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话无疑泼了战在即一大盆凉水,好不容易得到倾世大哥赞叹的目光,这是被人硬生生的拆台啊。
看清来人,战在即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是魏染尘,踱着步向他走来。
“魏休,你!”战在即气愤地喊一声,魏倾世的目光稍稍黯淡一瞬,他没想到,战在即已经和魏染尘要好到这个地步,居然连自己都不能叫甚至要装作不知道的名字,魏染尘却允许战在即叫。
“阿战,你先前那一套剑法,的确是错了两式。”说着魏染尘夺过战在即手中的剑,熟练的地武起来。
战在即有些惊讶,同样惊讶的还有魏倾世,他们都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魏染尘,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阿战,我这套才是正确的,若你依着你刚才的方法,实战中可是会吃亏的。”魏染尘把剑塞回战在即手中。
“皇兄,我刚纠正阿战的错心切,忘了行礼,还望皇兄勿怪。”魏染尘双手弓着叠放鞠躬。
“不会,没想到皇弟身手这般敏捷。”魏倾世笑着。
魏染尘这才像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皇兄见笑了,我只不过是爱好武侠,略懂点武术皮毛罢了,阿战这套剑法,我刚好是看过的。”魏染尘有点后悔自己的毛躁。忘了皇兄魏倾世在场。
“魏休,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以后,能不能在倾世大哥面前给我点面子。”战在即蹭了魏染尘一下埋怨道。
“阿战,还有一年,你就该上战场了,有些事,马虎不得。”
第7章 年少
“小战,你也别埋怨皇弟了,他也是为你好。”魏倾世也说话了。
如他们所言,战无失已经西征一年了,可西边的战乱并没有平息,也就意味着,战在即不久也必须奔赴西沼战场了。
又过了三百多个日夜,战在即十五岁诞辰如约而至,可却传来战无失重伤的消息,整个护国府已经乱套。
“夫人,宫中传来消息,侯爷中了敌军埋伏,受了伏击,险捡回了一条命,可损伤严重,可能短期内无法屹立前线了。”詹知恩回禀着探听到的消息。
战夫人险些晕了过去,颤抖着说“难怪家中一月未曾收到家书。原来是侯爷…侯爷……”说着,战夫人抽泣起来。
战在即站在门前,倚在门边,并没有进去,也没有出声,他本是来和母亲说一声,准备出去和魏染尘一同过诞辰,那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显然,他现在得改变主意了。
魏倾世依旧未到,西边战事吃紧,战无失又倒下了,无疑,魏瀚慌了,作为太子的魏倾世,当然也没法闲着,要帮助父皇想对抗西厥国的办法。
“休儿,你不进宫为你父皇出谋划策,是要去哪?”魏染尘生母玫妃蹙着眉,询问想要出去的魏染尘。
“母妃,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儿臣本该陪着您,可今日实在不行,我与别人有约在先,不能食言。至于你所说之事。”魏染尘弓着腰拱手道“母妃,您知道,我对于我的爵位很满意,再无其他争夺之意。所以,不该我管的事,我绝不插手。”
“休儿,母妃知道你向来淡薄高位,可皇后母家南宫家愈发壮大,太子也是南宫家血亲,母妃是怕你以后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啊。”玫妃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妃,您多虑了,儿臣相信父皇心中自有定夺。”魏染尘退出。
到达城郊时,战在即已经又在练剑了,只是这次的他,招招凶险,用尽全力,仿佛真的在与人搏斗。
直到战在即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魏染尘才走过去,递上一张手帕。
“行了,我没那么矫情。”战在即推开魏染尘的手,随手就用衣袖擦起汗来。“又是你一个人?倾世大哥没来?”
“西沼战事不稳,你该是料到的!”魏染尘淡淡说一句。
“算了,反正倾世大哥又不是第一次食言。”战在即收剑,随魏染尘一起进入那个熟悉的秘密基地。
“看来这个地方我又是没机会告诉倾世大哥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战在即望着洞顶的光亮感叹道。
“你打算去西沼了!何时启程?”魏染尘这般精明的人,怎会听不出战在即言中之意。更何况目前的局面他也必须上前线了。
“魏休,你小子怎么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战在即捶了魏染尘左肩一下“我还没说你就明白了。也就这几天吧。看你父皇何时下令。”
“平安,告捷。”简单四个字是魏染尘最简短的祝福与牵挂。
“你看你,说点话文绉绉的。”战在即推了魏染尘一下。“来,今天的相思酿管够,不醉不归。”战无失不在,那些相思酿自然任战在即摆布了。
魏瀚已经焦头烂额,前线紧急,无有能力之人敢前去解决,后宫的妃子又起了争端,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吵吵嚷嚷,不由得,心中更加烦躁。“啪!”魏瀚一掌拍在桌上,震耳欲聋,御书房内瞬间就安静下来。
哭啼啼的妃子泪还挂着,一直进宫来就受宠的她从没见过魏瀚这般气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过分了。是哭也不是走也不是。
“都给朕滚!”魏瀚厉声呵斥。妃子赶紧行礼告退。
陶德顺跟随魏瀚多年,他能料到目前的魏瀚有多恼怒。但眼前的事又耽误不得,前线必须要有人赶紧去平定。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陛下,南宫丞相求见。”
魏瀚听南宫傲来了,并没有多欣喜,反而,更忧愁,那是头野心勃勃的狼,现在不知他又要来做什么。“宣!”
“微臣参见陛下。”南宫傲并没有跪下,这么多年,他从未跪拜过魏瀚,曾经是因为魏瀚念他前南国为离国创下基业,后恐怕是因为南宫傲恃宠而骄了吧。
“爱卿平身。”该有的风度,魏瀚向来伪装得很好。“爱卿可是为西沼战事而来?”
“陛下料事如神,正是。”
“爱卿一届文官,可有作战策略?”
“未有。”“不过,微臣长子南宫幽习读兵书千百部,且自幼习武,相信犬子定有带兵谋略。”
“幽儿?”魏瀚强压下怒意,“幽儿不过才十六岁,竟有这般才华?”魏瀚清楚南宫傲的用意,南宫傲觊觎兵权多年,眼下竟想到借这个机会利用自己的儿子夺兵权。
“微臣从小便严厉要求他,只为他有朝一日为陛下所用,为离国尽力。”
魏瀚心下冷笑‘呵,是为你所用吧。不过,南宫傲已经这样说,自己又确实无人可用,不能推脱,但又断不能把他南宫家的人插进军队。’魏瀚闭眼沉默,他要想法拒绝。
“陛下,你…”
“爱卿,朕知你一片赤诚之心,但幽儿还是太过年幼,又从未上过战场,朕确实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