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这是哪里来的泼妇啊,真扫兴。”女人噘着红唇,作势又要黏过来,刘言心再一次将她推开,女人没站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也恼了,“三八,你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爹地是谁?”刘言心也不是吃素的,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白嫩的小脸,“小妹妹,我管你爹地是谁,你爹地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抢别人的男人。”
女人气得扑上来,跟刘言心掐在了一起,现场顿时热闹起来,大家很快就围观过来,看着两个女人毫无形象地打成一团,有人甚至起哄喊加油,一场庆功宴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
而这场庆功宴的主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着了。
………………
翌日,雪惜起了个大早,她神清气爽的下楼,发现一向不睡到12点起床的苏东宁,居然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看什么,笑得极其夸张,差点没把面前的红木茶几给拍出一个洞来。
雪惜凑过去趴在沙发背上,“你在看什么?”
苏东宁被她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她,高兴的道:“姐,快来,快坐过来,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她皱紧了眉头,报纸上图文并茂,将这场闹剧以嘻哈风加以描述,让一场庆功宴变成了笑话,“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没有记者到场呀。”
“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商场上敌人众多,乔氏竞到的工程,有多少人眼红啊。”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商场诡诈,谁还讲什么道义啊,而且他们洁身自好,能让人抓住把柄吗?依我看啊,乔少桓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苏东宁很不喜欢乔少桓,当初苏雪惜嫁给他时,他从来没将他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哪像现在的姐夫。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最好让乔少桓再也站不起来。
“可是也不能这样啊,她们都是无辜的,这样登了报,以后怎么见人啊。”
“姐,你忘记你当初跟乔少桓离婚的事了,那时候你被水军围攻,也没有人觉得你是无辜的呀,这叫一报还一报,活该。”苏东宁痛快极了,末了还“呸”了一口。
雪惜相当无语,低头又看着报纸,苏东宁见状,将报纸扯了过去,站起身来,“今天天气真好,走,出去跑步了。”
雪惜被他拉着往门外走去,她甩了甩手,想将他的手甩开,他却不放手,牢牢地抓住她,两人就在院子里跑了几圈。
休息时,苏东宁突然想起什么,“奇怪,前几天我听见姐夫打电话,他的公司也去竞标了,怎么会让乔氏竞到这项工程了?“
雪惜闻言一怔,她想起来那日吴秘书让她带进总裁办公室的标书,想起昨天池斯年的反常,她的心陡然一沉。
………………
雪惜走进公司,敏锐地感觉到公司的气氛不对劲,前台有两三个人围在一起,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看见她推门走进去,立即一哄而散。
雪惜怔了怔,走向电梯,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在说:“她怎么还有脸来公司啊,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让池总对她千依百顺的。”
“你懂什么,说不定人家技术好呢。”有人不怀好意道。
“什么技术啊?”
“当然是床上技术了,否则怎么能迷得池总团团转。”
“讨厌,听说她本来是乔少桓的老婆,勾引了小姑子的男友,爬上了池总的床,才有今天,你看她那风/骚样,在床上肯定放得开。”另一人说完,与其他人笑了起来。
雪惜脚步顿了顿,本来想装作没听到走开的,可是她们说得太难听了,她忍无可忍,转身走回去,“你们说的是我吗?”
三人似是没料到她会折回来,面面相觑,雪惜毫不客气道:“听说能进公司上班的职员都是大学本科毕业,你们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你们的老师就只教会你们背后嚼人舌根吗?”
三人中有两人欲走开,另一人却挑衅地看着雪惜,“对,我们的老师没教我们嚼别人舌根,不过相信苏小姐的老师也没有教你怎么勾引男人,想来你是自学成才了?”
旁边两人忍不住掩嘴偷笑。
雪惜握紧拳头,愤怒地瞪着她:“我理解你这种得了红眼病的心态,但是却不代表我能容忍你的谩骂诋毁,只有自己行为不检点的人才会以己度人。”
那人脸色立即就涨得通红,她气得理智全失,伸手欲给雪惜一耳光,手在半空中被人截住,另两人失声惊呼:“池总。”
三人注意力都在苏雪惜身上,连池斯年什么时候靠近的都不知道,池斯年将她的手甩了回去,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看向那个已经吓白了脸的女职员,“远兮,立即通知人事部经理,开除她们。”
“池总,我们知道错了,都是她在说苏小姐的坏话,与我们无关啊,求您别开除我们。”另两人求饶道。
那人看向那两人,冷冷地笑了,真是窝囊,不就是一个工作吗?至于这样低声下气。她倨傲地看着池斯年,“池总,开除我是你的损失。”
说完她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池斯年轻笑,不气不恼的,“从我公司走出去的员工,你以为别的公司会要你?”
那人终于开始害怕了,目光似箭地射向池斯年,“你什么意思?”
“远兮,告诉人事部经理,以泄露机密文件的理由开除她。”池斯年说完,抬脚走到雪惜面前,柔声道:“你不是说托班的事已经准备好了,怎么来公司了?”
“哦,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没做,池斯年,你别这样,找工作不容易……”
“苏雪惜,你忘记我之前说的话了?不要替任何人求情,否则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池斯年状似温存道,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雪惜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一起走进专用电梯。电梯门将要合上那一刹那,她听见那个前台小姐在厉声嘶喊,“池斯年,真正泄露机密文件的人是她,你……”
顾远兮及时捂住了那名女职员的嘴,厉斥道:“还学不乖吗?苏小姐岂是你可以随意侮辱谩骂的人?”
“顾总,我是无辜的,明明是她泄露了标底,害得我们公司竞标不的那项工程,为什么池总还那么维护她?”那人声泪俱下,她只是为池总感到不值,为什么他看不清谁才是真心为他好?
“谁告诉你标底是她泄露的?”顾远兮皱了皱眉头。
“大家都这么说,这事在公司上下都传遍了,顾总,只有她可以随意进出总裁办公室,不是她还有谁,而且她帮的还是她的姘头。”
“闭嘴,你若是不想继续在海城待下去,就尽管胡说八道,赶紧收拾东西离开。”顾远兮喝住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标底泄露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但是仅一天时间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明公司里已经出了内奸,而且这个内奸的目标是苏雪惜。
顾远兮越想越后怕,如果之前他只是怀疑有人针对苏雪惜,那么现在他已经能肯定,那人是冲着苏雪惜来的。
他大步离去,留下前台三人哭丧着脸收拾东西。
池斯年送雪惜去了四楼,他刚走进办公室,顾远兮随后就到,他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听到池斯年叫他进去,他才推开门进去。
池斯年坐在大班椅上,一脸讳莫如深,“远兮,你也察觉到了?”
当徐副理与吴秘书一致认定最后一个接触了标书的人是苏雪惜时,他就有所警觉了。偏偏竞标到工程的还是乔少桓,偏偏苏母的住院卡上又突然多了一笔钱,这更让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设计陷害苏雪惜。
昨晚,他故意带苏雪惜去乔少桓的庆功宴,就是要看看是谁要陷害苏雪惜。很显然的,不是乔少桓故意离间他们,他也相信他没那个本事。
那么这个人就一定在公司里。
“是,大哥,这一切都像事先设好的局,只为栽赃嫁祸给苏小姐,苏夫人住院卡上的钱不是由账户转出,而是现金存入。我调查过医院里的录像,查过存钱那段时间,也问过护士,只说那人戴着大大的墨镜,直接将五十万现金交给护士,连话都没说,很显然是预谋好的。”顾远兮说。
“那吴秘书与徐副理的账户上有没有异常?”池斯年沉吟道。
“没有,我派人调查过了,包括他们的亲属,都没有意外之财入账,或者是豪宅之类的。大哥,在海城能够将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除了乔震威,没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