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
“天啊,你身后。”来不及和秦隐贫嘴,邱婧辞看到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七八个黑衣人,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黑衣人刺杀他们。
不对,应该是刺杀秦隐,他们明显是冲着秦隐来的,上一次也是。
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三番两次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这要怎么办,难道他们两个人真的要死在这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秦隐的体力也渐渐不支,他一人自保尚且可以,却因为身边有邱婧辞,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却因此让自己前后被划了好几剑。
秦隐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他只好暂时将邱婧辞放于一旁,“你在这里等我,千万莫动。”
“好,你小心。”邱婧辞将她随身携带的乌骨扇拿出,作为自保的武器,如果早知道来后山逛逛都能碰到暗杀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过来。
这下子好了,还害得秦隐为自己受伤。这下欠这家伙的人情更大了,前后他都救了自己两次了。
“该死的。”这些人招招毙命的招数,让受让的秦隐对付的有些吃力,他咒骂一声,随即高喊道,“擎苍,你是死人吗。”
话落,邱婧辞见一藏青色长衫男人从天而降,融入交战中,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败阵,却如上次般,无一活口。
邱婧辞觉得自己高兴的有点儿早了,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属下害主上受伤,罪该万死,愿以死谢罪。”话落抓起手中的长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他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发现周围不对,却被五六个黑衣人围住,眼看秦隐带着邱婧辞已经应接不暇,但无奈脱不开身。
那些黑衣人的身手不错,岂是三招两式就能解决,但他为什九王爷的贴身护卫,让自己的主子受伤,是他失职。
秦隐看到,擎苍身上的伤比自己更重,尤其手臂一处已经快要见骨,事情已经解决,他不想追究,转过身准备带邱婧辞回山庄,却见邱婧辞原本站的地方,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该死的,人呢。给我追。”
追了数十里,终究徒劳,秦隐途中昏倒,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山庄他房间的床上。
“你终于醒了。”殷韦淮松了一口气。
秦隐已经昏迷了三个时辰了,此时房外天色已黑。
“表妹、表妹呢!”他挣扎的想要起身,却被殷韦淮按住,“你先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
“你先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殷韦淮道:“擎苍已经分派了他下面的人手去权利寻找大小姐的踪迹了,另外我也又让人去寻,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你现在先安心养伤,等待擎苍回报的消息。”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元贞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见到秦隐终于醒来,她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师弟,你都不知道看到你全身是血被人背回来的样子,真的吓死我了,这里是刚给你熬好的汤药,一路过来已经不是很热了,你赶紧喝了吧。”
元贞走到床前,见殷韦淮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她瞪眼,“师兄要帮我给师弟喂药?”
真是一点儿眼力劲没有。
因为身上的上,秦隐动了下微微凝眉,“师姐,你把汤药先放下,我等下喝,我和师兄有话要说。”
“你等下千万记得喝,这可以爹亲自给你开的方子熬的。”
元贞离开后,秦隐的视线落在了殷韦淮的身上,“师兄,本来我还想等到彻底调查永州案子之后,再出现在朝堂的,可是我三皇兄一次次的想要杀我,甚至还将无辜的人牵扯其中,我觉的我们的计划要变一变了。”
殷韦淮目光闪烁,“三王爷早知道你已经回到长安,就这般按耐不住,你早日出现在朝堂也未必不是意见好事,但大小姐被绑一事,我觉的还是不要对外声张为好。我会让人尽力查找,定将人平安带回。”
谁知,在听了殷韦淮的话之后,秦隐却摇了摇头,“我想要他出手,以包万无一失。”
多年的相交之中,那个人想要做什么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秦隐心中万般着急,他希望邱婧辞在自己的人找到她之前,定要好好的。
不知为何,邱婧辞满身是血的样子突然跳出他的脑海。秦隐甩头,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也可。”此时,殷韦淮何尝不想邱婧辞平安回来,甚至毫发未伤,人是他以未婚妻的名义带出,如若到时候带不回人的话,他怎么对尚书府交代,又怎么给罗焰一个交代。
若邱婧辞真的有个万一,他定会被罗焰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不可。
喝了药,秦隐躺下,身体很虚弱,可他却睡不着。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到秦翰杀他不成,为何要将邱婧辞绑走?想要威胁他?但似乎这个理由并不成立。
就算要威胁也是威胁殷韦淮。
可自己和殷韦淮是同门师兄弟,秦翰定不会觉得殷韦淮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投靠与他,再说还有罗焰呢。
邱婧辞被绑的消息邱芷惜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从起先的着急到最后的淡定自若,然后假惺惺的在殷韦淮的面前说几句担心的话,再无其他。
邱芷惜左思右想之下,觉得邱婧辞被绑了最好,或许能够死在这一次的意外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在,自己还要因为是个庶出,还要等着她入了殷家的大门,自己再以一个小妾的身份进去。
但如果她死了,自己不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过继给罗云织,以尚书府嫡女的身份嫁给殷韦淮做正房了吗。
这种好事,也算是上天对自己垂怜,给了她一次机会。
“邱婧辞,我的好姐姐,如果你真的死于这场意外,我一定会感恩你一辈子,每天都会在今天给你烧很多纸钱,让你在那边过的顺风顺水的。姐姐也莫要怪我不想让你好,谁让我是庶出,你是嫡女呢。”
就像她母亲说的,在大夏,嫡庶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