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凤走进别墅,挨个快速的去探看一楼的客房,只看了两个房间,就遇到了反锁的房门。
此时本应该找人拿钥匙开门,戴凤却根本顾不上,满脑子都是司力行可能出了状况。
他本能的转身在厅里扫了一圈,伸手拿起展架上的青铜摆件就走回房门口。
何冠宇和宋斯、陈阳跟进来,就看到戴凤手臂高高抬起狠狠落下。
何冠宇根本来不及阻止,客房的门锁被戴凤用力砸了两下,直接带着门把手一起掉落,戴凤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踹开了房门。
戴凤脚下生风卷进房间,等看到里边的情况,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踹开床边的男人,尤不解恨的冲过去揪着储开的衣领子,两拳砸在对方颧骨上,眼底怒火中烧,恨不能直接一刀捅死对方。
储开也从最开始的蒙圈中反应过来,当即跟戴凤扭打在一起,宋斯和陈阳见状赶忙冲了进去。
拉开两人后,戴凤顾不得其他,直接起身走到床边,伸手将司力行散开的衬衣收拢,双眼因为愤怒烧的通红。
他看着脸颊潮红昏睡不醒的司力行,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后怕,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
戴凤不敢想。
他动作小心的扶着司力行的后颈,把人过到自己怀里,手臂在对方膝弯一搂,就把人稳稳的横托在了怀里。
“储开你他妈混蛋!操!你他妈算男人吗?!”
陈阳看这情况,再迟钝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此时恼火的拽着储开的衣领,要不是宋斯和何冠宇在一边拦着,他估计要一拳抡上去了。
储开脸色冰冷的推开陈阳,拦在戴凤面前,脸色阴沉道:“把人放下。”
戴凤把司力行护在怀里,抬眼对上储开的眼睛,眼底同样冰冷:“让开!”
如果没有抱着司力行,如果不是着急对方的身体状况急着带人走,戴凤恨不能当场把储开打死。
“你是谁?把司力行放下!”
何冠宇自然是站在储开这边,而且这是在他的地盘上,自然是他说了算。
陈阳:“放下你妈!何冠宇!你跟储开两个人合起伙来算计小行是吧?!老子今天就在这儿站着,我看谁敢拦!”
陈阳刚刚进门就想起来了,之前在他店门口遇到司力行,戴凤就坐在他车里,司力行说那是他弟弟。
“陈阳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何冠宇也被陈阳弄出了火气,针锋相对起来。
“来啊,你试试!”
陈阳此时已经完全回过味儿来了,难怪刚刚何冠宇非要拉着他回席位,分明就是给储开创造机会!他再想不出何冠宇抱的什么心思,就真成傻、逼了。
“行了陈阳,”宋斯眼看着俩人也要打起来,赶紧伸手拽了一下陈阳,然后转头看向何冠宇,语气比陈阳平缓道:“何冠宇,外边还有那么多朋友,我不想大家脸上闹的太难看,司力行是个什么脾气我比你了解,今天这事儿储开要是做了,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宋斯这话看似是跟何冠宇说,但实际上是说给储开听的。
何冠宇听到宋斯的话,眸光闪烁,终究没有刚刚那么冲了。
“储开,我不知道你跟力行之间到底什么情况,但今天你不能把人留下。”
如果可以,宋斯并不愿意跟储开交恶,毕竟对方现在有钱有势,但司力行终归是他的朋友,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算计。
最终,戴凤还是把人带走了,在宋斯和陈阳的阻拦下,储开没能追出去。
戴凤抱着司力行,把人安置在副驾驶位上,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在医院做了一番检查,确定没什么事儿之后,才把人带回家。
戴凤其实算不上特别会照顾人,从他平日里对自己衣食敷衍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但是此时他却半跪在床边,拿着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帮司力行擦拭脸颊和手心。
他低头看着双眸禁闭的司力行,心里又恼又悔,握着司力行柔软的手心,低头亲了亲对方的手心,一言不发的守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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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不过五点钟,司力行就迷迷糊糊醒了。
他刚想抬手揉一揉额头,结果就发现手正被人握着。
司力行下意识偏头,就看到床边趴着的戴凤,对方此时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脑袋压着一只手臂趴在床上,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握着他。
司力行怔愣了几秒钟,脑子里快速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他去了何冠宇的生日宴,然后不胜酒力去客房休息。
至于他怎么回家,又怎么躺在自己床上,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司力行刚动了动手指,戴凤就猛地惊醒,倏然抬头看向他。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司力行支着手臂起身,看着戴凤眼底的乌青,有些心疼。
戴凤看司力行醒了,连忙直了身,眼含关切道:“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头疼不疼?”
“还行,”司力行揉了揉额头,看向对方:“昨晚喝的有点儿多,你怎么接到我的?”
戴凤闻言沉默了,握着司力行的手也倏然收紧,脸色并不好看。
司力行见状,有些疑惑,还想再问,结果戴凤却松开他的手站起身问:“哥,你饿不饿?”
司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