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商会有钱,是相对于d067新城而言的。朱氏商会抱着市政厅的大腿在这场三城联办的拳赛中投了不少资金。但谁都没想由市政厅做后台的生意最终却发生重大意外。
这次损失让朱氏商会伤筋动骨,各项开支进行大幅缩减。
朱小涵可不管这些。
贯穿了整个学生时代的白富美人设决不能在毕业的最后一夜被毁。
临近毕业舞会的前一周,她每天晚上都招待朋友们在家中狂欢,吃的是全城里能买到的最好的食材,喝的是最贵的酒。她的舞伴是来自c055新城的职业舞者。人不仅长得帅气,舞技更是一流。朱小涵在c055购物时被邀请到刚开业的夜店去玩,看完这个男人的表演后,被迷得不行,当场敲定他成为自己毕业舞会的舞伴,酬劳是按天收费的。
周三晚上的聚会,女伴知道朱小涵与宫甜甜有过节,为了讨好她,便把白天时宫甜甜宣称也要争当舞会女王的事当笑话讲了出来,引得大家轰然大笑。
“就那只母猴子?别逗了。她拿什么跟咱们小涵争?”
“她为了参加舞会,估计光刮腿毛就要刮三天。”
女孩子们一旦在背后说起另一个女孩子的坏话,想象力之广阔,用词之丰富,是男孩子根本无法想象的。
小团体的绝对主角,朱小涵端着酒杯,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浅笑。对比身边这群讨好自己的凡夫俗子,毕业后的她即将跻身精英阶层,不喜形于色是她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的仪态。
她对宫甜甜是有印象的,倒不是因为当年申秀静的事,而是宫甜甜是男生口中排得靠前的美少女。朱小涵当然不会觉得宫甜甜比自己长得好看,但客观来说,她也的确长得不赖。或许是她出身武馆的原因,那副腰细腿长的身材,可不是其他女孩子靠节食就能打造出来的。
如果宫甜甜好好打扮一番,对朱小涵来说谈不上是威胁,但困惑还是会有一点的。
这场毕业舞会,朱小涵必须要赢,不是旗鼓相当、最终略胜一筹的赢,而是要赢得轻松、赢得碾压――脱颖而出的只能叫选美小姐,而女王,是从一开始就高高在上的!
朱小涵问:“她挑选的舞伴是谁?”
女伴说:“听说是保密,我估计根本就是死要面子说谎。就算有,凭咱们学校的这群男生,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家这位。”
另一个女伴说道:“小涵不如你可怜可怜她,送她一个舞伴吧,”
朱小涵说:“倒也不是不行。”
周四。
距离毕业舞会还有最后一天。
宫甜甜上学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昨晚已经定下了她的舞伴。
“英俊、铁血、不羁,这种风格随便你挑,我都可以配合。三合一也是可以的,因为这就是我的本色。”
楚狂说这话的时候,宫甜甜直反胃。
但也没有别的办法――甘小乙走路都困难,罗洛摘下眼镜就瞎,老大武禅……他要是板起脸来,气氛立刻压抑严肃。知道的是毕业舞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毕业葬礼,实在惹不起,算了算了。对比之下,她甚至有点希望她那个小师叔能突然回来再住几天。
实话实说,以楚狂的长相不管做舞伴还是男朋友,带出门不仅不丢人,还会收获一波羡慕的目光。如果宫甜甜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不说话,说不定宫甜甜还会小鹿乱撞几下。但可惜的是,楚狂从一开始就暴露出白痴的本质,宫甜甜选他做舞伴需要克服的最大困难就是时刻忍住想要揍他两拳的冲动。
对这个问题她昨晚还专门咨询过屠霜。
“屠姐姐,你是怎么忍住的?”
屠霜抬手对着楚狂就是砰砰两拳:“干吗要忍呢?”
宫甜甜说:“好吧。”
楚狂说:“你最好不要模仿。她是她,你是你。你要是敢跟我动手,我就……”
武禅说:“你就还手?”
楚狂说:“我就挨着呗。你这小拳头可比屠霜轻多了。”
宫甜甜说:“瞧不起谁呢?”
楚狂说:“小小姑娘,你是不是比错了项目。”
嬉闹归嬉闹,头疼归头疼。
有了舞伴,总比没有强。
宫甜甜趴在桌子上,正心情复杂呢,偏偏有人自己撞枪口。
一号女生说:“宫甜甜,你找好舞伴了吗?”
宫甜甜说:“关你屁事。”
女生:“……”
二号女生帮腔道:“我劝你还放弃吧,朱小涵的舞伴可是从c级新城请来的,大城市的人跟咱们不一样。”
宫甜甜说:“关我屁事。”
二号女生:“……”
三号女生加入“战斗”,她带着嘲讽的笑容:“甜甜,你没有找到舞伴并不丢人。作为你的同班同学,我们帮你跟小涵商量好了了,她愿意帮你介绍一个舞伴,是他们商会的门卫还是司机来着,配你刚刚好。”
宫甜甜说:“首先,门卫也好,司机也罢都是正经职业,比只会嚼舌根的八婆强一万倍。”
“你说谁是八婆!”
宫甜甜打断她,继续说道:“其次,你们知道小小年纪,要讲文明是什么意思吗?”
二号女生说:“不就是要讲文明吗?”
宫甜甜说:“不是。这句话的意思是,毕业舞会零点之后我们就是成年人了,我不仅可以爆粗口骂你们,还可以打断你们的狗腿。”
三号女生说:“你居然要打女生?!”
宫甜甜弹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谁还不是个女的?”
三个女生:“……”
宫甜甜说:“还有啊,她朱小涵既然想来挑战我宫甜甜,那就堂堂正正的来下战书,派几条狗传口信算怎么回事。”
三个女生心说,宫甜甜是最后说要争夺舞会女王的,按顺序是她挑战朱小涵。但三个女生没人敢说出口,因为是真的害怕被她打断腿。
周五。
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天。
毕业典礼在上午举行。宫京生看着在台上穿着礼服、从校长手中接过毕业证书的女儿直抹眼泪。
宫樱雪挪揄道:“这只是毕业典礼,又不是女儿的婚礼。”
宫京生说:“婚礼我才不会流泪。”
宫樱雪说:“打不打赌。”
宫京生说:“赌注是什么?”
宫樱雪说:“连刷一整年的碗。”
宫京生说:“这么重的赌资是要把牢底坐穿的,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