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焰住下当晚便病了,水米不进的折腾起来,偶尔起来大吐不已。
他本身也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水。
而且还高烧不退。
文萱着急的直哭。
陈王妃劝道:“你这般也不是办法,你别哭,人没事的。”
邱婧辞会一些医术,给罗焰看了。
“想是恶寒,估计是折腾坏了,我开药方,叫人抓来熬制,明早应该就能好些。”
陈王妃急忙叫人去把药抓来,邱婧辞亲自熬制,文萱则是寸步不离的陪在罗焰身边,罗焰昏昏沉沉的,吐了文萱一身,文萱不顾身上的赃物,起来给罗焰擦身,他难受,就给他把衣服解开脱下来,不顾男女之别给他擦身子。
喝了要罗焰过了半个时辰才好一些,文萱摸了摸算是不热了,但却把她累的已经不能动了,趴在罗焰身边就睡着了。
等罗焰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了,他还有些昏沉,等看到身边趴着的人,看她睡的脏兮兮的,发丝也都乱了,罗焰有些心疼,把手伸过去轻轻的磨挲起文萱的脸,正磨挲着听见房门推开他急忙把手缩了回去,一脸尴尬。
陈王妃端着参汤进来了,担忧了一个晚上,早早的就过来了。
进了门陈王妃见到罗焰醒了,朝着他走过去:“你醒了?”
“王妃。”
“嗯,醒了就好,辛苦你表妹了,照顾了你一个晚上。”说完陈王妃看向站在里面的邱婧辞:“邱姑娘,喝一点参汤,补补身子。”
罗焰愣了一下,抬头这才看到,头顶上站着邱婧辞,俊脸瞬间红透了。
罗焰不悦道:“你既然在后面,怎的不说话?”
邱婧辞道:“我要说话怕吓得表哥,表哥看文萱郡主看的那么着迷。”
“你……休要胡说。”罗焰急忙别开脸,陈王妃忍俊不禁,这对表兄妹,真是很好!
“先把参汤喝了。”陈王妃知道邱婧辞没有了娘亲,心疼她这般年纪就成了个孤儿,她那个父亲邱长霖竟然宠妾灭妻,实在是让人看不惯。
“谢谢王妃。”邱婧辞一夜没睡看着,这会也有些饿了,喝了参汤这才说要去休息一下。
陈王妃便应允了,邱婧辞下去休息。
陈王妃并没叫醒女儿,只是叮嘱了罗焰两句就先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罗焰伸手去摸了摸文萱,没想到睡的那么沉。
他也没怎么好,就把手放到了文萱的手上,抓着她的手睡着了,丫鬟悄悄的看过,急忙跑回去告诉陈王妃了,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呢。
陈王妃高兴了,还赏赐了丫头,特意吩咐,不要去打扰了,结果当真就没人去打扰。
罗焰身体不适还没完全好的时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等邱婧辞沐浴换洗进来看他们,发现文萱还在睡,觉得有些不对了。
邱婧辞走去看,发现人正发烧呢。
“你怎么一点没察觉呢?”邱婧辞埋怨,罗焰也想起来看文萱,但他全身骨头像是被碾过了一眼,根本就起不来,他只能伸手去抓文萱,但邱婧辞也不是大力士,一个人抱不起文萱,更何况郡主有事,岂有不告诉陈王妃的道理。
邱婧辞喊了人过来,丫鬟急忙去禀报,邱婧辞看来是被传染了,要喝药。
把人扶到房里,邱婧辞命人准备了浴桶,先全身洗洗,泡了个药浴,去去寒气,才扶着去躺着。
但人生病因人而异,罗焰那样强状如牛的病的不起床,动弹不得就更别说文弱的郡主了。
文萱郡主这一病有些人事不省的意思。
邱婧辞也顾不上罗焰,一心去照料文萱,府医都是男人,岂能让他们近身,陈王妃倒是可以帮忙,但邱婧辞到底是不能那么做,文萱是因为表哥才这样了,她不能不照看。
陈王妃也是看在眼里,毕竟是昔日尚书府的嫡出小姐,能像是个丫鬟一样照顾她的女儿,实属难得。
一天下来,总算是起效了,文萱睁开眼睛看着邱婧辞,邱婧辞正在给她喝药。
她想起来,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这是怎么了?”文萱不解。
“你和表哥两个人都是太悲伤了,他心里不舒服,你也心里不舒服,这才有了现在这样的恶寒,其实这种病不是很严重,但人的心情不好就更严重了,好在我给你们配了一味朱砂,要不真不知道你们要多久能好了。”
“朱砂?”文萱不懂医术,不知道朱砂是什么?
“我以为表哥没什么事了,但发现他还是全身无力,就跟丢了魂一样,人虽然是没事了,可是全身瘫软无力,他老想着来找你,起不来着急的不得了,一天问我几次你怎样了,
你也不醒,但也是和他一样,传染是传染了恶寒,但你们都是心情不好,我想想,朱砂可以压惊,李如兰的事情对你们两个来说太重了,你们心里都过不去,我给你们用了一点,这会你们都精神了不少。”
文萱脸红:“他真的问我了?”
“当然问了,他是起不来,要是能起来,早就过来了。”邱婧辞这会也累了,看文萱没有什么事便去歇了一会,两边折腾她也吃不消。
陈王妃这才吩咐,要人带邱婧辞去休息休息,这么折腾把人累坏了,回头秦隐回来找他们要人。
邱婧辞去休息,罗焰已经盯着门口等,等了一天没等来邱婧辞,他想着文萱头疼的不行。
邱婧辞起来给他喝了药,他才睡着。
梁旭三四日,罗焰心急如焚,追问邱婧辞:“你这药怎么不管用?我还不好?”
“你把李如兰的事情放下你就好了。”邱婧辞打趣,罗焰没好气看邱婧辞。
“人已经去了,你和她是好友,你怎么能拿她出来开玩笑?”罗焰不高兴。
邱婧辞迟疑片刻:“表哥也知道她已经去了,既然已经是去了,那边不要在想了,表哥想到那凄惨的死法,便会生恶寒,这就是寒邪之症,表哥呕吐也是因为如此,因看到了可怕的事情,才会如此。”
“……”罗焰这才平静下来,舒了一口气道:“我一想起他们给她的肚子里放了那么多条的大虫子,我身体就不舒服,我是已经不喜欢李如兰了,但我还是忍不住痛恨秦翰。
秦翰乃是皇子,我又不能将他怎么样,悲痛交加,才会如此吧。”
罗焰知道自己的病症,他并不避讳。
邱婧辞看罗焰:“表哥,我先前也因为见过秦翰的恶行,而感到恶寒,比你们轻一些,但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放心,秦翰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总会有人收拾他的,九王爷如今在外没回来,等他回来了,必然不会放过他。”
罗焰点点头:“嗯!”
想到秦隐确实不会放过秦翰,罗焰心安了一些,便想起来去看文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