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婧辞摇头:“我可不要你的命,我要是要你的命,二哥还不把我吃了?”
玉儿脸上一红,二公子也脸红:“妹妹胡言乱语。”
“那不妨这样,若是我把玉儿的腿治好了,妹妹便给二哥做娘子,亲上加亲,不知可好?”
“啊?”
玉儿看了一眼二公子,有些难为情,但也说:“这自然是愿意的,我与二公子认识,而且二公子为人不错,我又说过,只要治好了我,我便命也是姐姐的。”
“这可不行,这不是趁人之危么?”二公子不肯。
邱婧辞看他:“那就算了。”
“啊?”二公子一脸茫然,这好好的亲事就没了。
大娘子好笑:“好了,别吓唬人了,先进去说。”
“二哥不要我要,妹子你给我提好了。”四公子玩笑说。
“不行,你才多大,不要乱说。”二公子脸色沉沉的,喝退四公子。
邱婧辞已经进门,重新给看了看。
拿来银针的袋子打开,开始针灸了。
二公子有些担忧:“妹妹,你扎的是不是多了?”
“放心吧,既然是未来的二嫂,自然不会害她的。”
“你又胡说。”二公子脸红,看了眼邱婧辞,倒也不推让了。
邱婧辞把针扎的差不多,才脱了玉儿的袜子,其余的人便都出去了,二公子站在一边却发呆起来。
邱婧辞问:“二哥,玉儿姑娘要是不能站起来,你还愿意娶她么?”
“……要是站不起来就站不起来了,可以坐轮椅。”
“嗯,二哥说的也是,二哥,你握着玉儿的手,我要试试她的痛神经。”
“……”
二公子站在一边犹豫了片刻,但还是走去坐下了。
“玉儿姑娘,得罪了!”
二公子坐下,握住玉儿的手,邱婧辞拿来银针,刺入脚心疼痛穴。
玉儿的眉头皱了皱,深呼吸:“有些疼。”
“嗯。”
邱婧辞继续,玉儿紧握住二公子的手,二公子满脸担忧:“是不是不对?”
“二哥,你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担心媳妇了?”
“……”
二公子脸红,不敢说话了。
邱婧辞把针拿下来,起身后说:“我要净身检查,所以要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二哥先出去吧,记得在门口守着,不要人进来,大嫂,你帮我。”
“好。”
二公子这才出去。
门关上便在门口守着。
邱婧辞做了检查,大娘子给妹妹穿好衣服,邱婧辞才去歇着。
门开了,二公子急忙进门,看到玉儿躺着,走去看她:“你怎样?”
“我没事,辛苦姐姐了。”二公子去看邱婧辞,邱婧辞才说:“骨头没事,应该是也做过处理,恢复的也不错,神经也没事,我还要做几天的针灸,应该可以没事。”
邱婧辞起身便走了,楚歌跟着她回去。
二公子和大娘子也跟了过去。
邱婧辞什么都没说,直说先没事,可以治好。
“妹子,怎么感觉你有为难呢?”大娘子看的出来,邱婧辞之前看和现在看不太一样。
“不一样的病,她是硬伤。”邱婧辞也是累了,天黑了她想休息。
“先回去休息吧,告诉玉儿姑娘,我给她施针,她今天就会有感觉了,这是药,拿去吃一颗。”
交代清楚,大娘子先走了,邱婧辞看着二公子:“二哥,你坐,有几句话跟你说。”
二公子坐下:“妹妹,是不是好不了了?”
“那倒不是,比我想的好很多,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那妹妹的表情,怎么很奇怪呢?”
二公子终究是不放心,以为邱婧辞是骗人的。
“二哥,病呢是有实病和虚病的,实病就好像二哥真的病了,而身体也不舒服,但有可能不容易察觉。
虚病不同,可能是没有病,但自我感觉是病了。
而二哥现在中毒也是病,这叫实病,要用药治才能好,而玉儿姑娘则是虚病,她本身没有病,她的腿是好的,如果我没猜错,她在马车被扔下来的时候,年纪小,不知道自己没摔坏,加上家里在意,府医一碰她就哭喊疼,结果府医断定她的腿摔残了,她和家人也以为是摔残了,就这样一直不能下床,一直也没动过,成了虚病。
今天我检查的时候,确定骨头没事,两条腿的发育也是一致的,所以她起码腿没事,神经我也检查了,发现她的神经也没问题。
她的疼痛二哥不是也感觉到了?”
“那这么说是误诊了?”二公子惊呆了,还没听说过这种事呢。“就算是误诊了,但玉儿姑娘是以为她病了,以为站不起来了,所以心病还要心药医,有些麻烦!”
“那可怎么办?”二公子也很担忧。
“我倒是有个办法,但还要二哥下点功夫。”
二公子不解,邱婧辞小声告诉他,他看邱婧辞:“这能行么?”
“能行,我明日会把二夫人的事情告诉她,大娘子必然也会因为委屈说几句,她心里一定有所感慨,二哥这几日要记得好好对她,最后一步,才能激发出来。”
“那我试试。”
二公子从邱婧辞的院子离开回去,邱婧辞去喝水。
楚歌说:“你心思可真多!”
“还好,看玉儿姑娘和二公子是有情人,帮他们也没有坏处。”
邱婧辞去休息,楚歌便去了她身边。
躺下楚歌问:“后来呢?”
邱婧辞早就忘记先前说过的事情了,眯着眼睛问:“什么后来?”
楚歌郁闷:“后来掉水里,不是很伤心么?”
邱婧辞这才想起来楚歌所说的事情,说起来那时候的事情。
邱婧辞以为,过去那些事情她会耿耿于怀,可现在想起来,一切都过去了,她这个伤心人竟然有些不知道当初为何那么伤心了,这才说:“都过去了,睡吧。”
楚歌问:“这么说,那个镇北王就是秦隐,秦隐从开始就有两个身份,他还欺骗了你?”
“过去了,他也是迫不得已,不提也罢。”邱婧辞是真的释怀了。
“哼,你倒是很豁达。”
楚歌一夜没睡,心里反反复复的都在想着秦翰的丑陋,皇子们的狡诈,还有殷韦淮。
“那个殷韦淮害人不浅,日后若是有机会见他,我便把他一块块拆卸了,扔到水里去喂鱼。”
“等你遇见他再说吧,他也是武功高手,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的。”
楚歌冷然:“不可能!见了他,必然除之后快!”
邱婧辞懒得理会,早膳用过便去看大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