“提前预祝合作愉快。”
李当归第一次主动举杯,泷泽庵也急忙举杯迎上,不过笑容比起之前那是苦涩了许多。
李当归一点都不担心这笔生意会谈崩,高天集团能够做到今天的地步,绝不是偶然,他们应该明白利害关系。
没有哪个商人会选择得罪一个足以掌握他们命运的人,而他现在就能够一句话掌握高天集团的未来,只要他们不傻,应该明白要怎么做。
是大家一起赚钱还是自残,这样的选择题相信只有傻子才会做错。
泷泽庵也心情急迫,这顿晚餐也就草草结束,离开居酒屋之后他便立即坐最近的航班飞回倭国,李当归和三胖并未挽留。
回去的路上,三胖一边开车一遍哼着小曲儿,心情那叫一个优哉。
“我的好哥们,可真有你的,高天集团的一半利润,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他大笑道。
“习惯就好,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大企业抢着和我们合作,到时你可别被钱吓死。”
三胖心情大好,片刻后又问道:“不过我还是挺不明白一点。”
“不明白什么?”李当归问。
三胖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制造安全气囊,再用上我们独有的材料,我相信又会是下一个世界唯一的产品,何必非要依托高天集团呢?”
李当归嘴角微翘,“你说的很对,但是你要明白一点,垄断市场的确可以赚到巨额的利润,但是它所带来的后果也是不可估量的。”
“一家独大会招惹无数的敌人,虽然我是不担心,但我也不想你这一辈子都被麻烦缠身,有时候借着他人发财也是一条路,至少麻烦让别人来承担,你我只需要安心数钱就好。”
三胖似懂非懂,他现在能力足够,但论目光长远和李当归还是没得比的。
不过他很清楚的一点就是,只要是李当归的决定,那就一定是对的。
“你说啥就是啥。”
“对了。”
李当归问:“那个达众集团的人最近有搞什么手脚吗?”
“你是说那天在办公室威胁我们的那个董小军吗?”
“对。”
三胖摇头,“暂时没有,那家伙也就是嘴上嚷嚷的厉害,我还不信他真敢对我们怎么样。”
李当归淡淡的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谁又能想到那个黄鸣鹤因为一件小事就买凶放火呢?人心永远是最可怕的。”
“知道了,我会小心提防的。”三胖答应一声。
……
京城北郊有一处荒凉之地,周遭人迹罕至,最近的集市也在十公里以外,这里黄土遍地,杂草丛生,唯有一座巨大的铜墙铁壁矗立于此。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一所监狱,黄土监狱,关押着众多罪行滔天的穷凶恶极之徒。
和泷泽庵也谈完事情的第二天,李当归便独自来到这里探监。
而他探监的对象不是被人,正是几天前企图让他身败名裂的黄鸣鹤。
坐在防弹玻璃窗的两边,李当归脸上挂着冷笑,黄鸣鹤则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翻过去将他生啃。
“李当归!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怒吼。
李当归嘴角一撇,“当然是来看看你这凄惨的样子。”
黄鸣鹤牙齿咬得咔咔作响,然而这时候的他是死刑犯的身份,根本拿李当归无可奈何。
“呵呵呵……”
他冷哼一声,忽然凑到离李当归很近的地方,小声说道:“你小子不要高兴的太早,等我出来一定加倍奉还!”
“哦?你还想着出来呢?”李当归挑眉。
黄鸣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担心他得到的宣判是死缓。
“你觉得我会真的死在这里吗?别太天真了!”
“是吗?”
李当归并不意外,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等我出来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直到此时,黄鸣鹤都还没意识到李当归的来意,还妄图以此让他胆怯。
“既然这样,那我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怎么?提前说遗言吗?”
李当归将头凑近了一些,用仅有两人的声音说道:“你今天非死不可。”
话音刚落,一道无形的灵魂力便悄然溢出,侵入了黄鸣鹤的脑海之中,瞬间爆发的灵魂力将他的灵魂彻底震碎。
黄鸣鹤连痛叫声都还没发出来,整个人便猛地呆滞,双目的神光逐渐黯淡下去,轰然倒地。
“怎么回事?!”
守在门边的狱警立马冲上前来,将黄鸣鹤从地上扶起来,不停摇晃。
“醒醒!”
黄鸣鹤只是个普通人,灵魂一碎,命也就没了,除了阎王开恩以外,再无活过来的可能,然而阎王爷都在求着李当归办事情呢,又怎会给他活路?
李当归来的目的就是让他为死去的五位员工偿命,而不是来看他如何落魄可怜。
不一会,监狱的医生也迅速赶来,可是不论他们如何抢救,黄鸣鹤的尸体都逐渐冰凉硬化。
灵魂这种东西唯有修行者才能探查,他们就算再怎么查也是查不出死因的,在医院看来,黄鸣鹤就只是单纯的猝死罢了。
李当归起身就欲离开,两个荷枪实弹的狱警便阻拦在他前方。
“李先生,您现在还暂时不能离开,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凭什么?”李当归问。
狱警说:“黄鸣鹤突然离奇死亡,您是探监人,需要接受调查。”
李当归嘴角一翘,心平气和的道:“我和他隔着一道墙,一切都是在你们的监视下进行,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接受调查?”
两个狱警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当归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从旁边越了过去,笑道:“要是你们查出他的死跟我有关,我随时接受你们的调查,现在的话,我要回家了。”
他并不是一个滥用力量杀害无辜的人,也始终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偏袒罪恶的一方。
但如黄鸣鹤这样的人,他不介意亲自动手,至少这样对死去的五人也能有个交代。
在某些事情上,他要的只是结果罢了,过程如何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