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到达玉岭关
在奔波了数十日之后大军到达了玉岭关,风尘仆仆的进城,但是打头骑马的萧豪和萧颂一并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能让大军没了军心。玉岭关的百姓在大军进城的时候,纷纷出门来迎接救星,其实玉岭关的百姓已经走了大半,剩下的那些是没有办法只好留下来的百姓。
萧颂他们的到来,为玉岭关带来了补给的粮食,还有战争的救星,不必天天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进城时,萧颂昂首挺胸,眼神坚定的望着前方,给玉岭关的百姓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安意意一路跟在萧颂身后,之前在行军路上,就遇到了不少从雁门关逃出来,去其他城池自保的流民,有富足有余的,还有马车进行逃亡,但安意意见得更多的还是落魄的逃亡者,很多小孩衣不蔽体,一路饥寒交迫,还是在寒冷的冬日里赶路,因此在一些山路上安意意看到了不少或多或少被冻死或者是饿死的尸体。
安意意一开始看到之后,就连着呕吐了三天三夜,受惊似的不停哭泣,只有萧颂陪在身边才好一点,到后来,越来越接近雁门关的时候,这种情形也越来越多见,安意意已经来不及悲伤了。
她心中深深地明白,是战争才会发生如此多的悲剧,现在已经来不及为他们悲伤,更应该做的就是结束战争,收复失地。安意意只能让派一些人留下,将那些因为战争而死去的灵魂入土为安,不能再拖慢大军的行军速度,越迟只会让更多的人遭受磨难,失去家园。
进入玉岭关之后,萧豪抬起手来,示意大军停下。
“大军在玉岭关稍作休整。”萧豪发出军令后,便潇洒的下了马。大军已经连续一天在赶路了,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座要必经的城池,大军也要适时的休息一下。
“程将军,你再派几个侦察兵去雁门关附近观察观察,看我们还能前进多少。”萧豪紧接着对程万吩咐道,毕竟他们不是过来给玉岭关守城的,而是来收复雁门关的。
在萧豪安排好之后,大军十分有秩序的就地补充干粮休整。这时在玉岭关等了一天的玉岭关县令等萧豪下完命令之后,也谄笑着快步走上前,“微臣见过大皇子,四皇子。”
“起来吧,你就是玉岭关的县丞吧。”萧豪看了一眼那县令,长得还算忠厚朴实,“给我们讲讲蛮荒人最近的动静,例如他们有没有过来骚扰玉岭关?”
“大皇子,我们玉岭关自从雁门关失陷了之后,蛮荒那群人根本就不知足,还没在雁门关修整好,就开始折腾我们玉岭关了,幸好我们离雁门关还有一些距离,你们来的也甚是及时,又有徐知大将军撤回来帮我们守着,不然玉岭关也早就沦陷了。”那县令真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苦的就差拉着萧豪的袖子哭诉了。
“好了!”萧豪瞪了那县令一眼,怒喝道,“身为地方官,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看那县令把萧豪萧颂当做救命稻草的样子,就知道要是再晚来一点,玉岭关也要被攻破了。
“徐知将军呢?”萧颂全程冷冷的旁观着玉岭关里凄凉的景象,这一切还不是蛮荒人导致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刺探军情,收回雁门关,因此在听到徐知在玉岭关的时候,才挑了一下眉,表现出自己一点点的兴趣。
萧颂在京城的时候,就听到过徐知大将军的名头,他守护雁门关数十年,常年在大漠的风尘中征战战场,打退了不知道多少蛮荒的军队,被边疆的百姓称为战神,但是这次败北一定是有原因的。
本来萧颂以为徐知不知所踪,很有可能在雁门关被蛮荒的军队捉了,或者已经战死沙场,但是按常理来说,他都不应该活着,雁门关失守,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当时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不过作为雁门关的守将,既然雁门关失守,他就没有脸面再活下去。
不过,萧颂虽然不了解徐知,但从自己的情报中心得到徐知是一位十分重情重义的将军,如果他没有战死沙场,出现在玉岭关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功赎罪,为了雁门关死去的那群冤魂,现在的他只能尽力守着玉岭关,不然没有强力兵力,也没有十分优势的地势的玉岭关,怎么可能在数十日之后,还完好无损。
“徐知?那不是守雁门关的将领吗?”萧豪戾气满面的问道,“他怎么会在玉岭关?”
“是的,要不是有徐知将军,我们玉岭关早就没了。”那县令真是胆小,到现在还在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当初朝廷是如何让他过来做玉岭关的县令的,虽然徐知失守了雁门关,但是他守住了玉岭关,所以对那县令来说,就是这座城池的救命恩人,“徐知将军应该在城墙。”
“大皇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纠结徐知将军怎么会出现在玉岭关,我们更应该去向他了解雁门关的情报,这样才有助于完成父皇交给我们的任务,收复雁门关。”萧颂冷冷的分析道,打断了萧豪充满怒气的语气,看萧豪那样,可能就是准备直接将徐知就地正法,这样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哼。”萧豪见萧颂淡淡的脸色,生气的看了萧颂一眼,竟敢在下属面前拂了自己的面子,冷哼一声,转过头,既然萧颂有想法,就让他说吧,要不是他说的还有点道理,自己才不会忍让着他呢。
“县令,你带我们直接去城墙吧。”萧颂对萧豪生气的表现视若无睹,大战在即,萧颂也没有精力配合萧豪的这些来的莫名其妙的脾气。
“副帅。”安意意原本一直安静的待在萧颂身后,在萧颂要去城墙的时候低声唤住萧颂。萧颂转身,静静的看着安意意,等着她想说什么。
“我便不跟去城墙了,留在这里可以吗?”安意意低着头,面色带着一丝凝重,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