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婧辞跟着秦域去了出事的地方,未免遭人话柄,邱婧辞提议请御医和衙门的仵作一同前往,秦隐派人请示,很快便来了两个人。
大家去到出事的地方,邱婧辞看着那些人,已经面目全非,想到邱长霖,便觉得可恶。
经过御医和仵作的共同查验,确定她们都不是死在疹毒下,而是被人从进口一个个的扔下去,死在里面的。
说来奇怪,这人不是一起扔下去了,是隔三差五扔下去的,按照死亡时间来推断,最下面的那个和最后这个,相隔的时间有两天。
尸体发出的尸臭和尸斑有区别。
更微妙的事,这些女人都有被侵犯的痕迹。
就是说,害人的是男人。
邱婧辞呵呵一笑就去了一边。
二世子也很尴尬,这上折子的人不知道是哪路的货色,与邱婧辞有什么过节,也不查问明白了,就开始上折子,这是不要命了。
邱婧辞并不想拆穿邱长霖,之所以吓唬邱长霖,也是想让他老老实实的在边关呆着。
如今她也撇清了关系,便也不在多说。
秦域随即入宫,秉明秦殇帝查到的事情。
满朝文武都在瑟缩,秦殇帝冷冷的问:“刚刚是谁说,是孝贤皇后下毒害人?”
“皇上,臣。”
吏部尚书跪到地上,满脸流汗。
秦殇帝说道:“如此你满意了?”
言下之意你那妻子,死前曾被人糟蹋,这事多丢人。
你说孝贤皇后害人,你是不长脑子?
不查的清楚来再来?
“可是皇上,那些疹子,确实只有孝贤皇后才有啊?臣可以证明,殷将军的母亲便是。”
“……”秦殇帝看着启奏的人,倒也是这样。
“皇上,何不请孝贤皇后上殿,询问此事,这些妇人都不像是不同人,这件事到底和孝贤皇后有什么关系,总是要让大家明白的。”
有人谨言,秦殇帝命人去传召邱婧辞。
邱婧辞上殿,镇北王已经到了。
“参见父皇。”
“免礼,阿辞,说说那疹子是怎么一回事?”秦殇帝心里明白,这事要有个交代,原本以为邱长霖走了,丑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如今还是被揪住了。
“启禀父皇,疹子不能通过人来传染,只能通过男女之事才能染上,但这些女子的疹子看上去不像是当日上染的,如果掉进井里的当日人死了,疹子不会染上,说明他们跟有疹子的人接触过,而且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关系,才会如此。”
“你胡说。”
有人不高兴反驳。
邱婧辞冷冷看去:“史部尚书,你这是公然藐视本宫么?朝堂之上,本宫跟父皇说话,你胆敢呵斥本宫,你是何居心?”
史部尚书吓得一哆嗦,邱婧辞转身看向秦殇帝:“父皇,这种叫人生疹子的药粉,是用来杀灭蚊虫的,而蚊虫一旦快速死亡,便会有预防,所以采摘了某种花草的叶子,晾晒,研磨粉末,这种东西,可以让蚊虫在jiao配的时候,传播出去,不但会杀死后代,还会快速在群体蔓延。
但对于人,毒性还不至于杀死人,只是会过敏起疹子。
这些疹子,也会通过在发生不同寻常的关系时,才会染上。”
邱婧辞为了证明,便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将瓶子里的药粉涂抹到了手臂上。
众人目瞪口呆,邱婧辞还淡然解释:“这就是药粉,本就是用来杀灭蚊虫的,那日殷将军的母亲来找我,我只是小惩大诫,让她离开而已。”
邱婧辞说话的时候,手臂已经开始起了疹子,红红的密密麻麻。
大家都害怕她,连连后退,邱婧辞说道:“父皇,请人来试试就知道了。”
满朝文武,纷纷后退,生怕这倒霉的事情落到他们身上。
秦殇帝扫视下来,等不到人主动出来,才说:“找两个宫人吧,他们都是男人,也有……”
“臣愿意。”
殷韦淮出列。
秦殇帝看去,眉头皱了皱,你倒是愿意,他们皇家不愿意。
秦殇帝沉默。
也不知道下面的人哪根筋错了,秦域出列:“臣愿意。”
秦域是觉得,邱婧辞是秦隐的妻子,殷韦淮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他去碰秦隐的妻子。
罗焰不乐意了:“臣可以。”
秦殇帝倒是觉得,于情于理,罗焰可以。
秦殇帝正准备答应,听到镇北王说道:“本王来吧。”
说完也不管别人是否答应,已经走到了邱婧辞的面前,他把手伸出来,将邱婧辞的手臂按在手背上,从上往下滑了下去,邱婧辞的手臂都被蹭红了。
满朝文武惊愕不已,难怪孝贤皇后喜欢九王爷,宁愿嫁给死去的九王爷做个寡妇皇后,也不肯嫁给他,他这般的粗鲁,不知怜香惜玉,谁能嫁给他啊!
邱婧辞的手被松开,镇北王的手背也红了,他问邱婧辞:“这样可以了?”
“还是表哥来吧。”
邱婧辞看向罗湾,罗焰便把袖子撸起来,露出他的手臂,邱婧辞把手臂贴在罗焰手臂上擦了擦,罗焰离开,袖子是拉着的。
不管是罗焰还是镇北王,两人到一边等着,都是没事的。
为了继续试验,邱婧辞叫人抓来一些苍蝇。
她把其中一只苍蝇弄到粉末,随后让他飞一会,把他送到网罩里面。
苍蝇中并非都是jiao配的,那只苍蝇在飞了许久,才找到一只苍蝇,与其……
文武百官都羞愧不看,秦殇帝倒是不理会他们。
结果那几只苍蝇被分出来,不久后就死了。
百官们不敢多言,再看了邱婧辞的手臂,才觉得这事是真的。
邱婧辞则是说道:“父皇,这事虽然与我无关,但确实因我而起,那些疹子确实出自杀虫粉,所以儿媳请命来彻查此事。”
“众爱卿有意见么?”秦殇帝正有这个意思,也只有邱婧辞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而大臣们谁敢多说什么,查这个案子要是得罪了孝贤皇后不是好事,何况那些女人也都不是好惹人家的女眷,这事横竖都是得罪人的,莫不如不去干涉。
但凡事不关己的人,都纷纷应允,但那些牵扯到的,自然是心有不甘,可是人微言轻,也是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