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夏栀的话音刚落,白冉冉就一脸震惊外加嫌弃的扔掉了江怀城的西装。
“哎呦,我没听错吧?你说你遇见你那个渣男前夫了?所以你这身衣服...是他给你的吗?呵...男人啊...
之前把你当替身养在身边玩,那今天这一出,是又把你当谁了?”
白冉冉一边说,一边翻了翻白眼,对于江怀城,她虽然没见过本人,但是却知道夏栀之前有多‘爱’他,不过恢复记忆的夏栀,总算是开了窍,远离渣男。
夏栀一听她的话,脑中想起了江怀城刚刚低头落下的,被她躲开的那个吻,确切说是一个咬痕。
夏栀好看的眉眼里闪过一丝恼意,可是精致的小脸上,红唇轻轻勾着讽刺,冷哂出声:“他啊,把我当成皇鼎娱乐城的陪酒小姐了,还能是当成谁?”
“我靠!精彩啊....”
白冉冉拍了拍手,眼里满是八卦,随后还指着她身上的西装说道:“那这件衣服,你是准备....”
“当然是丢掉。”
没等她的话说完,夏栀就已经抬手将西装的衣扣解开,随手就将西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夏栀扔掉西装之后,刚要走进别墅,忽然先到什么似的,她开口跟白冉冉说道:“冉冉,我先去洗个澡,你让物业的人过来一下,将垃圾收走。”
白冉冉听了夏栀的话,直接笑出了声:“没问题啊,处理垃圾这种事,交给我吧。”
江氏集团办公室。
江怀城打开了电脑,看着袖扣的定为光标轨迹,停留在城南的一处别墅区附近,然而没等多久,就开始漫无目的的全城环绕了个遍。
江怀城看了一眼最终定下来的光标定位,桃花眸登时一冷,差点被夏栀气乐了。
价值六位数的西装,最终的归属地――临城最大的垃圾场。
江怀城好看的桃花眸里偏冷,抬手吸了一支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绪平静一二。
很好,夏栀。
没想到她真的将他的衣服给丢了,曾经结婚的时候,她连他落在水岸别院的衬衫,袖扣,都一一保存的很好,满心满眼的珍视,仿若是只要是他的东西,她都会好好留着。
而现在呢?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等着他的女人,是丢了吗?
一整天,江怀城因为夏栀的关系,心情不是很好,倒是头一次提前离开了公司。
江怀城坐在劳斯莱斯里,桃花眸清冷,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西装的袖口,也不知道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薄唇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嗓音低哑:“回水岸别院。”
“是,江总。”
原本已经开了路程一半的车子,这会儿因为江怀城的一句话,忽然掉头改了方向。
江怀城这一年里,几乎也没有回这边的别墅,可是今天,没由来的想回来了,可能是因为最近总是想起夏栀。
江怀城这会儿并不觉得他对夏栀是男女之间的‘想’,也不过就是想知道,这女人跟他的时候温柔乖顺好好的,离婚之后却忽然转了性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别墅里的一切,都按照原样摆放着,保持着整洁。
江怀城走进了夏栀曾经住过的卧室,打开衣柜之后,看见里面陈列的所有白色的裙子,却蹙了蹙眉,倏尔想到了那一天,夏栀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模样,一颦一笑,似火屠城。
她确实不适合白色,红色更加适合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江怀城看着衣柜里的这些白色连衣裙,忽然就觉得不顺眼了...
就在江怀城怔忪出神的时候,一向很有效率的温秘书,电话打过来了。
“江总,您要我调查的所有资料,我都调查好了,发到您的邮箱了。不过...关于夏小姐的资料,并不多。而且以我们专业的角度来看,似乎是有人故意抹平了一些资料。”
“嗯,我知道了。”
江怀城挂断电话之后,就点开了邮箱里的文件夹。
那一页页看过去,江怀城的眉心越蹙越紧。
杨胜,海城出名的三流豪门,靠黑道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起家,为人阴险毒辣,是海城的地头蛇。
所以,夏栀那天就是去偷听他的事情?江怀城抬手按了按眉心,薄唇紧抿。
这一年里,她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杨胜的资料,虽然不全,但是大面上的资料都有了,可是夏栀这边就不同了,他找人调查的结果解释,夏栀平时十分的低调谨慎,甚至电话卡的号码一个月内都换了十次。
银行卡的痕迹,也似乎没有使用记录,她在刻意抹掉自己在海城生活的痕迹。她在躲什么人?还是在怕什么呢?是否跟这个杨胜有关系....
就在江怀城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别墅的门铃却响了起来。
客厅里。
江怀城看着穿着单薄的秦菲,不由蹙了蹙眉,被打断了思考,眉眼间都是不悦。
他冷淡的开了口,“秦菲,你怎么来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江怀城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冰块,随口喝了几口,而那眉眼间的冷漠,却比这酒杯中的冰块还要冷。
“怀城...我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秦菲脸上的温柔笑意微微僵住,声音轻颤了一下,五指更是紧紧的攥着,指甲刺疼了掌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怀城对她就变了呢?那独属于她的眉眼里的温柔,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下了跟其他人一样的疏离冷淡。
江怀城并没有看她,只是眉心轻蹙了一下,随后低哑冷淡的声音传出:“这么晚过来,不太合适而已。有事的话,你打给温秘书也一样,他会帮我处理的。”
江怀城拿出了一根烟,放在薄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打火机漫不经心的点燃,脸上有点倦懒,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
这个想法一出,秦菲来之前心里的那点喜悦,就仿若被浇了一盆冷水,透心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