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婧辞试药有些疲倦了,天黑的时候在地宫外面看风景,凤来帝在晚膳后独自一人前来。
邱婧辞深感佩服,这位凤来帝要比秦殇帝更有魄力。
要是秦殇帝不知道会不会如此。
见到邱婧辞凤来帝一笑:“你在等我么?”
“老白会留在这里,我与十七叔陪皇上去看看,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守着,婉贵妃很安全。
另外不会带其他的人,也杜绝了其他的人发现。”
凤来帝若有所思:“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邱婧辞想了一下:“这事不是我的决定,是十七叔的决定,他说我们不是有缘人,而东西在这里理应就是凤来国的。”
“那朕要多谢你们了。”凤来帝四处看了两眼,没看到镇北王才问:“他呢?”
“他在别处等,皇上,我们走走吧。”
邱婧辞转身朝着一边走去,凤来帝跟着邱婧辞一同前往其他地方,显得奇怪:“不是说在地宫么,怎么要去其他的地方?”
“我也不清楚,皇上尽管跟来就好。”邱婧辞一边走一边悠闲的去逛,周遭吹起丝丝凉风,风中夹杂着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凤来帝也是从小习学武艺的人,风中不但有丝丝的杀气,更有一些莫名的血气。
“阿辞姑娘,你先走。”
凤来帝交代,被邱婧辞拉住了手腕,低头凤来帝看着邱婧辞抓着他的手腕有些不解。
邱婧辞不仅一笑:“皇上你不怀疑是我们么?”
凤来帝好笑:“要是你们下手的机会很多,不会这个时候下手,很多人看到是你把朕带走,如果朕出了事,你们脱不了干系,虽然你们可以离开,凤来国抓不到你们,但天下人会唾弃你,总是有透风的墙。
朕死了没有关系,凤来国不却皇帝。
倒是你们,要被人唾弃,留下骂名。
你们都是聪明人,不会犯这种错。”
邱婧辞点头:“皇上所言极是,皇上我们走吧。”
“那他们呢?”凤来帝回头看了一眼,周遭还是没什么人,但练武之人的感觉是肯定有了。
凤来帝也相信他的感觉!
邱婧辞往前走:“没事。”
凤来帝随即跟着,这一路上杀气越来越轻,直到消失。
凤来帝说:“朕的凤来宫,想不到倒成了你们的演练场。”
“皇上言重了,偌大的凤来宫到底有多大,我们不知道皇上知道,但也只有地宫这里我们安置了一些人。
别处没有,太上皇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如果我们不避人耳目,怕是什么都做不了。”
“大夏果然是人才济济,你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竟然能想到这些?”
“皇上言重了,都是十七叔安排,我不过是带皇上来而已。”
“朕喜欢大夏的人,婉贵妃就是大夏的人,朕想,也许她是大夏的公主,被朕捡了便宜。”
邱婧辞看凤来帝:“皇上说笑了。”
“是不是说笑,朕很清楚,别忘了,朕和婉贵妃是从小的玩伴,有些事情,朕不说,不是说朕不知道。”
邱婧辞没有言语,凤来帝输了口气:“大夏的强大,强盛是我们凤来国几百年都不及的,只是太上皇不甘心。
朕小时候去大夏,太上皇便指着大夏的长安城繁华告诉朕,终究有一天,这里属于我们。
朕小时候并不了解,但长大后忽然明白。
大夏之所以繁华,是因为那是大夏。
大夏不在,成为凤来,那要多少生灵涂炭,要死多少人?
太上皇注重他的丰功伟绩,想要名流千古,可朕不想,朕只希望百姓富足,国泰民安。
打仗是劳民伤财的事情,百姓们也不希望打仗。
一将成万古枯,何况是帝王业呢?”
“皇上所说极是,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要是每个帝王都不想强大,不想称霸天下,强敌来时,就会遭殃。
帝王有帝王的不易,百姓有百姓的不易。
生而为人,没有容易的。”
凤来帝一笑:“你和婉贵妃很像,朕还是很喜欢你们大夏的人。”
邱婧辞不在多言,已经走到地宫的墙外了,两人算是绕了一个大圈子。
凤来帝抬头看着墙壁,邱婧辞把手放到墙壁上,摸了摸找到一块砖,把砖推进去,地上出现一道空洞的地方,凤来帝脸色大变。
“怎么在这里?”
“皇上,跟我来。”
邱婧辞打开火折子,朝着下面走去,往下走几步就站着镇北王,镇北王拉着邱婧辞的手,将邱婧辞带到下面,凤来帝跟着下去,上面合上了缝隙。
“皇上。”
见到凤来帝,镇北王微微点头。
“嗯。”
凤来帝在周围看了看,这里是一处陌生的地宫,起码凤来帝没有来过。
地方并不是很大,但这里确实是地宫,而且有一条通道往前面去。
凤来帝不在迟疑,迈步去前面。
邱婧辞随即跟着凤来帝往里面去。
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一处宽阔的地宫,里面竟然堆放了许多的金银珠宝,因为年久,上面有些都已经不在光亮了。
邱婧辞站在地宫密室的洞口,并没有进去,而是看着一边的一块木板,上面有几个字。
静待有缘人!
邱婧辞把木板拿下来擦了擦,而镇北王也没有往里去,只是凤来帝进去看了看,拿了一块金子看了看。
凤来帝自言自语道:“这些东西,足够养活整个凤来国几十年,攻打大夏了。”
凤来帝转身看邱婧辞和镇北王,邱婧辞对这事不太感兴趣,她对手里的木板子感兴趣,准备带走,这可是祖师爷的笔迹。
镇北王看了眼邱婧辞,看向凤来帝:“大夏不愿意开战才对,对于大夏凤来国是一个友好邦国,并没有任何威胁。
至于凤来国,也未必有必要开战,毕竟隔山隔海,舟车劳顿,不但劳民伤财,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大夏和凤来国,是两个地域,不管是大夏攻打凤来国,还是凤来国攻打大夏,都不容易。
所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不侵我,我也不侵你,才是最好的!”
“如果大夏的皇帝是你,我很高兴,可你这么想,你大夏的皇帝未必这么想。”
“不管谁是皇帝,没有十足的把握,都无法开战,这才是关键,即便有许多的金银又能怎样,到头来人还没到,已经上吐下泻了。
其实最难克服的不是打仗的人和物,而是地域上的差异,会叫人水土不服。”
凤来帝点点头:“你很明白,朕很庆幸。”
凤来帝看向地宫里的金银:“你们都拿走吧,朕不需要这些,送给你们吧。”
邱婧辞这才抬头,但她摸了摸手里的木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