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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_第372章

  “我在想,令郎不过只是说了两句换音术的事情而已,掌门仙君,为何就要急着将叶公子关押入狱呢?”

  “咳,这是我儒风门的私事,是以不便在此细说……”

  黑衣人笑道:“掌门仙君为了儒风门的脸面,还真的很清楚,什么叫做弃卒保车啊。可怜叶姑娘为你门派出生入死十余年,如今你竟为了保全自家尊严,使她无辜受累。”

  此言一出,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但南宫柳的脸色却猛地变了。

  座下,梅含雪笑了笑,又斟一壶酒,饮了一口,又放下。

  南宫柳的脸色在烛火下显得有些蜡黄,半晌,他皮笑肉不笑地问:“什么叶姑娘……先生你……”

  黑衣人目光炯然,声音清晰且响亮地回荡在大殿之中,一字一顿,字句惊心。

  “叶忘昔,根本不是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评论区叶哥哥的女人们23333我先跑五十米,有话好说,哈哈哈。

  第161章 师尊,带你飞

  “叶忘昔, 根本不是男子。”

  “…………”

  几许沉默,忽然鼎沸!

  大殿中宾客纷纷失色, 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叶忘昔身上,叶忘昔低垂着脸, 闭着眼睛, 一声不吭。

  不是男子?!

  这个俊美挺拔的青年, 居然……居然是个姑娘之身吗?

  这句话犹如滴水入镬,刹那间掀起腾腾热浪,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紧接着嗡嗡言语声便和飞溅的滚油一般噼里啪啦炸开了锅。

  “叶忘昔是个女儿身?”

  “天啊……怎么会……”

  “难怪方才南宫驷没有怪她,他分明知道这件事情啊!那么宋秋桐刚才就……”

  “就全然是在为了自保,栽赃于人!”

  “这也太险恶了!没做就没做, 干什么要为了洗刷罪名,指摘别人?”

  “可是我还是不信,叶忘昔怎么会是女子?一点都瞧不出来啊……”

  南宫柳眼中寒光闪动, 盯着黑衣人露出来的那双漆黑眸子, 说道:“先生莫要妄言,你哪里来的证据――”

  “你若不心虚, 就把南宫驷放出来。”黑衣人道,“所幸令郎性子虽野,但还是个正人君子, 不似你一般冷酷无情。”

  “……”

  见南宫柳脸上浮起一层油腻汗水,捏拳不语,黑衣人冷冷道:“怎么, 你放啊。”

  南宫柳拂袖道:“区区管教不肖之子,还容不到先生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横加置喙!”

  他这样一说,虽然不曾承认黑衣人所言为实,但大家心里其实都已了然如明镜,原本不信黑衣人话语的人,也忍不住心念动摇,重新去打量叶忘昔那张英俊的脸庞,想找出她身为女子的蛛丝马迹来。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个人朗声道:“南宫掌门,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

  众人纷纷回首,梅含雪身披狐裘,雍容华贵,笑吟吟地立在一片灯火光影中,说道:“叶姑娘虽英气逼人,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身,掌门仙君身为男子,理当怜香惜玉,身为长辈,更应宽厚仁善。怎么能为了不丢儒风门的脸面,就这样欺负一个姑娘家?”

  他说着,缓步走到殿前,微笑道:“小侄不惭,曾在桃花源与叶姑娘有一面之缘,当时便觉得她飒爽英姿,与扶风弱柳不同,心中喜爱,奈何小侄嘴笨,言语间反而冒犯到了叶姑娘,令她心生厌弃,与小侄起了争执。领教叶姑娘高招后,不免感叹儒风门果然豪杰辈出,女修亦是身手不凡,还为叶姑娘的师门暗自喝彩,但今日见掌门仙君行事……呵,却觉得煌煌儒风门,配不上如此傲骨红颜了。”

  “……梅仙君,你和叶忘昔仅有一面之缘,会看错也是人之常情。”南宫柳面色晦暗,双唇之间却仍旧死咬笑意,说道,“念在昆仑踏雪宫的份上,我且不与你计较,你可别再走眼了。”

  他言语之间,已不如初时从容镇定。

  黑衣人轻笑道:“梅公子风流之名四海皆知,他若是看不出一个人是男是女,恐怕世上就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出来了。”

  南宫柳听他这样说,不由地怒火中烧,硬邦邦道:“先生方才还一昧指摘叶忘昔欺辱宋秋桐,此时却又说叶忘昔是个女子,如此颠来倒去,根本就是想扰乱我儒风门清正,坏我门派声名!”

  黑衣人道:“我若不出此下策,又怎能让南宫公子看清宋姑娘的真性情?他若是娶错了人,那可真够恶心大半辈子了。”

  “但你方才分明说的有理有据!更何况,若是叶忘昔是女子,宋秋桐手腕上的朱砂又是怎么消失的?”

  “你问她自己啊,问我做什么。”黑衣人冷笑道,“更何况你儒风门上上下下,足有几千余名男弟子,掌门仙君若有闲心,也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盘问过去,肯定能找到个满意的答复。”

  此事,事关儒风门脸面,因此众人噤声不语,谁都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鄙薄和好奇却是藏不住的,南宫柳在这样的目光中只觉芒刺在背,他原地立了一会儿,忽地扭头朝叶忘昔喝道:“你过来!”

  “……”

  “你自己说,宋姑娘究竟冤枉你没有?”南宫柳盯着叶忘昔的脸,他在赌,他手上还捏着最重要一个筹码。他知道叶忘昔对自己儿子用情至深,定不希望儒风门声名败裂,“你告诉大家,你到底是何身份!”

  叶忘昔从来都很听话,从小到大,都是他棋盘上最乖顺的那枚棋子。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叶忘昔十三岁那年,奉命来到金碧辉煌的儒风门大殿。

  殿门紧阖,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坐在冰冷的华座之上,往下俯看,十三岁的女孩尚未发身,穿着青碧小袄,发辫上扎着缎子,手上有一个小银镯。

  他微笑着对她说:“忘昔,今日叫你来,意思你也已经知道了。”

  叶忘昔跪下来,长磕而下:“是,尊主。”

  “你义父前番多次重伤,筋骨有损,已经不适合再当暗卫统领了。你是他的养女,又是驷儿的青梅竹马,其他人我信不过,我只信得过你。”

  叶忘昔没有起身,依旧安静地伏在地上,发髻之下露出纤细的脖颈,像引颈就戮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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