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双也在想,镇北王会做出什么反应,结果……
“夫人,本王既然认定了阿辞是本王的王妃,自然就不会反悔,但若是分开本王并不愿意,而要娶阿辞过门的事情,要阿辞点头,本王自当上奏皇上,迎娶过门。”
言下之意是要等邱婧辞点头。
宁无双看邱婧辞:“阿辞!”
“舅母,我暂时还没有出嫁的打算,我和镇北王之间曾有约定,要等一年时间,才成婚。”
邱婧辞倒是觉得,眼下有了个不跟镇北王住在一起的借口了。
“那你们住在一起,同一个院子,进进出出,如今你肚子又有了镇北王的孩子,这样的话,罗家……”
“舅母,我并未怀孕,也没有镇北王的孩子,一切都只是个误会,至于我们住在一起,先前阿辞确实欠佳考虑,那我一会收拾一下,请镇北王先回去,这样便可以了。”邱婧辞是求之不得的要跟镇北王分开,她当然知道人言可畏。
但如今长安城中,她早就被说的神乎其神了,还有谁比她更叫人拿来说的。
不过倒是可以分开。
宁无双也觉得这样可行,但孩子的事情宁无双还是半信半疑。
“既然如此,那镇北王到别院去,我也就放心了。”宁无双起身便先走了。
邱婧辞便吩咐惊鹊过来,但半天也没见人。
邱婧辞舒了口气,看来是被控制了。
“十七叔,舅母说的确实有道理,你我还未成亲,不好在一起,你我院子离开的并不远,你有什么事大可以过来。”
邱婧辞话落镇北王便起来了,转身出了门。
邱婧辞这才舒坦一下,随即吩咐了惊鹊过来,这才知道别枝被罚了。
收拾了一番,惊鹊把镇北王的东西送到了别院。
邱婧辞沐浴更衣,又吩咐人把院子整理了一番,先前忌惮秦翰过来抓她,邱婧辞却是有些害怕担心,但是把镇北王留在院子里惹来非议不说,她的自由也没有了。
一个人失去自由就是被困牢笼,那样她还真是可怜!
这天邱婧辞在屋子里转动,感觉舒坦多了。
坐下来邱婧辞想了很多事情,秦隐回来前她要保护好自己,不禁如此,她还要让秦翰付出惨痛的代价。
邱婧辞睡了一觉,睡醒便手撑着头考虑事情。
此时别枝也已经出来了,见到邱婧辞舒了口气,大吐苦水。
“闭嘴!”听了半天邱婧辞觉得吵了,让别枝闭嘴,别枝不敢说话,急忙站到一边去不动了。
邱婧辞想了想了一下:“什么时辰了?”
“巳时。”
“一会府里要是来什么人,过来告诉我。”邱婧辞拿了本书看起书,惊鹊和别枝也不清楚邱婧辞是什么意思,但她们急忙跑去办事了。
过午的时候惊鹊便回来了,进门告诉邱婧辞,镇北王的院子里有人来了。
“什么人?”邱婧辞一派淡然,早就想到的事情。
“七皇子。”
“是么?继续去看着,看看还有什么人来。”
“是。”惊鹊不解,但还是跑出去看着。
没过多久,惊鹊回来,七皇子是走了,但八皇子却来了。
邱婧辞吩咐了几句继续在屋子里等着,果然没多久惊鹊又回来了,说是八皇子也已经走了。
邱婧辞这才起身穿衣,去了罗府的前院。
惊鹊一脸不解:“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等人。”
“等谁?”惊鹊不解,今天小姐有些反常,自从镇北王搬回到他自己的院子里去,她就变了个人,行为都变得古怪了。
“闭嘴!”邱婧辞的行为那里是变了,简直就是古怪。
动不动就冷冷的一句闭嘴,惊鹊也不敢乱说了。
邱婧辞披着一件白色的皮裘,人屹立在罗府前院的一处角落,那里不容易被人看到,且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大门口什么人进来。
惊鹊忽然发现,小姐今天对什么人来罗府很感兴趣,感兴趣的人都性情冷暴了。
有人去了后院镇北王的院子里,进门来人便报,王妃在前院等人,但不知道是等什么人。
镇北王此时正在看书,听说此时起身去了前院。
镇北王来到前院,很快便看到躲在角落里面的邱婧辞了,他正想过去,将肩上的灰裘给她送去,便看到门口有人进来。
一些人,推着一个轮椅上的男子,那个男子目光平淡,头上梳着发髻,镇北王还能不认得秦翰。
秦翰进门便请人去禀报,他来看六皇子秦远。
邱婧辞笑了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正看着,秦翰看到镇北王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人把他送到镇北王的面前,而后朝着镇北王毕恭毕敬说道:“秦翰见过十七叔。”
邱婧辞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有些脸红。
刚刚没发现镇北王,但他肯定早就来了,看到肩上的灰裘都解开了。
镇北王并未马上理会,而是走去邱婧辞的身侧将身上的灰裘披在她身上,邱婧辞脸色微红:“我不冷,十七叔穿着就是。”
“脸都红了,还不冷!”镇北王转面看向进门的三皇子秦翰,这才走了过去。
“有事?”
“回十七叔,今日出宫来看六弟的。”秦翰看着规规矩矩,人家兄弟想见,他还能不让么?
“嗯,去吧。”镇北王转身去看邱婧辞,便拉着邱婧辞的手走了。
回到邱婧辞所在的院子,邱婧辞才道:“我是想看看,秦翰来不来,听说前两日因为王爷没入宫上朝,皇上没有问册立太子的事情,这才想,可能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
“女子干政是大忌。”镇北王只说了一句,而他身旁的别枝和惊鹊便吓得都跪下了,哆哆嗦嗦的不敢抬头。
邱婧辞看了看,看向镇北王:“十七叔是要降罪?”
“你们出去。”镇北王往屋子里去,别枝和惊鹊纷纷起身,获此大赦跑得比谁都快。
邱婧辞很尴尬的看着两个贴身丫鬟兔子一般的跑了,她这个主子被扔下了?
人走了镇北王便去了屋子里面,进了门镇北王便说:“日后有人在的时候不许干政。”
邱婧辞挑起黑眸看着镇北王,言下之意是干政就他们两人的时候说。
邱婧辞进了门,应了一声,便坐下了。
镇北王坐在一边,身子好像是板子坐姿,坐在那里笔挺的很。
邱婧辞不免出神,他坐那么规矩,不累?
镇北王看她,才转身过来,但眼皮撩起,看她的时候,邱婧辞愣了一下,怎么感觉是秦隐正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