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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难讨美人欢 棠眠 6797 2024-06-29 22:05

  桃红盯着余令看了半晌,终于看到她脖上发青的痕迹,没等余令反应过来,桃红就用扇柄挑开了她的衣衫。

  乌青的齿痕在如雪的肌肤上显眼的很,一圈青痕,咬的人狠的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人咬掉一块肉。

  “这人是属狗的?你是怎么得罪他了,让他咬了那么一大口。”

  扇柄被推开,桃红依然好奇地盯着余令,“那人跟你是旧识吧?是不是上你家求亲被你拒了,所以找上门花银子包了你,想要羞辱你。”

  桃红闲时与其他姐妹猜测,能出得起让秋娘动心的银子,恐怕还是个官,要不然余令曾经的身份怎么也该跟水月楼的大客们吃杯酒,把身价抬一抬再接客。

  “你又哑巴了,你这是不是承认了我说的话,那人是不是个官爷?我听说往常与你家来往的都是做官的人家。”

  “与你没什么关系。”

  “怎么与我无关,若不是你家私吞了慈幼堂的银子,让没爹没妈孤儿没去处在外流浪,我又怎么会被养到了巷子,又怎么会被卖到这楼里。”

  桃红飞着白眼,轻哼娇道,“看着你倒霉我才开心,你们姓余的害了那么多人,你落到这个下场活该!就该让那位爷咬死你。”

  余令不知桃红爱找她茬还有这层原因,只是她看桃红的神色,丝毫不觉得桃红有任何不愿身处这楼里。

  她嗔眸娇笑,分明乐在其中。

  “那是余明志做的事,与我没有关系。”

  “余明志就是你那被斩首的大伯吧?怎么会跟你没关系,你是他的侄女,住在他家吃他的喝他的,你穿的用的难不成不要银子,而这些银子不都是慈幼堂的银子。”桃红没好气地说道。

  余令眉头蹙起,她爹娘早逝,但是余家是有两房,她的吃穿都是二房,只是她大伯见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撑不起二房的门户,余家两房又并为了一房,二房的钱财都归了余府公库。

  虽有这事,但余令没开口与桃红说明,一是没必要与陌生人说私事,二是她始终住在余府,无法跟余明志撇清关系,她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这十几年都没用过大房一针一线。

  对上桃杏得意的表情,大约所有人都觉得她落在这个地方是罪有应得,侮辱她便能提醒世人余明志犯下的罪责。

  第6章

  “怎么除了你姑娘,其他人都不是人了,你巴巴就拿了一副碗筷上来,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

  灶上没热的饭菜,彩蝶去了厨房把菜热了一遍才赶回住处,她一进门桃红瞧见她只拿了一副碗筷,瞪眼说道。

  彩蝶放下饭菜急急忙忙的去拿碗筷。

  “在丫头那么脚丫子走得那么快你说是为了什么?”桃红目光扫过桌上唯一空的碗筷,哼了声道,“我看她是怕我用了这副空的,让你落得没饭吃。”

  不让她用她偏要用,桃红端了碗,不过见余令神色不动没跟她枪又觉得没意思。

  “那个丫头是不是个傻子,跟着你有什么前途,还真心管你的死活。”桃红把碗扔到了余令怀里,“让我瞧瞧大家闺秀都是怎么吃东西的。”

  余令瞧着桃红,拿起碗筷吃起东西。

  她不想听桃红再喋喋不休,她开始吃饭桃红还真安静了,只是一双杏眼紧盯着她,当真观察起她吃饭的样子。

  彩蝶碗筷拿过来,桃红立刻端了起来,瞧着只吃了十几筷子就要搁碗的余令,嘲讽道:“你还吃!我看你是嫌不够恶心那位爷,现在胃口那么好是不是打算见着他多吐点东西。”

  余令本来打算放了筷子,闻言,添了一小碗白米。

  桃红哼笑,吃饱了提着团扇在窗台边往下瞧:“今天你那客人不会不来了吧?你这丧气脸可不讨人喜欢。”

  “或许。”

  余令回想昨日的沈屺春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今日会不会来。

  她自然是打心里希望他不要来。

  “是不是有人与你说好了要来救你……”

  桃红没说完,被余令厉然的目光扫过,一时有些心惊,心想当过大家小姐就是不一样,平日里不发火看不出来,一发火瞪人还真有些吓人。

  “你瞪我做什么,你每日领二十鞭子也不愿意脱衣裳脱裤子,随便想想就知道有人跟你说了要救你出去。”

  桃红撇了撇嘴,看余令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傻子,瞧她这个样子,就知道那人没来。

  还说是什么名满望京的才女,读了那么多书还相信男人的嘴巴,可见读书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桃红扭着腰走到了门外,“人到底来不来呀,再不来我就去厅里了。”

  她现在虽然被包下了,但总不可能想着依靠一个恩客过一辈子,平日去陪别的豪客吃杯酒,包了她的那位爷也不会介意。

  听到桃红的嗓门,含烟也推开窗,倚在窗边:“大家都是姐妹,你若是抢了豪客,可别忘了我。”

  “若是手里大方,我们姐妹俩一道伺候又何妨。”

  桃红笑盈盈地跟含烟打趣,不过没一会两人都被秋娘赶到了下层陪客。

  水月楼一共三层,若是从第三层往外望是郁郁葱葱的乔木,若是往内望第二层就是个露天的大园子,摆着各类花草,搁了几张八仙桌。

  有一次余令无意中还见到二层的树木中有男女光天化日的亲热。

  进了这水月楼,不管在外多衣冠楚楚的男人,在楼里都是没什么廉耻的畜生。

  桃红被秋娘赶到八仙桌边坐下,抬头瞧着上头的余令:“记得叫你那位爷下来吃杯酒。”

  说完,桃红娇笑地看着秋娘,“那客人出手大方,让他多爱几个姑娘,咱们水月楼不是能多赚点。昙月的名声外头一堆男人拿着银子等着睡她,娘还怕女儿抢了她的客人,让她落得没饭吃?”

  秋娘瞥了她眼:“你若是能勾到,那是你的本事。”

  “女儿当然有这个本事,只是娘亲你半点机会都不给女儿,好端端的把女儿往下赶。”

  桃红飞着媚眼,再看上头余令人已经不在了,门也合上了。

  “以后总会有机会,他现在只想见昙月。”

  秋娘饮了一杯酒,扶着后颈慵懒地道,“你那么赶上趟,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怕昙月被折腾,赶上趟的为她分担。”

  秋娘斜眼,目光似无意又像是有意。

  桃红白眼翻到了天灵盖:“我就想分分银子,想知道大官的物件是个什么样,她若是被折腾死了我放鞭炮还来不及,谁有功夫替她分担。”

  说完之后,桃红还是觉得生气,生气秋娘把她跟余令扯在一块,把她说的像是余令的狗一样。

  恨恨道:“我咒她被戳的流血不止,像是一只死狗一样不能走只能在地上爬……”

  “行了。”秋娘抬手拍了桃红的嘴,“嘴上没个把门的,客人可不喜欢你这样。”

  “对着客人我当然知道如何。”

  秋娘看着弱柳扶风,但却是一把力气,桃红嘴巴被她拍的生疼,捂着嘴闷闷地道,“嘴上没把门的又怎么样,有哪个男人会听女人在床下说的话。”

  只要榻上叫的好,哪个男人管窑姐儿平时里说什么。

  *

  彩蝶走后,余令就站门边上,沈屺春进门就见到肃着脸的望京第一才女。

  望京第一才女,一颦一笑皆动人心扉,就是面无表情,也让人心痒难耐。

  就算平日里躲在暗室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再见余令依然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贪婪。

  沈屺春合上了门,目光依然没从余令的脸上移开:“陪我喝几杯。”

  屋内的八仙桌上放的有酒与下酒菜,沈屺春走过去之前,余令快步走过把酒菜从窗口扔了出去,东西落在了葱茏清翠的树木里,落下都没发出个声。

  沈屺春神色淡漠地看着这一切,表情无谓:“你把东西扔了是不想浪费时辰,急着再试试我进不进得去?”

  余令蹙眉:“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当年余明志对你做了什么,但与我无关。”

  她不期望沈屺春能救她,但她只想让他给她一个干脆,是杀是刮都无所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钝刀割肉。

  他以为他不行对她来说就是幸运?他不管行不行,他在这个地方对她做的所有事,都比杀了她更加侮辱。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总得尝尝你的滋味。”沈屺春不答余家事,摇铃让人再送了一份酒菜。

  听到未婚妻,余令反射性地觉得恶心:“我不是。”

  “你怎么会不是?”

  因为笑容,沈屺春的面目鲜活了起来,发与眸都沉黑的像是浓墨,带笑的他比没有笑容的他更让人发憷,怎么会有人的笑带着血腥的味道。

  “我们的婚事没出娘胎就定下,有玉佩为证。”

  沈屺春的领口微开,露出了用金箔镶嵌的玉佩。当初玉佩被余明志砸碎,沈屺春一一捡起,没想到碎成那样的玉,他竟然想办法又恢复了原状。

  那块玉刺目的很,便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方,余令打心里也不愿跟沈屺春扯上什么关系。

  当年就是余明志认下了当年的婚事,她也会想各种方法摆脱,她厌恶沈屺春,光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士可杀,不可辱,与她来说把她跟沈屺春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辱。

  “我已经不是余家千金,就是婚事也与我无关。”

  “你是余家千金,我就履行婚约,你是妓?女,我就花银子嫖/妓。”

  沈屺春自斟自饮,像是满意自己的重情义,守诺言,淡笑地看着余令,“看我这条贱狗对你多忠诚。”

  余令不懂怎么能有人谈笑风生的自称自己是贱狗,而这份不懂,注定她跟沈屺春不会是一路人。

  看着桌上另一杯满溢的酒水。

  “楼下她们在饮酒,你让她们陪你。”

  “可我只要你。”

  沈屺春站起,衣袖掠倒了酒杯,满溢的酒水撒了一地,这回余令听到了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响声,不过毫无意义。

  恍惚是一瞬间,她人就被沈屺春扔到了榻上。

  沈屺春跨坐在余令的身上,慢条斯理地撕碎了烟霞帐,把她绑在了架子床上。

  “沈屺春,你会不得不好死。”

  嘴唇被堵住,余令呜咽了几声,牙齿咬住了试图侵入她嘴唇的舌尖。

  用力咬下去,嘴里尝到腥味,血水呛到喉咙余令才慌张地松了牙齿。

  沈屺春就像是一条蛇,覆盖在余令的身上,嘴唇在她的耳畔发出嘶嘶的痛呼,染血的舌尖舔舐她的耳廓,把玉色的耳垂都染成了猩红,才心满意足地覆盖了她脖颈上未消的齿痕。

  “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脖颈的痛楚,深入骨髓,余令被绑住的两只手紧紧扣住,试图在自己的手腕抠出致命的伤痕。

  沈屺春缓慢地在余令的大腿上摩擦,神情餍足,看着他半阖的眼眸,余令胃里一阵翻滚。

  腿上感觉到濡湿的触感,余令喉咙翻滚兜头吐了沈屺春一脸。

  混白色粘腻呕吐物从沈屺春愉悦的面容上往下滑动,没消化的的米粒沾在他高挺的鼻尖,还有他汗湿垂下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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