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准备去追,被姬文昌阻拦。
“楚歌,你去。”
姬文昌挡住秦隐的去路,秦隐总不能推开姬文昌,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被拦下来秦隐吩咐:“保护阿辞。”
外面的人立刻冲了出去,按照吩咐暗中保护。
姬文昌心中明白,按照现在的势头来看,要想楚歌对付秦隐是不可能了,但也不怕秦隐轻易把邱婧辞带走。
邱婧辞是个会感恩的人,只要笼络住了邱婧辞的心,就能让秦隐不痛快。
他命定的孙女,未来的外孙媳妇,如何能这么轻易的给秦隐带走?
岂不是笑话。
姬文昌看了一眼身边的桌子,走去坐下。
姬文昌说道:“秦隐是么?”
秦隐回头看姬文昌:“还是叫我元贞的好了,秦隐已经死了,即便叫也是镇北王,也不是秦隐。”
“呵……”
姬文昌轻笑,看了一眼说话的秦隐:“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改变,就能改变的。
阿辞到底是我姬文昌的孙女,你想要带着她走,还要过我这一关,村子里还有一摊子的事情等着阿辞。”
秦隐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去坐下等邱婧辞回来。
姬文昌说破了嘴,他也不做理会。
姬文昌坐了一会,得不到秦隐的回应,知道秦隐心机重城府深,不好对付,也不与他废话,起身去见太上皇了。
在外面看到邱婧辞和楚歌两人,看两人正在说什么,姬文昌停下来等了一会。
楚歌问:“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么?你我相识到现在,你难道心里就没有我?”
邱婧辞若有所思,知道她自从来了之后,楚歌虽然有过一些不讨喜的事情,但对她而言,那些都不算什么。
她对楚歌,一直有个不错的印象。
楚歌为人不坏,而且他日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她直观的肯定,楚歌会有更好的人陪在楚歌身边。
她良久说:“楚歌,我怀孕了!”
楚歌的脸就像是白纸,瞬间没了血色。
他满脸不解:“怎么会?”
“楚歌,你如果不介意我的孩子是他的,更不介意我梦境与他相会也能怀孕,那你就不要放弃。”
楚歌的脸十分难看:“梦里怀孕?”
邱婧辞点头:“没错,我也不清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只是梦境中与他见过,我没离开村子,也没告诉他我在什么地方,他就找了来。
楚歌,你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或许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但这都不重要。
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
我们不能在一起。
而且我现在还有了孩子。”
“可你是我楚歌的妻子,你跟着他离开,我怎么办?”
楚歌接受不了。
要是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认识,多好!
想到邱婧辞到山上抓蛇的事情,楚歌心里难受。
“你既然不喜欢我,你又何必去山上抓蛇,多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冒险为什么?”
“为了活着离开村子。”
邱婧辞走近楚歌:“你想要留下我,但我不愿意,我虽然不讨厌这里,但我还有外公,舅舅,舅母,表哥,还有义父……
我有很多的亲人朋友都在大夏,我躲在这里,他们不知道有多伤心。
那是个血雨腥风的地方,秦殇帝虽然心中明白,他的儿子秦翰并非良人,但他对这个秦翰极其不错。
而秦翰若是做了皇帝,必然是会祸害天下的。
我不是为了天下,但我是为了我的家人朋友。
秦翰的为人,一旦他成了大夏的皇帝,一定会赶尽杀绝,你没有见过秦翰的邪恶,你就不会明白,秦翰的恐怖。
我不能让秦翰做皇帝,这个皇帝就算不是秦隐,也不能是秦翰。
所以我要回去。”
“那你处理了事情回来。”
“……不能,我不打算回来了,大夏和这里,终究是两个地方,我如果频繁往来,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但你放心,我会留下助你一臂之力,等你把所有事情掌握在手里,我才会离开。”
楚歌奇怪:“你那么好心么,走了都不回来了,你还帮我?”
“我本来就很好,是你没有发现吧。”
“发现又怎样,你还不是要跟着他走?”
楚歌转身就走,邱婧辞随后跟过去。
楚歌不解:“还跟着我干什么?”
“怕你做傻事。”
“你不就是巴不得我做傻事么,那样你就可以跟着他走了。”楚歌越想就越不服气,他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说来可笑,她们在梦中相见,他连察觉都没有。
如今孩子都有了,叫他怎么办?
“我是想走,但未必是跟着他走,我可以自己回去。”
楚歌停下:“你说真的?”
“当然。”
“那好,我要三年不能离开这里,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三年期限,你把孩子生下来,要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是我楚歌的孩子,三年后我休书给你,你爱去什么地方我都不管,孩子你也带走,这三年,你必须听我的,不许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约定,更不能对他说这件事。”
“你非要这样?”邱婧辞的眼眸有些冰凉。
楚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他不想一拍两散,但要他就这么放弃,他做不到。
邱婧辞迟疑了片刻,也不是一个办法。
“好,三年为期。”
“你答应?”楚歌不相信,邱婧辞会答应。
邱婧辞反倒看向姬文昌:“祖父作证吧。”
姬文昌愣了一下,没想到邱婧辞一早就知道他在这里。
但既然如此,也不好在多言。
姬文昌走到邱婧辞的面前,看了眼楚歌,说道:“既然你这么不肯放过阿辞,那就如你所说,三年为期吧,但三年过后,希望你能放下,还给阿辞自在。”
姬文昌还能说什么,楚歌说出三年为期做要挟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这三年怕是就再也留不住邱婧辞了。
但这样也好,强扭的瓜不甜,这样也就翻开的自在了。
楚歌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诧异:“自在?”
“不提也罢,好了,这事就这样吧,三年后要是我还活着,自然给你们把这办妥,活不了,那就你们自己解决。
那老不死的,不知道怎样了,我们去看看。”姬文昌总不好不管不问,难道真要落下一个弑君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