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为棋子,就要有作为棋子的觉悟!
整件事情都是为了那个公主而起的,所以,那银铃公主必须是这件事情里一个重要的人物,至少是一个重要的棋子。
玉帝要我查对方的底,我自然不能这么无头无脑的去查,玉帝说对方可能是他的老朋友,还是一个天位高手,很显然,以我的几识经验,直接去摸是不可能摸到的,我要做的就是把他引出来,只要我能把他引出来,玉帝自然能搞清楚他究竟是谁,那样的话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个理由我到哪里都能说得通,玉帝也不能因此而否认!”莫玄摸着下巴寻思着,“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找到那个银铃公主,把她杀掉,然后把她的脑袋挂在城门口,事情就解决了!”
杀了银铃,选驸马自然就成了一句屁话,选驸马搞不起来,对方的计划便会受阻,计划一受阻,对方就会有所行动,或是变更计划,或是出来找我的麻烦,无论哪一样,都会露出破绽,只要他露出破绽,我便可以执行我的计划了,呵呵!”莫玄心中阴冷的想着,目光望向那不远处的皇城,站在高高的皇宫顶端的白衣女子,以及她手中那散发着丝丝凉意的金色剪刀。
“似乎,她还有一件宝贝啊!”
虽然事先他并没有见到过所谓的银铃公主,但是看到那女子之后,他便认定了,这女子便是最近在这人间闹得满城风雨的银铃公主。
“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也!”莫玄心中暗道,这女子的容貌虽然罩于面纱之下,却瞒不过莫玄的眼睛,那婀娜的身材,也是足以让世上所有的男子见之销魂。
“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脚下微点,莫玄的身体一瞬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也就是在此时,那银铃公主感觉到了莫玄极力隐藏却还是泄露出来的一缕杀机。
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刚才还在街市中的莫玄那锋利无比的指甲已经横在了银铃公主的颈项间,那洁白如玉的玉颈在莫玄那闪动着寒光的利指下显得那样的脆弱与苍白。
“咦……!”
“嗯……?什么人……?!”
一声惊咦与一声惊呼
……
莫玄的指尖始终没有刺下去,并非他怜香惜玉,而是一缕紫色的毫光将他的手指挡在了光芒之外,不仅如此,那反震之力竟然将他煅炼了百多年的利爪震得发麻。
而在受到袭击之后,银铃公主身上那件白色的衣裙似乎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紫色的毫光遍布其上,将银铃公主整个人笼罩在毫光之中。
而此时,银铃公主也意识到了自己被袭击了,所以才发出一声惊呼。
“晦气!”
莫玄暗骂一声,想不到这银铃公主全身都是宝,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一件防身至宝。
两道金光自银铃的手中腾起,起在空中,挺折上下,祥云护体,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随着两道金光腾空,扑天盖地的杀意瞬息间便笼罩着整个陵城,那犀利无比的杀气伴随着恐怖的速度,便朝着莫玄的身形追来。
莫玄怪叫一声,身形如游鱼般的在空中不停的滑动了起来,闪避着这恐怖无比的东西。
“金蛟剪,他妈的金蛟剪,不会吧,这怎么可能!!”莫玄尽中哀叫着,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这银铃公主手中的那把小剪刀竟然就是金蛟剪,如果他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来打这银铃公主的主意。
这东西可是封神时期最具毁灭性的三大法宝之一啊,就算是燃灯道人也就是现在的燃灯古佛,见到了也只有逃跑的份,便何况是莫玄呢?
对于这种东西,莫玄以前只是听说过,今天是第一次体验到这传说中法宝的利害,刚一出现,便以强横无比的杀意将整个陵城镇压,在这种恐怖的杀意之下,所有地界以下的修行者全部被束缚住了,而地界高手,行动也十分的困难,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都慢了十数倍有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金蛟剪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莫玄。
而莫玄,如非他的滑流之术,此时恐怖早已被这怪东西给截成两段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显示出莫玄那滑流之术的不同凡响,在被金蛟剪完全锁定之后,仍然能够游刃有余的躲避攻击,但也只是躲避而已,他根本就逃不过金蛟剪的追踪,想要一击不成,远遁万里却是不可能的,因为,周围的空间全都被金蛟剪的杀气封锁住了。
莫玄能做的,只是在这封闭的空间中滑流,寻找那一线的生机。
“有意思的家伙,想不到竟然有如此怪异的身法,恐怕即使是我,想要留下他也有困难吧!”离皇城不远处的客栈之中,牛魔王站在屋顶,看着那皇城之中相互追逐的身影,心下暗自惊讶。
由于银铃的法力有限,再加上她并不是有意要发出金蛟剪的,只是碰巧了她刚刚拿出金蛟剪,而在这个时候便受到了偷袭,惊慌之下,下意识的把金蛟剪扔了出去,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运用的意识,那金蛟剪全凭本能的锁定了莫玄泄出来的一缕杀机,方才与莫玄过不去,只是那威力却发挥不了万一,否则的话,听凭莫玄那没有融合瞬步的滑流之术,在空间完全被锁定的情况下,也只有被截成两段的命运。
只是这金蛟剪冲天的杀意不仅仅是锁定了莫玄,同时也惊动了三界的无数人物,这么大的杀气,这么熟悉的毁灭气息,不惊动别人才奇怪呢。
而此时,正在洋面之下做客,喝着小酒的道者心中一颤,手里端着的小酒杯里的美酒泼洒了一地。
“金蛟剪?!”坐在他对面的那名黑大汉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嘻嘻的笑了起来,“你那徒弟,似乎并没有你吹嘘的那样听话啊!”
道者没有说话,大袖一拂,便消失在了海底的大殿之中。
“似乎,有点儿意思了!”黑大汉把酒杯凑到嘴角,喃喃的嘟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