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韦淮没想到邱芷惜会这么不懂事,竟然去找邱婧辞,但想来过去也是如此,都是他被骗了。
殷韦淮离开,府尹冷哼一声,满眼的鄙夷。
“被绿了也不知道,你还以为是看着你,才不处置邱芷惜的,是三皇子,你个白痴。”府尹转身回去,吩咐了下去,叫人好好待邱芷惜,便去休息了。
殷韦淮回到家里等了等,才去找三皇子。
秦翰只是看了一眼殷韦淮,便说:“你这是家事,本王可管不了你的家事,至于你想怎么处理,那便是你的事了。
不过本王也提醒你,这等事还是不要在发生的好。
邱婧辞也好,沈怜星也好,本王都希望他能做本王的人,本王如今还在考虑这事,你也是清楚的。
你若是再添乱,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殷韦淮离开三皇子府,去李府找邱婧辞,他想道歉。
邱婧辞并未见他,他只好去了府衙,交代了府尹,这事秉公办理。便转身走了。
府尹急忙去询问了秦翰,秦翰那边摆明了不管邱芷惜,邱芷惜此时还在牢房里面养尊处优,她看来,她根本不必担心,自然有人救她。
但等来等去,是把伺候她的人都撤了下去,不仅如此,她的吃喝也都和其他的牢房犯人没了区别,邱芷惜这才察觉不对,急忙起来要见府尹。
府尹此时正在温柔乡里享受,根本不理她的事情。
邱芷惜在牢里傻了,她想出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邱长霖实在是难受,白天的事情也都听说了,女儿去拿解药,解药没有拿来,反倒是出了事了。
他只好自己去找邱婧辞。
李府门前有人阻拦,邱长霖没能进去。
进不去又太难受,邱长霖越想就也是气恨,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天上朝把邱婧辞给告了。
秦殇帝还不清楚邱婧辞的事情,他朝着众人看去,这才询问邱婧辞的事情。
众人先是沉默,而后秦殇帝传召李通史上朝。
李通史来到朝堂,跪拜起来。
秦殇帝犹豫了半天,才问李通史邱婧辞的事情。
李通史看了一眼在朝堂上的人,罗家的人在,陈王府的人在,镇北王和几位皇子都在,大家都没说,要他说?
李通史回:“启禀皇上,我家女儿确实回来了,但她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是前段时间她回来,是擎苍带回来的,问她什么她都不知,只是记得我是她的爹爹,罗家那边也是知道的,皇上不相信问他们。”
秦殇帝挑眉,这不是睁着眼睛说胡话,还有这事?
“朕还是第一次听说,出了一次门,就忘记了自己是谁的,看来邱小姐是有什么奇遇的,既然有这样的事情,那让邱小姐上殿,让朕瞧瞧。”
李通史说道:“那要臣亲自回去,小女现如今性子刚烈,自认为是江湖女子,根本不把自己当成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臣跟她说过许多次了,但她还是很固执,跟臣说,她是江湖女子,早年在我身边陪伴,幼时被人贩子拐卖了,后来被她师父救下,一直学医到如今,她师父已经不在人世,临死前跟她说是长安人,要她回来。
她说唯独记得臣,其余的人记不得,臣带着她去过罗家,罗家倒是也清楚这件事。
至于镇北王,这几日日镇北王也是在的,只是小女一直不记得他,这事镇北王也是知道的。
而小女现如今着实任性,前日三皇子过府,她跟三皇子说,若是三皇子想要娶她,那就把家里的王妃休掉,这也是三皇子知道的,臣如今拿她也没有办法,到底她不是臣亲生的,总不好拿来棍子打她一顿。
她如今在家里,臣也要听她的。
皇上你知道,臣的女儿如兰已经不知去向,而臣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臣哪里敢招惹她。
皇上下旨她必然要领旨前来,只是臣要回去好生哄她,要不她学着江湖女子,绝尘而去,臣这辈子还不如死了。”
秦殇帝眼皮挑了挑,看着李通史,又看了一眼告状的邱长霖,心里好笑了。
亲爹要让女儿死,后爹反倒把女儿当成了宝贝。
秦殇帝斟酌了片刻:“那李通史快去快回,免得百官在此等候了。”
“是。”
李通史这才告辞,众臣转身看去,李通史不紧不慢的走了。
李通史离开秦殇帝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你何时去过李府,怎么朕一点都不知道?”
三皇子急忙回道:“启禀父皇,儿臣是无意中路过,看到李府来了个人,她带着帽子,好奇进去看看,问了才知道她是邱姑娘,但她说她不是邱姑娘,说是沈怜星,沈姑娘。”
“是么,那怎么提起要娶她的事情了?”秦殇帝心里对三皇子颇显不满,他拿点心思他是很明白,但到底是他儿子,如今要是安分一些,他倒是可以不把他怎样。
但这怎么又要娶邱婧辞了,这心还是不安分!
“儿臣早就对邱姑娘有意,前次也是父皇跟儿臣说,若是九弟不喜欢,儿臣便可以娶邱姑娘,后来九弟出事,父皇将邱姑娘指给了十七叔,儿臣自然不敢多言。
只是这次儿臣见了沈姑娘,她说她不是邱姑娘,还说和十七叔没关系,儿臣这才动了心思,只是沈姑娘心高气傲,她说不会做侧妃,还说了那话的。”
三皇子解释了,秦殇帝朝着镇北王看去,镇北王带着面罩,他也没有表态,秦殇帝沉吟片刻问他:“镇北王你怎么看?”
“臣没什么想看的,臣在罗府就和阿辞已经在一起了,虽然没有拜堂,但她已经是臣的人了。”
秦殇帝看了眼三皇子,这样也好,他就可以死心了。
三皇子秦翰说道:“父皇,事情到底怎样,也不能全凭十七叔一人所言,正如李通史所说,沈姑娘如今六亲不认,只认得李通史,若她和十七叔之间并无十七叔所说的事情,而沈姑娘也不愿意跟十七叔在一起,那当如何?
难不成要将沈姑娘强行赐婚给十七叔么?
那便是有失公平了。”
秦殇帝瞧着,面容沉冷。
往下看,罗家的人一句话不说,其他三个皇子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前段日子因为三皇子的打压,倒是都受了牵连,特别是六皇子,有些日子不上朝了。
而此次回来,也是镇北王上了折子。
倒是安分,一个字都没说。
陈王府也不言语,邱长霖告状的此时越发安静。
倒是站在下面的殷韦淮,看上去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