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速速拿出你的证据来吧!”县令大人摆了摆手,对萧秀云的马匹显得不以为意,只冷声道。
“是!大人!”萧秀云连忙点头,随即看向公堂外面,冷生道。
“出来吧,乔老大夫。”
不多时,便见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缓缓走进公堂之上,他的头发已经花白。
可是上次萧若见到他时,他还是精神抖擞的。
乔老大夫从医数十年,村里人小病大病都找他。
而他也是乐善好施,为人和善,在阳平村甚至是福溪县都有他一定威望。
县太爷看着老大夫走路脚步虚浮,脸色也是苍白。
感念着乔老大夫平时的善举,一拍惊堂木便吩咐了人搬了张椅子过来,让他无须一直站着。
“咳咳咳…”乔老太爷剧烈咳嗽的身子有些颤抖的坐下。
萧秀云连忙上前去,咄咄逼人的朝老太爷问道。
“乔老,把你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县太爷看着萧秀云旁若无人的样子,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心里就有些不满。
但为了案子,还是强忍住自己的情绪。
转首对着乔老大夫,淡声道。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给本官吧!”
乔老大夫看了萧若和韩祁一眼,脸上愁苦一片,似乎还带着丝丝愧疚。
只见他低声说道:“老夫……老夫……大约两个月前,一天,韩家来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乔老似是在回忆着过往的事情,缓缓说道。
这话一出,当时在公堂的人都一大惊,他们纷纷低声窃语了起来。
“都给本官肃静,这是公堂,休得大声喧哗!”
只见他一吹胡子,拿着惊堂木往桌上一拍,大家立马息声了。
“乔老大夫接着说,本官要知道原委。”县令大人闻声对着乔老说了一句。
乔老大夫低垂着眼,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咬了咬牙,这才缓缓说道。
那天夜晚,他被韩家人请去治疗一个病人,乔老大夫以为是韩母年纪大了,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是赶忙穿衣跟去韩家,结果没想到竟是一个浑身带血的人!
那人受伤很重,全身是伤,甚至是深可见骨,当时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赶忙为他治疗了。
在他掀开那人衣服为其腹部的伤敷药的时候,发现在他的胸口有一个烫伤,像是被人故意刚刚故意毁坏怕人发现一样。
他留意了一下,那人的伤口怕是本来那里有一个罪犯的烙印!
而且他乘着那人不注意的时候又仔细看了看,那人面容恐怖,眼色发红,一副嗜血的样子,差点没把他这个老骨头吓坏。
后来他诊治完后韩祁警告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回家之后他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更是觉得不能将此事隐瞒。
“既如此那你为何不向本官禀报,反而让萧秀云前来告官?”
听了乔老大夫的证言,县令大人的眉拧到了一起,看着下面的人怒声质问道。
乔老大夫往旁边看了一下,无意间瞧见了韩祁冷若冰霜的脸。
面上是既纠结又愧疚,神色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