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向下的重力,我使右腿猛的向冰巨人踹去,它也同时挥出了左拳。
“嗡――”与冰巨人左拳相撞并没有发出爆响,而是一阵能量的嗡鸣。肉眼可见的波动自我二者接触处一圈一圈得扩散,摧毁着一层层的石柱。
“咔――”冰巨人的手臂裂开,接着一层层的破碎,突破了它的手臂,我直击向其胸口。再次相撞,没有嗡鸣,防御直接碎裂,胸口中的许令浩也露出了本相。
我收起幽炎踢了他很长一段距离两人才分开。他倒飞着离开,撞倒几根石柱后才在最后一根石柱上稳住身形。
我站在与他相距甚远的一根石柱上与他对视,呼吸有些重,刚才的消耗真的很大。
我们中间早就化成了一片废墟,我们所站立的可能是这片区域最后的两根石柱了。
许令浩粗重的喘息着,他捂着胸口看着我,带着血丝的嘴角笑了。
我也笑了。
两个人,两对翅膀,幽炎之翼与极冰之翼同时展开,两种不同的颜色再次撞到了一起。
……
“啊――”吐了一口气,我说,“你带的这些啤酒不太好喝啊!”
“不好喝别喝!毛病!”他翻了翻白眼。
巨坑里的废墟上,两个猪头坐在石头堆上喝着啤酒。
“话说我们两个为什么每次都要打成这样?”我摸了摸肿的脸。
“明明是你自己下手那么狠的吧!”
“瞎说!我都没拿出全部实力呢好吧!”
“彼此彼此!”
两个人都瞪着对方,然后然后大笑起来,碰了一下酒瓶猛灌一大口。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须罗的少爷!”我看着他,别提多嫉妒。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
“你他妈家里那么多钱还当禁军干什么?抢我们饭碗啊!”
“我只是想要到处飞而已,去旅行,想要看一下各种各样的事,想要找到我存在的价值。”
“哼!说的跟游吟诗人一样,你出书啊?”我揶揄他,“我要是有一个你那么富得老爹,我就待在家里不出来,让他一直养我。”
“老爸的钱是他的不是我的,我不想要!”
“靠!富人永远不知道钱的好处,你不想要我想要,你老爸死了我来继承遗产行吗?到时候这个须罗也给我!”
“你不懂,须罗虽然在一些人里是天堂,但它只有一个。我们并不排斥人们向这里迁徙,但我们又不能让人们过多的留在这里。再好的东西也是有限的,我们不能再重蹈祖先的覆辙。现在的这个宇宙也已经所剩无几了,能生存的地方越来越少,人们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死去。我们的死亡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毁灭的星球会是哪一颗,也许就是我脚下的须罗。未来汪汪都是未知的,而最可怕的莫过于未知。我不想死,我也不想看着别人死,更不想看到我们存在的宇宙毁灭。因为它毁了,我们也会跟着消亡我们无处可去。所以我才想去旅行,我想要找到能够继续存在下去的办法,哪怕是一天。我想要去看那些没看过的地方,这样即使死的时候也不会留遗憾。”
“听着好像那些什么行者说的话!”我撇了撇嘴。
“呵呵,穆洛,我知道你讨厌他们。但相信我他们人很好,他们的理想远不是我们这些俗人能比的。”
俗人?我挑了挑眉,什么意思?说我是俗人也就罢了吧,少爷你不是高富帅吗?
我喝了口啤酒,继续静静地听着。
“回复宇宙也不只是空想,他们为此所做的努力不是我们能想象的。禁军虽然吃苦,有些时候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但他们,行者无时无刻都在冒着生命危险。他们在拯救这个濒临灭绝的宇宙,为我们所有人而努力着。我喜欢他们,敬佩他们,说实话我都想加入他们。但我不配,”他也灌了一口,“我杀过人,不少,我已经有了血债,一个杀过人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救人甚至是整个宇宙呢?”
我丢掉空的罐子,又打开一罐。
作为禁军,谁的手上没有血债呢?我们是为钱卖命的。
“遇到行者之前,我视生命如草芥,随意践踏。我想在这个本来就快毁了的宇宙生命什么的可笑至极,但到后来他们告诉我:断了翅的鸟儿哪怕爬着也要找虫吃。那一瞬我楞住了,真的,忽然想起了以前在我手上死掉的那些人,被砍断了腿爬着也想离开。那个时候我嘲笑他们,太怕死了,又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可现在想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我们不是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吗?而我们又想顽强的活下去,活着,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可以期盼,可以做白日梦,可以见到我们想见的人。活着,可以畏惧死亡。我们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所以,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接过杀人的活了。”
“你说这些,是为了让我和你一样吗喜欢那些行者吗?”我站了起来,有些想走了,“你顶着一颗猪头脑袋说这些话,到听的别有一番风味。”
“哈哈!随你怎么想吧,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诉见了你。”许令浩说,“说了这么多,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当禁军?”
“钱啊!”我说,我想啊,等将来我老的时候,攒够了钱,我也像你家一样买一个很大的星球,然后找一大堆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来服侍我。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那么问题来了,”许令浩笑了,“如果这个宇宙在你享受天伦之乐前就毁了,你会怎样?”
我愣了愣,说实话我没想过,因为根本没可能发生……真的没可能吗……
“如果它敢那样,那我就把它毁了。”我开了句玩笑,然后朝着我的走去。
“喂!穆洛!”许令浩叫住我,“最近我有一次任务,有没有兴趣玩玩?”
“行啊!”我随口答应,“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我们在这集合!”
“知道了。”我开门上了车,升上半空,那家伙冲我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