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山刚刚下了楼,楼下站着的十多兽盟小弟立刻围了上来。
“里面的杂碎不必留着,全部做了!你们不用跟着我,我还有事情要办。”木青山咬牙丢下这句话。
此时艳阳高照,他一身白衣胜雪,神色漠然迤逦而去,一种不怒之威的气息在弥漫,这些兽盟的弟子恭敬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人行事潇洒,正是我辈中人!看来兽盟有希望了。
街头上的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木青山左穿右插,身形飘忽,始终与每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相对来说,木青山就如同丛林中的野兽游荡在一群慢悠悠的羊群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堵塞在胸臆之中,木青山感觉有点难受,当他转悠到了一店一木之下时,终于忽有所悟,敢情自己一直是想吐,面对这个无奈世界一种恶心的感觉。
一个质朴的少年突然表现出一种极端的冷血,这中间巨大的转折,就算是木青山也有点受不了,看守所与监狱虽然也表现出凶残,但是今天是以很多人的生命为代价,两件事情相去甚远。
木青山缓过了一口气,他所站立的地方是一条步行街,距离可园还有一段距离,必须搭车才能回去,木青山的心情糟糕透顶,并不想再转回去了。
此时,放在口袋里的电话斗然响了起来。
“小木!是我,凌临峰,第一票干得不错啊!兽盟已经开始接手隐狼帮的生意了,这次行动的时机抓得非常好,那些废物警察抓了很多不相关的人回去瞎折腾,哈哈!怎样?你在那里?有没有兴趣回来喝两杯?”
木青山也不想多说,淡然道:“好,半个钟头后,我就回来。”
“好,我等你。”
凌临峰随即合上了电话,这位凌少行事一直保持神秘主义,似乎非常的低调,但是木青山很清楚,没有任何事能逃得过他的耳目。
“老板,我们跟了你十分钟了,你放心,你想做什么事就做,我们绝对不会干扰,嘿嘿,我知道你很强,但是这是我们的原则,别与我们为难了。”
木青山的眼光一闪,只见吕人杰四人站在五米开外的人流之中,个个神态怪异,歪着头望向四面八方,却没有一人看着自己这边,果然是绝不干扰。
“这些家伙,现在才叫我老板,算了,他们想跟就跟着吧!老子才懒得管这么多事。”
木青山罔若未闻,举步的方向是公交车站。
后面的吕人杰越跟越不对劲,出声提醒道:“老板,我们的车子在不远处,要不要让人开过来,以你的身价,总不会去跟那些有汗臭的家伙去挤公交车吧!晕了。”
木青山淡淡地道:“我本来就是农民,那来这么多计较,少废话,想跟着我就上车吧!”
吕人杰等人苦着脸,随即哄笑一声地围了上来,自从在兽盟底下做事后,由于能力突出,出入都是名车代步,像今天这种大热天跑去等公交车,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了。
张辽等人素来是闲不住的主,站在公交牌下推推搡搡,眼光专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身上飘,再加上身形的彪悍,硬是吓得那些乘客仿佛见了洪荒巨兽一样,十步之内,没人敢靠近。
五分钟后,这个站牌渐渐留下五人了,一脸平静的木青山与四个骂骂咧咧的暴躁乘客。
“他妈的,司机都死去那里了?两年之前是拖拖拉拉,怎么到了今天还没有改观啊?难道这个社会走回头路了?”
“辽哥,中国的男人个个都比你彪悍,管不住下面的玩艺,这两年功夫当然不会闲着,估计生产几个亿出来了,你说情况能改观吗?”
“有没有搞错,那么无聊啊!就不能花点心思出来混日子吗?搂着一个婆娘有什么好?生一大群放牛娃啊?奇怪。”
“给雷劈的司机终于来了,大伙准备冲啊!”
“忙什么,其他人都给你吓走了,谁跟你抢啊!”
张辽看看了空荡荡的四周,顿时傻眼了。
这个站牌处于热闹的市区,平时人头鼎沸,司机见境况如此清冷,倒有三份的奇怪,可惜当站牌下的五人冲上来后,这份奇怪立刻抛到外婆家去了。
“乖乖,一个顶得上两个,神了,老子有这样的身材就好了,怎么练出来的?”
身形矮小,形容枯槁的司机看着木青山等五人鱼贯而入,那双浑浊的眼睛越争越大,与张飞都有得一拼,这也难怪,木青山五人的身材,即使在西京市打着灯笼也找不出几个。
车上稀稀拉拉地站了几个人,当然早已满座了,吕人杰等人眼睛一瞪,刚想强行霸位,立刻被木青山的眼光瞪了回去,乖乖地站在车首,把司机的位置堆了一个密不透风。
“各位,往后面走啊!别堵在门口。”司机见这么多的大个子包围了上来,暗暗汗颜的同时,忍不住职业性地喝道,也不想想说话的后果。
牛铁魁摇晃了一下手扣,吼道:“开你的车,那来这么多废话。”
司机刚想发作,无意中一回头,眼光的余光中,只见老牛那双圆溜溜的凶晴瞪了过来,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立刻缄口不语了。
木青山不想跟这些鸟人站在一起,自顾自地朝后面走了过去,眼光微斜,突然一双妙眼从座位上飘了过来,大放光芒地瞧着木青山。
“这个女孩长得很不错。”
身旁坐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身材曼妙,白皙的肌肤衬托着飘逸的长发,一双大眼睛飘着木青山。
这女孩穿着合体的衣裙,估计家境不错,梦幻般的紫色让她整个人气质非常超群,木青山注意到她旁边还坐着一个黑裤白衣的小青年,感觉上应该是她的男朋友,见到木青山的眼光飘了过来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拉住了女孩的手。
木青山暗暗好笑,整个人如同标枪一样挺立在旁边,眼光飘向了窗外,仿佛没有见过旁边的女孩。
木青山可能不清楚,他的神功已成,一举一动都带着莫名的魅力,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精气内蕴,,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美,眼神凝如深潭,小麦色的肌肤闪着健康的色质,闪耀着一种对女性非常致命的光芒。
与女孩旁边的男生相比,木青山这个男人,自然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档次。
这个漂亮的小妞也有几分心高气傲,见木青山的眼光一飘而过,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内心气苦,轻哼了一声之后,随即转头望向外面,连旁边的男朋友叫了她两声都装着听不见。
“别烦了,我想静一下。”
男生尴尬地握着女孩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显然,这个女孩在他的心中等同与宝贝般的存在。
过了片刻,木青山感觉到刚才那位女孩的眼光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不过他内心天高云淡,自然不把这点小事放在眼里。
算了,你好奇就看吧!关我屁事?
下一站很快就到了,公交车刚刚停下,一大群人马立刻冲杀了上来,场面精彩得仿佛越南动乱。
人声鼎沸,大力挤搡,一些动作慢的乘客立刻被人挤得滑了下去,顿时之间,骂声连连。
可园就在下一站,为了方便下车,站在门口的张辽等人随着人流走了过来,刚好围在木青山的旁边。
这四人怕木青山出言喝骂,不好意思地眨巴着眼睛,一脸无奈的样子。
“看到没有,那个妞似乎对老板有意思,一直瞪着瞧。”
“我靠,难道看你啊!”
由于上车的人实在太多,司机开了后门,很多人从前面交了钱后,干脆跑到后面登陆,首先进来的是一对老夫妻,身体还算是硬朗的老太太扶着一位头发花白,弯着腰身的老人走了上来,估计是挤车的人们没好意思跟这对老人挤,所以才放了他们第一个上车。
“那位先生行行好,我家老头身体有病,给他让一个座位吧!多谢你们了。”
这对老夫妻操劳了一辈子,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时求起人来,那种口气还真让一些有良心的人受不了。
大家都在沉默之中,没有一个人动一下,这个社会没有良心的人还是挺多的,这时,一个嘀咕声传了过来:“既然身体有病还来挤什么公车?不能打的吗?还在这里装可怜,真是有病了。”
木青山的眼光一凛,转过了脑袋,却见女孩旁边那位男生很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随即又坐得稳稳当当。”
倒是男生旁边的女孩见木青山望了过来,立马就是嫣然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木青山突然发现这个笑容真是丑陋到了极点。
这对情侣的位置靠老夫妻最近,大概后面的人估计前面会让座,这个错误的心里导致了这对老夫妻只能尴尬地站着,手都不知道从那里放。
人穷志短,人老气衰,也不外如此了。
“他妈的,老子是混黑社会的,平时也会先让老人过马路,怎么这些人的良心都给狗吃了?”
吕人杰四人看得火起,彼此使了一个眼色,刚想有所行动,这时,木青山那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两个起来,给两位老人让个座位。”
木青山所指的方向,正是旁边的小情侣。
大概被木青山指名道姓非常的尴尬,女孩竟然干脆转过脸去,冲着窗外瞧风景,假装没有看到木青山的动作。
男生已经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刚想站起来,手心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一声闷哼传出,随即又无声无息了。
木青山冷笑了一下,一抹邪异的笑容自嘴角处扩散。
下一刻,他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
猿臂一探,木青山抓住了女孩的手臂,在女人惊叫声中,硬生生地把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干什么?还不开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这个女孩大惊失色,刚想大叫非礼,突然间,非礼真的到了。
木青山的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在车中所有乘客的虎视眈眈之下,一低头,竟然吻在女孩的樱唇之上。
“你、、、、、、、”下面惊恐的话被吞回了肚子,这个女孩捕捉到了木青山那抹惊心动魄的笑容,竟然有一种心神俱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配合地张开了嘴巴,贝齿微露,看起来好似非常的配合。
“我靠,干什么?这都可以?当众接吻啊?”车上的人都轰动了起来。
“那位姑娘长得非常漂亮,那个小子占了天大的便宜了,他妈的,我们干掉他,这算是什么意思?当我们不存在啊?”一个坐在女孩后面的年轻人忍不住站了起来,神情非常的义愤,手背上还刺着一条狰狞的小蛇。
“就是,这个世界都乱了。”
车上所有的年轻人都站了起来,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待春雷第一声,刚才那老夫妻求座位的时候,这伙人个个都在装龟孙子,这时候竟然由于木青山的欺负了一个漂亮姑娘的缘故,众人的心立刻团结了起来,这世界真可谓无奇不有了。
公交车还没有开,后面还不断有人冲上来,刚刚冲到了门口后,立刻如同被点中了生死穴道,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毫不知情的司机在前面催促不已。
木青山与女孩的热吻还在进行得如火似荼,毫不理会那些眼光如同飞刀一样刺了过来。
“你干什么?干吗吻我的女朋友?我。。。。。。”
回过神来的小男生一下子跳了起来,火冒三丈,这次亏大了,竟然被人当面戴了绿帽子,这位小男生有一种天都快崩了下来的感觉,这个女孩子他可是追了两年多,刚刚进入状态啊!
盛怒之中的懦夫都会变英雄,这个小男生虎跃起身,一拳恶狠狠地直击木青山的胸口,口中怒骂不已,可惜他拳头还没有伸出去,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腾云驾雾般地拉了起来。
牛铁魁瓮声瓮气地吼道:“他妈的,找死啊!这是你活该,我老大在办事,那一个不服气的就站出来,先试过我老牛的拳头。别说搞你个女人,就是杀了你全家,你也没得脾气。”
牛铁魁身高两米以上,声如战鼓,这一声怒吼连前面的司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妈的欺人太甚了。”坐在女生后面那青年跳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跨过坐位,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突然,眼前一片黑影盖了过来,一只长满黑毛的大手横过众人的头顶,抓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地拉了起来,砰的一声,头颅与坚硬的车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他妈的,刚才老人家求座位的时候都没有见过你这么勇猛,现在想英雄救美吗?也不撒泡尿去照照自己的样子,你配吗?小b你来插什么腿?他妈的,信不信老子扒了裤子再把你丢出去,让行人朝你吐口水。”
吕人杰把这名年轻丢回座位上,整个人横站在车厢里,冷冷地扫视着任何一个有异动的乘客。
一石激起千层浪,车上那些落井下石的年轻人见这五个大块头如此凶猛,那里还敢冒出被扒掉裤子的危险强行出头了,大家面面相觑,虽然觉得刚才的话很不对,但是又反驳不了。
“嚣张,太嚣张了,这是什么世界,你们用强势手段去欺负弱势群众,这难免太让人齿寒了,虽然各位不敢反抗,但是那仅仅是限制形势,你们会受到法律的治裁。”
一名戴着金丝眼镜,长得很像教授的中年人浑身颤抖地站了起来,显得非常激动。
吕人杰见这个家伙身体非常单薄,在自己的威压下还敢娓娓而谈,倒有几分佩服,只是冷声道:“我呸,什么强势弱势?狗屁!老头子,你那条筋不对劲了?刚才我怎么不见你让座?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我。。。我刚才睡着了。”
这位教授下意识地吐出这句让吕人杰笑了出来的话,随即气得浑身颤抖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老头,你当心点,别这么就挂了,我可不想背上一句骂死人的罪名。”
场面僵持了下来,足足有三分钟,木青山放开了几乎连站都站不稳的女孩,毫不感情的声音冷冷地道:“不给老人让位是很不礼貌的。”
女孩的大脑足足短路了三秒钟,随即一声高达六十分贝的尖叫响起,回过了神来的女人掩着脸蛋,分开了前面的乘客,猛地冲了下去。
这里的场合确实已经很不适合她待下去了。
“喂,小蔓,你到那里去,等、、、、、、等我。”
刚刚从牛铁魁手中挣扎下来的男生,慌不择路地冲了下去。
喀的一声,车门刚好关上。
木青山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的好,扫了一眼车内的众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牛铁魁在一秒钟内变成了一个好好先生,温声道:“老人家,这里有座位,快过来坐吧!我这就给你擦擦啊!”
老人非常尴尬地道谢,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扶着老伴坐了上去,估计她活了一辈子,再也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场面了。
除了汽车轰鸣的声音外,车厢内静得惊人,人人神态怪异,木青山已经给他们上了一堂很好的人生课程。
令人不禁好笑的是,这天的事情竟然成为网络上的头条新闻,在社会上引起了剧烈的讨论。
凌临峰的书房内,木青山与昔日好友相对而坐,两杯冒出浓郁清香的龙井放置在玻璃台上,木青山的眼光一直盯着面前的茶杯,静静地听着凌临峰的分析。
“小木,毕家的房产业是沿用“香港模式”:即开发商利用大量银行资金买地、盖房、卖房,同时有勘探、设计、规划、施工等一条龙作业的建筑公司外,很多工程还与很多的注册公司合作,调查起来非常复杂,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出他们的诟病,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在一个庞大而冗长的生产环节链条中,随之而来的,当然就是税费问题,我怀疑毕家一定在这方面下手脚,但是我暂时还找不到证据。”
木青山沉声道:“我最近看过一个报道,铺上红地毯的是宾馆,不铺红地毯的就是一般住房,如果我是毕东流,肯定会在这方面下钻政府的空子。”
凌临峰的脸色微变:“小木,毕家的房产业已经有百多年的历史,之中还有很多的攻守同盟,你确定从他们的缝隙下手?”
“是的,而且我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对策。”
凌临峰的眼光一闪,震动地道:“你有办法搞跨毕氏家族?”
木青山看着凌临峰的眼睛,语气让人感觉不出任何的波动:“我的意思是搞跨四大家族,还社会一个朗朗乾坤,确实,四大家族成立初时,给整个社会带来了巨大的福利,但是这些年来,慢慢地变质了,漏税犯法,哄抬物价地价,无所不用其极,很多贫穷的家庭别说房子住不起,就连一般的保健药品也没钱买,生病的亲人宁愿躺在床上等死,也不敢去医院那种昂贵的地方待上一夜,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只是因为成本太高了吗?这些人无非是利用自己是政府宠儿的优势,大搞所谓的品牌一条龙服务所造成的结果而已,普通人买不起房,进医院的惊人消费,教育体制的腐败和资金漏洞,这一切的一切,与四大家族旗下的行业垄断,全都有关系!
穷无法独善其身,富不能兼济天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老天就必须毁灭他,毕东流,只不过是我一人之敌而已!”
木青山说完这些话,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随即拿起台上的茶水一口而尽。若没有白先生的见识,木青山说不出这番话来,同样,如果没有木青山的亲身经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两者的思想在同一具躯体内统一,正代表了世家清流与草根阶层在意识上的真正融合。
凌临峰静静地看着木青山,这块黑木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成长着,直到自己都有点不理解了,开始他还以为木青山是协助他打天下,建功立业,按照小木今天所说,似乎他能看到的东西比自己所理解的更广远了,或者说,两人的看法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凌临峰觉得在某些方面,这位昔日的好友似乎与自己越行越远了。环境果然能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难道是我利欲熏心吗?”凌临峰看着木青山那清澈如水的眼睛,不禁暗暗扪心自问,他非常清楚能拥有如此清澈眼光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奸邪之徒,否则他与木青山也不可能走到了今天。
当然,凌临峰不过是刹那感慨而已,要想改变他的人生方向,估计那是下辈子的事情。
好半天,凌临峰轻轻地道:“好吧!说说你的计划,我凌临峰一定全力帮你。”
木青山的内心如古井明月,那里不知道凌临峰那种失落的感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木青山沉声道:“其实很简单,这条道路古人已经走过了,这招对策古人也沿用了千年。”
凌临峰顿时来了兴趣:“说下去吧!我在听着。“
“昔日战国连年混乱,生民涂炭,导致千里无鸡鸣,民心失散,强大的秦国终于在李斯的协助下,完成了统一六国的使命。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古今都是如此,四大家族在台面上分别囊括了房产、医疗、教育这几个支柱型产业,这无非是古代数国鼎立的翻版而已,今天我们使用的办法也非常简单,那就是――远交近攻。”
木青山这番话已经切入了与三个家族争雄的主题,这正是投凌临峰所好,凌临峰日之所思,夜之所梦,无非是如何让凌家成为黑道的大腕,这一刻的激动可想而知。
凌临峰虎地站了起来,沉声道:“你是想说凌家比较适合充当秦王朝的角色。“
木青山重重了点了点头。
实际上,木青山这番话,凌临峰已经与父亲讨论了很多次,但是今天由木青山这个外人说出来,感觉还真他妈的爽快,人生寂寞,能得一知己足矣,关于这一点,一贯喜欢把自己抛在孤独中的凌临峰更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木青山继续侃侃而谈:“凌家这几年潜龙忽用,惩罚分明,各方面的人材都如同水归大海,按照眼下的高速发展下去,如果手段得法,一定可以瞪上高峰,驾临在三大家之首。”
陵临峰猛地伸出了右手,盯着木青山的眼睛道:“当然,这必须依靠你木青山的鼎力相助,小子,说实话,如果有一天,你成为我的敌人,我恐怕会坐立不安。”
木青山眼光闪动,微笑问道:“如果有那一天,那又如何?”
“得不到的,我可能会毁灭。”
“你舍得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小木,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打算如何干?”
“第一步,你必须取得毕东流的好感,咱们就学学无间道的手段,能收买的人才,就用重金收买,否则就除掉。”
“、、、、、、”
“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露面,一切活动安排都必须由你与陈肥肥来应付,这一点不过分吧!”
“靠,你想当杀手啊?”
“也许吧!”木青山的口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也有点寂寥。事实上自己身上有秘境的秘密,是不可能抛头露面的,因为这样一旦引起了四大世家的注意力,那还远交近攻个屁!
夜已深了。
一间雅趣的小书房门口,凌临峰长发飘飞,挺身而立,有种说不出的神采飘扬。
“临峰,你自小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一点我对你非常了解,今天你深夜来访,可见你内心的激动,如果那个人真照你所说的那样,你必须想方设法留住他,他要求什么,只要凌家的能力之内,都无妨,一切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天晚了,好好地休息吧!”
“好的,老爸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凌临峰霍然转身,消失在灯火澜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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