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陶。”这苏离权说起话来很是对她的胃口。
“小姐,听说陆将军有一独女,年方十五,名唤苏离兮,她嫌‘兮’字太柔,便自个儿改名‘苏离权’。”
“苏柱国的女儿?”阮媚换了脸色,堆着笑脸道:“都是误会,误会,苏小姐,这丫头前些日子冲撞了我,我不过与她玩笑一句,不必当真。”
“呵,冲撞?我记得昨日,我可是一句话都没与你说呢!”顾陶颇不给面子。
“妹妹……在开玩笑了!”阮媚用眼神警告她,顾陶冷哼一句,不再多言。
“既然是误会,那说开了也就作罢!”苏离权道。
“是,我还有事,先走了。沈妹妹,你在此再挑些喜欢的,我便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沈姝自然知道阮媚是觉得苏离权不给她面子,便要她在此,为她美言几句。
“二位,可否愿随我去‘一品楼’喝杯茶?”苏离权军中寂寞,也许久不见沈姝了,与这顾陶还算是有眼缘,顾陶觉得苏离权也是个女中英杰,买好衣服后,披了件袍子,叫人送到驿站,便随她们去了一品楼。
窗外微微下着雨,三人临窗煮茶,胡聊海侃,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没想到苏姑娘对剑法见解如此独到!”顾陶听了她的一番练剑感悟之后,极为佩服。
“顾陶……姑娘客气了,你不过十三岁,便已经练到《辟邪剑谱》二十式了,我真是惭愧!”在军营中大大咧咧惯了,她实在不习惯“姑娘来姑娘去的”。
“苏姑娘……咱们既然都知道彼此姓名,不如以后就叫名字如何?”顾陶道。
苏离权与沈姝互看一眼,觉得这位不拘礼法,与京城那些叫姐姐妹妹的贵女们很是不同。“顾陶姑娘可有表字?”沈姝问道。
“这个……容我想想。”顾陶有过表字,但许久不用,有些记不太清了。“乐陶。”
“君子陶陶,乐陶的爹娘一定是希望你快乐。”沈姝眼神幽幽,眼中竟有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都记不得他们的模样了……别说他们了,你们的表字呢?”
“静女。”
“长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