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这孩子长大了,成了村子里的村长。
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四十年前,也就是楚歌父亲出生的那年,楚歌的祖母去了,楚歌祖父是个专情的人,他的妻子是因为难产送命,他一心不想活了,宫里的太上皇一想儿子可怜,从小就被送来了村子里,心里愧疚,便把凤国皇上的第二子抱了过来,给了这个儿子。
一晃二十年过去,太上皇想要动用金子的心越来越重,但儿子却不同意,不但儿子不同意,就是孙子也不同意。
于是,便起了杀心。
太上皇觉得,儿子和孙子都已经背叛了他,就也不再顾忌。
太上皇跟皇帝儿子想了个办法,让孙子前来打探,要把村子屠尽,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你胡说。”
君无命自然是不相信。
邱婧辞也不多说:“楚歌,我去看看其他的人,情况紧急,我要准备解药,今晚我们还要去凤国,你留下吧。”
“嗯。”
楚歌去坐下,君无命已经没有功力,即便是在闹也不担心。
邱婧辞出了门便去找了楚云天,而此时楚云天跟姬云正在说话,邱婧辞到了门口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跟着进去,倒是楚云天说:“进来。”
邱婧辞进门就在一边站着,楚云天看了她一眼,看向姬云:“舅舅我们去,你留下,有什么事的话也好说,我带着君无命和楚歌。”
“那你们小心。”
“嗯,按照我说的,我们回来之前,不要乱来。”
“乱什么来?”姬云没好气看了一眼楚云天,去看邱婧辞。
“我不担心他们,我担心你,你要保护自己。”
姬云交代不完:“跟着你祖父。”
“父亲放心,我知道。”
父女话别,大夫人也担心,但也不敢送,只能站在院子里看看。
邱婧辞几个人离开,直奔凤来国。
邱婧辞直到出去才知道,这村子还有不为人知的密道。
但君无命是楚歌带出去的,她是跟着楚云天他们一起。
楚云天一边走一边说:“这里是出去的密道,就算他们有千军万马在外面围着,我们该要出去还是要出去。”
“君无命要走其他的地方,是因为要保密。”邱婧辞还是清楚的。
楚云天倒也没说什么,一路上始终也没听见楚云天再说过什么,倒是几个老头子,有说有笑的一起出去了。
走了几个时辰才到外面,邱婧辞在山洞里一直观察,山洞绝非是天然的,而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但人工开凿这么大的一个山洞的通道,不知道要用多少年,更叫人惊讶的是,这件事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弄好的,但似乎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那就奇怪了,君无命不知道。
那君无命是早就被怀疑了?
大家走出山洞前还休息了一会,楚云天一直都没说话,邱婧辞一直在研究山洞。
姬文昌几个老头子聊天,其中一个人说:“你家楚歌是不是还没跟这丫头圆房呢,我看这丫头这么小,骨骼还没长全乎呢。”
姬文昌看那个人:“楚歌不是我们家的,丫头是。”
“啧啧……这话说的,楚歌怎么不是你们家的,要比起来,楚歌要比这丫头亲近,你怎么还不知道例外了?”
“那你就管不着了。”姬文昌喊邱婧辞:“阿辞,你看什么呢?”
邱婧辞这才回来:“看看这山洞里的鬼斧神工,这么大的一座山,要开出来要用多少人,是几代人的努力吧。”
“慢慢的,总是会开凿出来的,就看有没有想法,有想法就能行。”
“祖父,当初老祖宗来的时候,为什么选择了这里,这里是个山坳,没有太多的优势,我仔细的想过,如果外面的人真的想要攻打我们,这里恰好是无生还之路。”
姬文昌摆了摆手:“坐在这里,跟你几个爷爷好好说说话,他们现在眼红呢,想让楚歌娶别人,把你和楚歌分开,一来把自家的孙女嫁给楚歌,二来让孙子能娶到呢。
大家不是都高兴了。”
邱婧辞坐下,对姬文昌的话不以为然。
老头子们不耐烦的看着姬文昌:“早些年,我们就跟你说,把瑶儿嫁给我们家的儿子,你就是不乐意,要是听我们的,现在瑶儿肯定已经子孙成群了。”
姬文昌听到别人说他的女儿,脸色一阵阵难看。
那些人也不给面子,继续说:“你就是私心太重了,你要不是私心重,你会把瑶儿嫁给云天。
云天虽然是不错,但他心高气傲,脾气那么不可理喻,瑶儿也是孤傲的人,他们在一起,很少能幸福的。
不像是我们几个的儿子,他们都很乖巧听话,主要是他们都愿意听瑶儿的话,瑶儿说什么,他们听什么,瑶儿要是不叫他们穿白他们就不穿白,你还不乐意。
云天脾气坏,他不听瑶儿的话。”
邱婧辞无语,他们明着是在调侃姬文昌,实际上是在数落楚云天,楚云天身为晚辈,就算在村子里面位高权重,他也还是不言不语。
姬文昌说道:“都闭嘴吧。”
大家呵呵的笑起来,邱婧辞则是去了姬文昌的身边:“祖父。”
“嗯。”
“我想跟你一起走,行么?”
“行啊,一会,他们走前面,我们走后面。”
“嗯。”
坐了一会,大家起来继续赶路,邱婧辞跟着姬文昌在后面,离得远了,姬文昌问:“想说什么啊?”
“祖父,村长不是您外甥?”
“嗯,他不是,我妹妹去的很早,死的时候难产了,楚云天的父亲一心想死,他不想活了,凤来国的太上皇就把他儿子的儿子抱来了,交给了楚云天的父亲,这孩子就是楚云天,我那个妹夫看着楚云天可怜,便一起活了下来。
但楚云天长大成人,我那个妹夫觉得任务完成了,就撒手离去了。
他不吃不喝的,没多久就死了。
但死的时候,身上长了很多的毒疮,我们几个去看过,没有声张,但是他也跟我们说了,他中毒不是一两天了,还说他父皇终究放不下他,还说从很早之前起,村里的孩子就被调换了,但别家的没有,只是楚家的在不断调换,而送来的孩子也都中毒的。
我们自然明白是为什么,但君要臣死不得不死,谁也没跟他计较。
但是你说的对,他不仁我不义,不能一直下去了,我们要为我们的子孙考虑。
我们老了,生死都无所谓了,可是他们没有,他们还小呢。”
“祖父,您是什么身份?”
“……”姬文昌看着邱婧辞,好笑了起来:“我来的时候在我娘亲的肚子里,我父亲是朝廷的大国舅,我们家是负责来看着楚家的。
这一环环的,看似简单,其实就是捏住我们脖子的一只手,而他们太小看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