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禅不太确定宫甜甜是否知道自己是武灭之子,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模糊处理宫甜甜的问题。
“武尊主的身材的确高大,你见过吗?”
宫甜甜沉默了。
那个雨夜的事情,她不想对人透露太多。
武禅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宫甜甜摇摇头。
一天后,临近傍晚时刻,众人抵达了东区3号废品焚烧站。
距离夜幕之墙关闭大门时间所剩不多,铁战马的人索性留下来住一晚。
离开半个月,除了屋内积累的灰尘之外,还有院子里积累的僵尸尸体,可见自动火力防御系统十分物有所值。
等把僵尸尸体清理好,夜幕便降临了。
如果换做普通人待在尸体成山的地方,别提休息,就连呼吸都胆战心惊的。但僵尸尸体的味道再臭也好过旧城里的环境。
糖果对东区3号废品焚烧站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东转转西看看。白吱吱就像是提防小偷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
糖果说:“其实你是条狗吧。”
白吱吱呲牙。
谁都能看出来,小猴子不喜欢这个煞人,但大家想不到暂时想不到理由。
回到焚烧站,终于可以正经做饭了。楚狂和甘小乙大显身手,屠霜则说两人自吹自擂,因为并没有特别新鲜的食材,用的都是这次任务吃剩下的。
这时候就凸显出武禅的优势——他天生味痴,好吃难吃对他没有区别。
焚烧站住宿条件紧张,铁战马的人和之前一样在车里将就一晚,难办的是让糖果睡哪。
休息间的客厅沙发是一个好选择,但大家觉得有些不方便,更何况,即便她是煞人,仍是上门的客人,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所以——
罗洛妥协:“好吧,我睡沙发。”
现在有关糖果的一切杂事都跟罗洛捆绑在一起,而原因只是因为他叫了糖果一声好姐姐。
真是太吃亏了。
糖果说:“你是不是觉得太吃亏了。”
罗洛没想到糖果突然施展读心术,便默认了。
糖果说:“我整个人都被你摸变了,你还觉得自己吃亏。”
罗洛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糖果说:“你帮我矫正胸骨的时候,你没摸?”
罗洛说:“那也仅限于胸部。”
糖果说:“呐,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大家也都听见了。”
罗洛说:“……”
武禅拍拍罗洛的肩膀:“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沈槿拍拍罗洛的肩膀:“还真是没有想到。”
甘小乙拍拍罗洛的肩膀:“早知道有这种好事,我当初拼了命也要考上医科。”
楚狂拍拍罗洛的肩膀:“我的想说的话,他们都说完了。”
屠霜刚要拍下罗洛的肩膀,未等说话,被罗洛拦住。
“我,东区3号废品焚烧站,最弱战斗力,肩膀受不了你们的掌法。”
“也是。”屠霜放下了手。
这时候白吱吱跳上了罗洛的肩膀。
罗洛说:“没想到这时候竟是一直小猴子安慰我。”
白吱吱拍拍罗洛的头:“吱吱吱。”
宫甜甜说:“它说,你的头很解释。”
罗洛说:“……”
楚狂说:“行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想摸都没得摸。”
糖果立马警戒地双臂护胸。
屠霜面色冰冷,拧住楚狂耳朵:“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楚狂根本不疼:“你瞧瞧你,年纪轻轻的……”
屠霜说:“现在说好话没用。”
楚狂继续说:“……耳朵就背了,总让人重复。要不我带去你看看医生。”
“要看也是你先看!”屠霜一拳轰进楚狂腹部。
楚狂说:“哎呀,好疼。”
真是假的不能再假,气的屠霜想补上一脚。
马丧说:“你们两个玩够就赶紧洗漱。”
大家排着队的洗澡洗漱,然后各回各屋,各回各车睡觉。
清晨,除了武禅和宫甜甜所有人都赖床了。
武禅一起床就看到宫甜甜在院子里晨练。
他靠着柱子看了一会,才开口道:“这么勤奋?”
宫甜甜收势,全身蒸腾着微微细汗:“嗯,我以前太偷懒了。”
武禅一愣。
他感觉到宫甜甜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
武禅试探:“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宫甜甜说:“老大,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败你?”
武禅听她说的认真,不禁有些在意。
难道,宫甜甜想明白了他和武灭是父子关系?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宫甜甜说:“我的梦想是成为天下第一,我把梦想搁浅的时间太长了,我真是没用。”
武禅说:“甜甜,你要知道,这天下第一……”
宫甜甜说:“我知道,其实我根本不配提这四个字,我太弱了。但我会成长的。”
武禅说:“那你加油。”
院子里的皮卡后斗,楚狂打着哈欠抬起身子。
“你两位起的够早的。”
宫甜甜看着楚狂。
楚狂被看得有些瘆得慌,立马用手指擦拭眼角:“我刚醒,有眼屎也是正常的。”
宫甜甜说:“我现阶段的目标,就是堂堂正正地打败你。”
嗯???
楚狂满脑子问号,心想自己也没招惹这大小姐啊。
“一定是我醒的太早了,打扰二位了,我再继续睡一会。”
宫甜甜说:“老大,我去洗漱了。”
武禅说:“嗯,好。”
宫甜甜走后,楚狂才从车斗翻身起来,小声问武禅:“甜甜受什么刺激了?”
武禅说:“接下来的日子,辛苦你了。我也去洗漱了。”
楚狂赶忙说:“等一下,我怎么就要辛苦了……”
吃完早饭,众人准备进城。
焚烧站留罗洛看家,同时看住糖果。但以罗洛的战斗力当然不是糖果对手,所以武禅又把白吱吱留下了。
众人驾车进城,再去市政厅交易战利品之前,先回了一趟宫氏武馆。
宫京生夫妇老远就听到车声,安排徒弟侯朗开门。
院子里,宫京生对刚进门的众人问道:“这一趟诸位辛苦了。”
武禅说:“一切还算顺利。”
宫京生看向女儿:“你这丫头,可有什么长进?”
这半个月来是宫甜甜从出生起和父母分别最久的一次,宫京生嘴上不说,但心里无比挂念自己的女儿。
宫甜甜眼眶突然泛红啜里泪花,三步并作两步扑进宫京生的怀里:“爸!”
这一声把宫京生给叫慌了,他不知道女儿何来这么大的委屈,怒道:“甘小乙!”
甘小乙更慌,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此时不管说什么都像是推脱责任,先认错再说:“师父,我错了。”
他不说倒罢了,这一认错,别说宫京生夫妇,连一路同行的武禅等人都开始怀疑甘小乙私下里对宫甜甜做过什么。
甘小乙被众人看的百口莫辩。
宫甜甜从宫京生怀里抬起头,鼻涕擦在父亲的胸口上。
“跟小乙没关系,就是突然想您和我妈了。”
宫京生松口一口气,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真是没长大的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