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殇帝想把罗焰赶出去,但罗焰样子,秦殇帝又有些好奇,这才问:“何事?”
“皇上,罗家只有我一脉单传,若是我出事了,罗家必然会一蹶不振,也恳请皇上不要降罪罗家,罗焰一人做事一人当,望皇上将臣秘密处死,对罗家便说将臣调派到了边关去做一件不能说的事情,如此罗家便可安。”
“说的好听,你祖父岂会罢休?”秦殇帝听到罗焰这般说,心里倒是高兴了几分。
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文萱,想说别哭了,先回去吧,谁知道文萱起身便朝着一边的椅子撞了过去,秦殇帝吓得脸色一白,急忙喊着拦下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罗焰追到近前抱住文萱,文萱头顶流了血。
“萱儿,你怎么这么傻?我罗焰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为我?”罗焰心痛不已。
文萱摇头已经是奄奄一息:“文萱别无所长,见不得长安城里那些骄纵的嫡出小姐搔首弄姿,所以不愿意与她们品头论足,更不喜欢长安城中那字自命不凡的青年才俊,他们空有其表,都是是不忠之人。
文萱喜欢罗焰,罗焰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也不纨绔。
若是文萱不能嫁给罗焰,与你长相厮守,那文萱宁可一死了之。”
文萱说着就闭上了眼睛,罗焰脸色一白:“萱儿。”
秦殇帝哪里想过这样,急忙喊御医。
但御医还不等来,罗焰就想到了殉情,他在周围看了一圈,看到桌子上撞落的灯台,灯台上有尖,足以要命。
罗焰拿来,也不在多言,直刺进心房,眼睛一闭抱住文萱便靠在了桌子上。
秦殇帝做梦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如此冲动,竟然殉情了。
“寿安,你死到那里去了?”秦殇帝大怒,寿安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跑来,一看眼前的画面给吓得一哆嗦。
“皇上,您这是干什么?”
秦殇帝恼怒:“救人啊?”
寿安急急忙忙的去救人,御医看了,文萱竟然只是昏迷,不是死了。
“皇上郡主还有气。”御医禀报,罗焰也已经昏迷了,结果看了罗焰也没死。
秦殇帝命人传召陈王陈王妃,罗老将军入宫。
三人到了宫里一看,脸都绿了。
这皇上要杀人?
两个孩子躺在床上,一个撞破了头,一个胸口伤了,但罗焰的手死死攥着文萱的手,文萱也扣着他的。
原本两人是要分开躺着的,但是御医拉不开两人的手,无奈下去请示了秦殇帝,秦殇帝命人先将两人放到一起,如此才没有分开。
罗老将军站在一边看着倒是没言语,男孩子受伤是常事,这事还不好说,只不过殉情……
罗老将军抬眸看了一眼秦殇帝那边,但又低头看着孙子。
秦殇帝坐在一边,全身不自在,弄的好像他把文萱和罗焰逼死了似的。
陈王妃就是哭,秦殇帝也不自在。
当年,他差点死了,陈王妃为了救他,把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给流了,这事让他耿耿于怀,如此才对文萱极好。
据说那是个女娃。
至于陈王府,素来没有任何要求非分之想,他这个弟弟,是对他忠心不二的。
如今,如何交代?
秦殇帝愁闷的看着站在一边发呆的陈王:“陈王。”
“臣弟在。”陈王急忙朝着秦殇帝行礼,秦殇帝摆了摆手要他坐下。
“这里没有外人,你且先坐下,朕做错了,老将军还有你,且坐下听朕解释。”
秦殇帝身边能有几个人,但今天的这两个人皆是他信得过的人,平日也只有他们能在他面前坐着。
陈王看向罗老将军:“老将军请。”
罗老将军坐下陈王才坐下,三人对坐,秦殇帝解释起来:“朕本意是想试探试探罗焰对文萱的感情,先前罗焰不肯接受这门婚事,如今他对文萱到了不能割舍的地步,朕便吓唬他们,谁知道文萱刚烈,一头撞到了桌子上,那罗焰也不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他也殉情了。
此事朕是大错特错,还请你们原谅朕。”
“皇上,你也是好意,不怪你!”陈王嘴巴上说不怪,但心里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哪里有这样的,你一时冲动,头脑不清晰,你就拿着孩子撒气,文萱的脾气你不是不知。
罗老将军倒是说:“其实焰儿平日里也看不出来对郡主如何,这次他们经历过了一些事情,倒是看出了焰儿的心。”
罗老将军能说什么,就挑着一些皇上爱听的说吧,谁叫人家是皇上了。
卿琰帝犹豫片刻:“但他们确实发展很快,朕都不理解。”
“皇上,前些日子罗焰生病,一直恶寒,是文萱一直照料,许是那个时候的事情。”陈王那般说,心里鄙视秦殇帝,你懂个屁,少女怀春,少男怀情,两人在一起日子久了,就如同是干茶烈火,那发生了点什么事情都很正常,被你说的好像是他两个都是太监一样。
秦殇帝说道:“御医说没事了,但要等一会能醒过来,但总要找人照料他们,至于你们几个就先回吧,朕会好好照料他们。”
秦殇帝看着眼前三个人眼晕,还是早点出宫的好。
陈王说道:“宫里的人虽然心细,但终究是外人不是,不如请阿辞姑娘过来的好了,阿辞姑娘是我信得过的人。”
秦殇帝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但确实有错在前,也不好再多说,便应允了。
邱婧辞接到圣旨便入宫了,确实很担心表哥。
李通史也见过了,交代了交代,邱婧辞入宫。
镇北王的车,镇北王陪着。
邱婧辞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镇北王,奈何不管她怎么说,镇北王也不理她那些,她也只好由着镇北王。
入宫见到文萱和罗焰邱婧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前世她为了殷韦淮做了许多事情,甚至不屑一切。
但头来得到了什么?
邱婧辞本不相信爱情了,更不相信这世间还有情比金坚。
可看到表哥和文萱郡主殉情,邱婧辞对感情倒是有了些不同看法。
归根究底还是要看人,是人不好,甘情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