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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台港风潮(3)

未解密的特战 述纲 5185 2024-06-29 22:22

  39.1.3

  中国 香港

  04:10

  自古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但凡能够喝到一桌尿到一壶里的,细究起来肯定都是同一种类型的人,而那些能够说到一起玩儿到一块儿的,自然就更是属于同一种脾气秉性的人。但是,如欲做成一件大事仅仅具备这些条件是不够的,他们必须得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才行。可是在香港的这套廉价小酒店的客房里,喝得正酣的这三个人中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归并到一起的类型,然而非常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在热议着一件足以影响港岛前程的大事情。于是不禁又想起古人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从这个角度去分析似乎倒有几分靠谱,他们的志向虽有不同但是所走的道路却很相似,无疑都是些不得善终的歪门邪道,只是他们身在其中却无法知道。

  此时躲在隔壁客房里的“爵士”已经监听到了整个谈话的内容,大致的前情和脉络他已经掌握,却仍对一事没能搞懂。他不清楚那个位列“匿踪五窥首”之四的“社长”黄芪到底是个什么意图,他是想拉拢住这两个不入流的家伙,进而能在所谓的“占中”行动中分得一杯羹呢?还是打算要投奔“四分卫”,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送上一份见面礼呢?亦或是受了“职员”的委托要玩儿个什么鬼花活也说不定!但总之,“爵士”的心里很不快活,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发出这样的牢骚来:这可是在我的牌桌上啊!干嘛!你们这么多人一起玩儿却不带上我?“爵士”暗憋了半天的气之后终于说服了自己,他想:还是耐住性子听到最后吧!一定要弄清了黄芪的目的再做定夺。

  这时,就听舌头已经僵硬的“铁护卫”高声大嗓的嚷嚷着,他要“盲人”现在就给“社长”打电话,说他已然投奔到了“社长”的麾下,有什么命令只管下,无论是杀人还是防火他“铁护卫”连个眼睛都不眨一下。紧接着就听见“盲人”连声的劝阻他,看你说的是啥话嘛!什么杀人防火乱七八糟的,其实“社长”只是让你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得积攒实力蓄势待发,别把香港和中央政府给惊动了。“爵士”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心有所动,他的职业嗅觉很快便闻到了一股欺骗的味道,他暗想:他这么说到底是想干吗?难道说他是怕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搅了他的局不成?那么他要做的这个局请的又是个什么人呢?

  “爵士”的这个疑问刚冒出一点头儿来,就又听见那个沉默了半天的“名嘴”忽然开口了,他已经喝短了的舌头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但是“爵士”还是依稀听清了那含糊不清的内容。原来,他说他在这乌烟瘴气的房间里已经憋得不行了,所以他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兜兜风。“爵士”听到这里心便不由得往下一沉,暗想道:这个家伙无疑是有了异心了,他这是要借故溜出去通风报讯啊!那么,他的东家又会是谁呢?想必应该就是“四分卫”吧!怎么办?到底是该跟着谁才好呢?就在“爵士”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发出了蜂鸣声。“爵士”急忙点开屏幕定睛看时却不由得又是一惊,心中暗忖道:怎么是他?他在这个敏感时刻打来电话,想必是有了什么新想法?

  原来,就在“爵士”苦等苦熬的想要弄清“社长”有何图谋的时候,这个神秘的人物竟然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爵士”的第一个反应先是疑问,紧接着便是尴尬,随后又产生了多个想法,但到了该如何选择的时候他却又觉得很是无奈,因为哪个一直困惑着他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他发现原来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多余的事情,因此,一个有你不多无你不少的人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啊!今日的香港早已不再是大英帝国的香港,被边缘化的猜测想其实早已经成为了现状,现在才发现能在这儿说说道道的全都是中国人了,即使是美国老大想要整出的事来的话那也得靠中国人才行啊!“爵士”想到这里的时候略微感到心安,因为隔壁的那三个家伙让他心态平衡了许多。是嘛!其实美国人能够指望的也不过就是这类货色。

  “爵士”倍感纠结的揿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而厚重的声音,不用看到本人也能猜测得出来,这是一个嗜烟又嗜酒的家伙,然而他说话的态度却着实令“爵士”感觉舒服,毕竟这是一个在夹缝里求生存的人嘛!并且还活得那么有声有色。“爵士”前所未有的表现出了钦佩,因此他的态度也就变得谦和了许多。就听那人说道:

  “丹尼斯先生吗?打扰啦!我这边是…呵呵!黄芪,您知道的。”

  “爵士”在对方低调的自我介绍当中听出了自信满满的味道,于是刚刚平衡下来的心态却又起了波澜,他想:就算你有点知名度吧!可也轮不上你跟我这显摆呀!怎么,你拿我当成乡下人啦!于是,他刚想和颜悦色的说话立时又变得生冷强硬起来。

  “黄芪?我当然知道,祛湿补气的一味中药嘛!你起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呀!”

  “爵士”调侃的语气里流露出了不尊重的味道,这无疑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他还是选择这么做了,在面对东方人的时候他天生的优越感是怎么也按捺不住的。

  “哦呵!你很幽默啊!丹尼斯先生,这的确是一味好药啊!专治水土不服引起的气滞湿租等症,这么说您用过此药?”

  黄芪的话里软中带硬让“爵士”颇感吃惊,显然这位地头蛇并没把他放在眼中,于是他禁不住火往上撞,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却又被黄芪的话给顶了回去。

  “您下榻在那么烂的一家小酒店里,唉!又怎么能不患上湿滞之症呢?”

  黄芪的话让“爵士”陡然一惊,他猛然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似的,“爵士”顿时语塞没能马上回应,借着这个空挡黄芪则干脆把话挑明了。

  “丹尼斯先生,别花力气为你隔壁的那两个家伙操心了,他们掀不起什么浪来。”

  什么?原来他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啊!“爵士”腾的一下子臊红了脸,高傲的心态顿时矬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一句名言,果然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呀!这个家伙果然厉害。“爵士”尴尬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随即想到该不会他在这客房当中安置了监控摄像吧!要是那样的话可就更丢人了,常听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类的话,真想不到今日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爵士”的哑口无言说明了他此刻的窘境,黄芪虽未当面见证却也听了个心知肚明。然而,他并不想因此而得罪了这位mi5的高级特工,毕竟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嘛!而多一个仇人就多一堵墙啊!黄芪早已是谍海之中的冲浪好手了,他当然懂得如何驾驭才能保证平衡。于是,他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谈话的方向,以期给“爵士”一个心理上的缓冲。因他确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想要透露给对方,这看似是顺水推舟的送了对方一个人情,而实际上却是一个暗度陈仓的高明伎俩。在他看来,现在最最得罪不起的就是大陆的特工,如果还想继续在台港两地混事由的话,那么最好的方式绝不是对抗而是顺应。就听黄芪突然转换了话题神秘的说道:

  “丹尼斯先生,我知道港岛上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应该知会您一声,所以…”

  黄芪的这句话显然是在抚慰“爵士”受伤的心情,而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核心的内容,因此,他话说了一半的时候稍稍停顿了片刻,直等到“爵士”被迫嗯了一声之后,他才肯让这段对话接着进行。此时,“爵士”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但他的胃口也已经被黄芪的拖延吊得高高的了。现在,突然现身的黄芪兵不血刃的占领了制高点,他在接下来的谈话当中需要始终掌握着主动。

  “如您所知,丹尼斯先生,港岛之上遍布各国的特工,其中实力最强的无疑是大陆方面的人喽!我刚刚掌握的情报表明,大陆方面似有肃清的迹象啊!”

  黄芪的话一出口当即便抓住了“爵士”的心,其实他心里最清楚黄芪所说的“遍地特工”这句话,其实就是指着英美两国来说的,但是一直都自视为香港藩主的大英帝国却把自己的地位看得很重,因此,“爵士”只把这句话的指向当成了是针对英国,所以,黄芪的这个消息一出口他便敏感得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开口追问道:

  “黄先生,感谢你带来这么重要的消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情报可以透露一些呢?你知道我们是从来都不会忘掉老朋友的,尤其是那些帮助过我们的真朋友。既然你我都属于同一个阵营,那么不妨有话直说让我们谈得更坦诚。”

  “爵士”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显然已在黄芪的意料之中了,于是,他先笑了笑作为回应,而后便压低了声音把话说得愈加带有神秘性。

  “有一条大陆的渔船刚刚靠港,他们来自日本的冲绳。”

  黄芪的话刚说到这里“爵士”已然倍感震惊了,他当然知道不久之前在钓鱼岛附近发生的抓扣渔船之争,被日方抓捕的中国渔船就是押往了冲绳,而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让中日两国的关系闹得很僵,虽然日方很快就放了那条中国渔船,但业内人士都知道,日方一定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之后才肯放人的。“爵士”的脑海当中一闪亮,随即想道:难道说…这条渔船没有返回大陆而是来到了香港?

  似乎早就猜到了“爵士”的反应,黄芪又淡淡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

  “是的,丹尼斯先生,正是闯入钓鱼岛的那条渔船开进了香港。”

  哦,答案是清楚了,可是,他们来港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借机肃清在港的外国势力吗?那么渔船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说当初勇闯钓鱼岛的根本就不是渔民?哦,这样的人来到我的地盘上能干出什么样的好事情,看起来,这一回真的是把矛头对准了我mi5的在港特工啊!“爵士”想这禁不住额头鬓角都渗出了冷汗,很显然,他对于中国大陆想要动他的奶酪这件事,已经让他感到非常的紧张了。怎么办,是抢先出手还是消声遁形,这关乎到还能不能把香港继续控制在手中。

  “我充分理解您的实力已大不如前,如果您想彻底放弃的话,现在正是时候,看来,我得和您说再见了,今后的香港真的就是中国大陆一家的天下啦!”

  “爵士”的犹豫不决已经反映了他底气不足的明显特征,但是黄芪的这句话却让“爵士”立时鼓足了勇气,似乎在他的面前纵有道路千万条,他也只能选择这一条。抢先动手断了中国大陆的念头,要让中国政府知道,虽然香港是大英帝国租赁的一块地儿,却是大不列颠的开了百年的老店,虽然万般无奈归还给了中国,可它一定还得挂我不列颠的牌匾!“爵士”想到这里不由得血往上撞,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条渔船停泊在哪个泊位,还有什么具体的情况请全部讲出来。”

  “哦,当然是泊在维多利亚港,船上总共有…”

  黄芪的声音越说越小,“爵士”的注意力被完全的吸引过去了,他没有注意到,已经喝得摇摇晃晃的“名嘴” 就在这个时候溜出了屋,他一到了大街之后却立马变得清醒了,于是一路的小跑的消失在黑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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