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婧辞泡着泡着开始冒汗了,她不说话,坐在一边沉默,有些犯困了。
楚歌看她:“累了么?”
邱婧辞摇头:“热了。”
“那出去吧。”
“我泡一会,你出去吧。”
邱婧辞不想出去,她在石头边靠着,还是水里舒服。
楚歌没想到邱婧辞那么喜欢洗澡,倒是和他娘亲一样。
这个地方,原本就是为了她娘亲准备的,可惜他娘亲走的早,这地方一直空置着,倒是给她用了。
邱婧辞在水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睡着后梦见镇北王坐在坟前发呆,他的胡子都长出来了,身后站着几个人。
邱婧辞心乱如麻,见不得镇北王那样。
睡醒邱婧辞看向周围,楚歌正靠在石头上休息,看他好像睡着了,邱婧辞绕到石头那边,趁着楚歌没发现,穿上衣服离开。
楚歌转身看着离开的邱婧辞,嘴角上翘。
邱婧辞换好衣服,楚歌已经出来了,看到楚歌穿着宽松的袍子,就这么在眼前晃动,邱婧辞不解:“难道你不担心被人发现么?”
“现在既然已经好了,那有什么可担心害怕的?”
楚歌不以为然,拉着邱婧辞去内寝,邱婧辞想挣脱楚歌的手,挣脱不开,她这个身体柔弱的不堪一击,而楚歌却是力气大的惊人。
邱婧辞跟着楚歌回去,她不解问楚歌:“你出去过么?”
“出去过,而且经常出去。”楚歌不是骗人的,是真的出去过。
邱婧辞对这些比较感兴趣,所以想知道。
楚歌坐下,示意邱婧辞去躺着。
邱婧辞躺着楚歌说:“前几天还出去过。”
“什么时候?”
“去救你的那晚。”
“那你是回来去的?”
“嗯。”
“你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比如外面的世界?”
“知道一些,不是很多。”
“那已经很厉害了,你知道大夏国么?”邱婧辞相信楚歌知道。
楚歌迟疑了片刻:“你大夏国的人?”
邱婧辞点头:“嗯。”
“难怪我看你有些不同,是大夏国的人。”
楚歌说着翻身:“我去过一次大夏国,不过很多年了,还是小时候。”
“真的?”
“嗯,大夏国的长安很繁华,我在那里逗留了几日才离开。”
“你真的去过,那你去了多久?”
“我是因为病去的,我生病,外公带我去过,我去了一年多,这一年算是见过不少的事情吧。”
“难怪,你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邱婧辞跟楚歌聊了一会,睡着梦到秦隐,秦隐一直守着她的墓碑,坐在墓碑前喝酒。
李通史站在一边劝他不要这样,他也不听。
邱婧辞睡醒,就不想说话,之后几天也都这样,只要睡觉就会做梦,梦见的都是秦隐。
就算不想多想,也还是忍不住会想。
邱婧辞几天后没事,才到处走动,不知道为什么,楚歌就觉得,邱婧辞一下长大了。
邱婧辞她也觉得,楚歌没事就看她。
今日楚秀到村长的面前哭,她哥哥楚临不见了,还说是她把楚临害了,而楚临毕竟是村长的儿子,村长命人传话邱婧辞过去,邱婧辞有些郁闷,楚临不见了,就是她的错了?
楚歌等人走了,看向邱婧辞:“打算怎么做?”
“去看看再说。”邱婧辞换上衣服,先去村长那里,楚歌跟着她一起过去。
见了村长邱婧辞先行礼:“父亲。”
“嗯。”村长先看了一眼儿子楚歌,说道:“楚歌也来了?”
“儿子见过父亲。”楚歌恭敬地有些不同往日,村长奇怪起来,打量着。
“你病好了?”村长也不过是猜测,儿子的病并非是一两日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为儿子寻访名医,但都没有用处,还是老样子。
邱婧辞出现,跟他说能把儿子治好,他是不相信的。
不过是敷衍了一下而已,年轻人总是需要一些希望的,何况儿媳妇对傻儿子能有心是好事,可如今说好就好了?
“回父亲,这一个月来,是一点点的好的,也多亏了阿辞给我蛇胆,以毒攻毒,加上针刺,我才会日渐好转,其实儿子也并非是彻底的傻了,有时候儿子是明白的,只是有些昏沉。”
楚歌说话有条不紊,令在场的人一阵错愕,谁能想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邱婧辞站在一边,听楚歌说话,村长半天才看向邱婧辞:“你劳苦功高,今日就不赏赐你了,等有时间的时候,好好赏赐,今日还有另外的一件事,叫你过来。”
“父亲请说。”邱婧辞回道。
村长问:“你可见过楚临?”
“并未。”邱婧辞倒是忘记了楚临,她不知道,楚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但那都是楚歌的原因才对。
“可是楚秀说,楚临说要去找你的。”村长问道。
邱婧辞说道:“可是儿媳没有见过,不知道楚秀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村子里的人不见了,只要她说找我,我就要负责么,倒是有件事儿媳想说,楚秀是儿媳的小姑,她要是喜欢儿媳,儿媳自然是高兴,可要是不喜欢,那儿媳当真也不稀罕。
只是有些话儿媳本来不想说,但今日既然父亲在这里,那儿媳便要说出来了。
父亲,我和楚歌这几日感情正如胶似漆,不知道楚秀为什么看儿媳不顺眼,每日儿媳和楚歌还没起来,她就去找儿媳,在外面说儿媳不起床如何如何。
父亲,儿媳和楚歌夫妻同房,是很平常的事情,并未有伤伦常,但是楚秀整日过去吵闹,这是为何?
楚歌不得已,只好离开小屋,带我去了府邸。
本以为可以躲开楚秀的叨扰,没想到她追过去,竟要打我,还说我不能住在那里,说她要住。
父亲,我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事,还请父亲做主,挫一挫,楚秀飞扬跋扈的性子。”
邱婧辞说完村长的脸都绿了,此处还有很多的人,而他如何能想到楚秀是这样的不知廉耻。
“楚秀,你有话说么?”
“父亲,这件事不是那样的,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迷惑了楚歌,才叫我这样难看的,父亲,你一定要把她赶出去。”
楚秀跋扈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芸娘在,楚秀根本不在乎。
如今更是很嚣张。
邱婧辞有些惆怅,跟这种无脑的人辩驳,真是让她蒙羞了。
“楚秀,你胆敢如此歹毒,想要诬陷阿辞,我看来,楚临消失的事情也都是假的吧,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陷害阿辞。”楚歌十分不悦,村长看着儿子,反倒很欣慰,看来,这个邱婧辞还是儿子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