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外镇北王便吩咐:“无双,你马上入宫,查一下,皇上身边新上去的瑶嫔。”
“是。”
无双在黑夜中眨眼消失,邱婧辞倒是没有多言。
上了马车跟着回了罗府。
从马车下来,镇北王便去了地牢里面,邱婧辞不能擅离左右,便跟了过去。
到了地牢,邱婧辞见到被看管起来的岳不凡。
岳不凡被人鞭打过,而且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见到邱婧辞岳不凡冷笑了一下,邱婧辞其实想到要来见岳不凡了,而且她也猜到岳不凡会什么样子对她,见到岳不凡嘲讽她,倒是没说什么。
有人送来了椅子,镇北王走去坐下,靠在上面朝着岳不凡看去,有人给邱婧辞也送了椅子,但她怎么都不想坐着。
“镇北王,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岳不凡好笑。
“本王其他的不会过问,你既然专门为旁人做事,那就是买卖,本王无权查你的买卖,本王问你一件事,你告诉本王,本王便放了你。”
岳不凡好笑:“什么事?你会那么好心?”
“本王是不是好心,不必你来评说,本王问你,永州贪污案一事,你可知道?”
“知道,那么大的贪污案,有什么理由不知道?”岳不凡倒是很坦荡。
“嗯,那么荣相还活着么?”
“……”
岳不凡愣住,他看镇北王的眼神十分奇怪。
邱婧辞也发现不对的地方。
荣相没死?
可是表哥!难道是被骗了?
容不得邱婧辞多想,镇北王已经起身:“来人,放了岳侠士。”
邱婧辞看了一眼岳不凡,紧随其后跟着镇北王出去了。
到了外面邱婧辞还想追问,就看岳不凡被人从大牢里面拖了出来,直接扔到了街上去。
邱婧辞顾不上其他,去看岳不凡:“你怎样?”
岳不凡被打的遍体鳞伤,他们之间虽然无情但还有义。
邱婧辞不能看着岳不凡不管,大晚上的被扔到街上,外面冷,而且秦翰要是出现,岳不凡必死无疑。
“走开!”岳不凡推开邱婧辞,他不要邱婧辞帮忙。
“你这是何必,我又没要你出卖秦翰,你和秦翰之间的事情我不去过问,我只是希望你没事。”邱婧辞弯腰想要扶着岳不凡起来,被岳不凡硬是推开了。
岳不凡起身后按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走入黑夜,不久后消失了。
邱婧辞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镇北王:“我想去看看。”
“可以。”
邱婧辞转身跟去看,本打算帮忙,但是追了一段,地上的血消失,人就不见了,去了哪里也不清楚。
没找到人,邱婧辞也只好先回去。
回去路上邱婧辞问:“荣相还没死么?”
“下面的人报上来,荣相是被烧死的,但是烧的面目全非。秦隐给皇上的折子压下来了,什么人压下来的尚且不知,皇上根本就没机会看到。
而最大的疑点就是荣相是自焚。”
邱婧辞觉得奇怪:“秦隐怎么会把折子给他们的,秦隐不是应该把折子给皇上么,他们都是见面谈事情。”
这些邱婧辞都见过。
“秦隐这次去沈家庄的事情是暗中进行的事情,秦隐的折子是要交给本王的,为什么交给了朝廷,本王也不清楚。”
“那十七叔怎么得到折子的?”
“本王自然有办法。”
回到罗府,也快天亮了,两人沐浴更衣,天就亮了。
镇北王的院子里进进出出,折折腾腾,罗府已经司空见惯,只是下人们背后议论,镇北王对表小姐是真的好,进进出出不管去哪里都要带在身边。
就连邱婧辞她自己,此时都陷入深思。
躺下邱婧辞看向看棋盘的镇北王,没忍住问:“十七叔你不睡一会?”
“先不睡,把这步棋下了。”捏着棋子镇北王斟酌着。
邱婧辞倒是想起来看看,镇北王这步棋是怎么下的,刚动身便听见镇北王说:“躺着吧,醒了看!”
说完镇北王已经起身,走去一边的软塌坐下,在软榻上躺下眯上了眼睛。
邱婧辞反而睡不着了,翻身看着软榻上睡着的镇北王,邱婧辞竟有些先掀开他的面罩看看,但她还没那个胆子,也不想惹麻烦,倒是觉得,早点见到秦隐,解除她和镇北王的关系的好。
翻身想睡觉,但她睡不着,起来将被子拿起送去给镇北王盖上,这才回去躺着。
两人下午才起来,邱婧辞起来便去看棋盘,看到镇北王的棋局,便又坐下了,结果这一坐就是晚上,镇北王起来洗漱她才想起肚子饿了。
没想出来怎么应对镇北王的棋局,吃饭都有些食之无味了。
两人用膳,镇北王夹了一片肉给邱婧辞,邱婧辞看也不看放入口中,这一吃脸都绿了。
起身便跑了出去,她是去吐掉了。
肉不是邱婧辞的吃食,特别是肥肉,吃了便要反胃,要吐。
镇北王看着人怕了出去,瞧了一眼油星无几,全是绿菜的饭碗,起身跟了出去。
邱婧辞吐完回来一脸白,别枝和惊鹊也不知道怎么了,被吓得不轻。
邱婧辞泪花在眼圈里面,死死盯着镇北王。
“传大夫过来,看看是不是有喜了。”
“……”
整个院子的人都盯着邱婧辞,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气息,都等着她羞涩的跑进屋子去似的。
但邱婧辞的脸是冷的,她咬着嘴唇:“胡言乱语,我是吃了油腻的东西,要吐。”
“……”大家继续你看我我看你,那吃了油腻的东西要吐,不是害喜是什么?
这事很快惊动了罗府的人,给邱婧辞看,邱婧辞说什么不看,谁来也不成。
罗老将军忧心忡忡,自己不好意思问,就让宁无双去问,让文萱郡主去问。
“王爷,我有几句话要和阿辞说,还请王爷回避。”宁无双这是要说女人说的话,他一个男人总不好留下。
镇北王这才离开,罗焰生怕镇北王腻着邱婧辞,请他去了前面,罗焰也是新婚燕尔,他自然是知道新婚想要跟妻子一直腻在一起的心情。
等人走了,宁无双才问:“舅母知道,不该这般问你,但你要跟舅母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