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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宠爱[豪门] 第112节

难逃宠爱[豪门] 知无方 6884 2024-06-29 22:53

  多年以前温柔寡言的少年,从西岭山下他从莫维手里抱起她给她的无比安心,温存之后他搂着她的体温,许多许多的画面跨越漫长的时间长河从眼前闪过。

  “他不是坏人,他真的不是坏人……”眼睫轻颤着,她轻声说,“他是因为我要离婚被气到了,等他冷静下来,一定可以谈的,他一直是个很冷静很理智的人,我和他的婚姻是因为我昏迷后的利益,其实严格的说,我醒了之后他想要的利益已经不存在了。他想通这一点,应该会同意离婚的……”

  她忍住眼眶的热意,想起最初跟他从珞雪山去傅宅。

  最初的最初,他对她有礼但冷漠,后来慢慢地才好了些,是日久生情,没有刻骨铭心,他不见得不可以放手。

  程越默了默,低声道:“好,都看你的意思。”

  梁映真一愣,抬起眼睛渐渐湿润:“谢谢你,我……”

  “没关系。”

  程越反朝她笑了笑:“这两年在学校同学以为你已婚,不方便,即便现在就离婚为了你的名誉最好也到两年后完全对外公开,这点我之前就想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一晚上才写了一章,泪奔

  dbq二更争取明天中午更,医生说以后都不能熬夜避免复发,哎,本章给大家发红包道歉……

  上一章看到评论说最后傅二和姑妈的对话莫名有旧社会那味,我笑喷了,dbq是因为前阵子在病床上无聊看了点古言,我的文风就很容易被最近看的文带跑

  以后连载现代文尽量不看古言啦_(:3」∠)_

  第八十六章

  初春, 珞雪山的樱花徐徐地开了,素净的粉浅浅覆盖了半座山,很漂亮。

  周六清晨, 梁映真从二楼下来, 餐厅的长桌一侧,傅审言坐在那里。

  干净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没有平日黑色的西装, 只是简单的蓝色暗纹衬衫, 冷硬的气质在晨光里平添几分温和。

  梁映真微怔了怔, 目光转向餐桌另一边的赵卓丽, 赵卓丽低着眼睛在喝豆浆。

  她慢吞吞走去厨房端出一盘面包和一杯豆浆到餐桌边边坐下, 垂着眼睛安静地吃,心里直打鼓, 对面一直安安静静。

  餐厅只有些轻微的餐具磕碰声。

  她一直低着头, 倒方便对面抬起眼睛,目光毫无避忌地落在她身上,半月未见, 漂亮的脸蛋清减许多,原本就很小巧的下巴现在更是尖尖的,老实安静地低头用餐, 如履薄冰的模样, 余光也不曾看向他。

  傅审言抿紧唇, 安静用完早餐,拿起餐纸擦了擦嘴唇,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待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别墅门后,梁映真才抬起头,不一会听见轿车驶离的声音, 静了静后转头问赵卓丽:“妈妈,他什么时候来的啊,说了些什么吗?”

  开始以为他来这里是要说些什么。

  他不置一词,她越发忐忑。

  赵卓丽抿了下嘴唇,傅审言跟她说的,肯定无法全盘对映真托出。

  原来以为在四年前在绝境里谋得一丝喘息的机会,现在反而陷入比之前更艰难的境地,个中纠结和酸楚还不能对人说,即使是自己的女儿。

  “他早上直接过来说在这吃早餐,”赵卓丽说,“现在你们还是夫妻,我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别的,就没说了。”

  “好吧。”

  梁映真应了声,慢慢地继续吃早餐,心里摸不准他怎么想的,特意来了一句话不说,只是第二天周日从二楼下来吃早餐,出乎意料又在餐桌旁看见眼熟的身影。

  他抬了抬眼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气定神闲地坐着。

  梁映真坐到餐桌对面,他一直沉默,她又忐忑起来,心里一万个问号一个个往外冒,他不开口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低眉敛目,专注吃早餐。

  接下来两周回珞雪山,早晨下来吃早餐他总是在,同样的一言不发,吃完就走。

  梁映真有些抓狂,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某日高太太又来做客,笑眯眯地见梁映真背着包准备回学校:“傅太太要回江大啦?刚才梁太太还跟我说呢,傅总最近天天来这陪你吃早餐,真是恩爱啊,怪不得上次冯太太跟我说老见傅总的车往这儿跑呢。”

  梁映真看向赵卓丽,赵卓丽移开视线。

  胸口涌起一股闷闷的气,她敷衍地说了声“再见”便出了大门,坐在开往山下的车后座,她慢慢地想清楚他是怎么打算的。

  她回到学校放下包,第一时间打开电脑,在网上搜了一份离婚协议的文档,大概浏览一遍拷到u盘,去学校打印店的电脑上用鼠标操作点了“打印”,便去打印机旁边等。

  第一张已经打印出来了,封面硕大加粗的“离婚协议”四个字刺目地扎入眼底。

  她咬着唇别开脸,等两份协议打印完毕,慢慢收拢拿在手中回到寝室,放入背包最靠里面的夹层。

  一整天反复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好多次,始终无法打字,到晚上躺在寝室的小床上,宿舍楼断了电,她慢慢地拿出微信,点开与傅审言的对话页面。

  上面的对话还停留在过年前,她撒娇说他工作好辛苦,可是她等他回来也好辛苦,他回了一个“乖”。

  黑暗里亮起的屏幕上所有对话和表情包都很显眼。

  眼睛微微湿润了,她慢慢地打字:【我想和你见一面谈一谈】

  傅审言:【什么时间?】

  梁映真:【这周六吧……你不用来我家吃早饭,我直接来找你】

  傅审言:【在家谈?】

  梁映真:【可以换其他地方吗?】

  傅审言:【到我办公室吧。】

  她回了“好”,他没再发消息过来。

  她握着手机放在胸口,右手摸上左手的无名指,那里的戒指留下的浅浅的凹痕已经摸不到了。

  -

  周六。

  梁映真在家里起了大早,洗漱换衣,下楼时没有在餐厅看见傅审言的身影,倒是赵卓丽有些不安地问她:“小傅怎么今天没来?”

  梁映真喝牛奶的动作顿住,静静地看着她,赵卓丽便没有再问。

  安静用完早餐,她说:“妈妈,待会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午饭先不用准备我的,我可能会在外面吃。”

  赵卓丽有点冷淡地“嗯”了声,只当她是出去和程越约会,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放下心中芥蒂,接纳将整个家害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幸好映真还没提起带程越回家,否则赵卓丽真是要吐血。

  梁映真背起包出门,只让司机将她送到地铁口,下车自己坐地铁根据手机导航的路线朝江岸中心傅氏大楼的方向去。

  坐在有些凉的座椅上,她忽然笑了下,跟傅审言生活太久现在都有了行踪可能会被汇报的自觉性,所以她提前下了车,以免司机将行踪汇报给赵卓丽。

  赵卓丽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天一时心直口快同意离婚,冷静下来并不愿意她与傅审言离婚。

  梁映真垂下眼睛盯着地板一阵恍惚,其实她还没有完全想得很清楚程越与傅审言谁更重要,可是,这段婚姻的压抑、婚姻真相的不堪、他的逼迫和来自妈妈的压力直让她想逃离。

  这条环城路线直达江岸中心,地铁里机械女声提示“江岸中心”到站时,她终于醒神,起身跟着人群走出车厢。

  出地铁过一条街便是傅氏大楼。

  春日阳光明媚,高耸入云的大楼玻璃外墙闪耀出熠熠光芒,她深呼吸几次,抬脚走进大厅,拿着手机准备跟他说自己到了,前台绕出一个年轻干练的盘着头的女人迎上来。

  “夫人。”她恭敬地说,“傅总让我在这里等您,请跟我走这边。”

  暌违已久的“夫人”二字,梁映真握着背包肩带的手紧了紧,轻点了点头:“谢谢。”

  虽是周六,傅氏大楼的电梯口还是有不少人在等着上楼,低声讨论工作,梁映真被工作人员引到旁边一个无人等候的电梯门外,齐刷刷投来好几道目光。

  待梁映真进入电梯,女人跟着进入,按下面板上的81,中间没有停顿几十秒后“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夫人,这边走。”

  不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可是今天却走出了仿佛第一次来的忐忑和不安,越靠近那道厚重的门心跳越快。

  终于停在办公室的门口,女人轻转动把手:“请进,傅总在里面。”

  “谢谢。”

  一开口,声音有些哑。她才察觉自己紧张到这个程度,进去后门被女人关上,发出轻微一声响,她身体一震,抬起眼睛。

  落地窗前方一张宽大深色的办公桌后,傅审言端坐在桌后,修长的双手轻轻交握在桌面上,他今天穿的白色衬衫,没有系领带但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脖颈处,手腕暗银色袖扣泛起精致的冷光,整个人看着矜贵而疏离。

  “打算一直站着?”他先开口,“坐。”

  梁映真顶着他笔直的目光,慢慢走至办公桌对面坐下,两手搭在桌面上不自觉蜷缩起手指。

  空气安静一会,傅审言低笑一声:“你煞有介事找我,就为了在这坐着?”

  “没,不是。”

  梁映真转身将包里装订好的两份协议拿出来,手微微发抖,她握了握拳再松开,将文件推至对面。

  她鼓起勇气抬起眼睛与他对视,即便他目光冷了下来也没有移开视线。

  傅审言却垂下眼眸,随手翻了几页,哂笑道:“你找了律师起草协议?”

  “没有,是我在网上下载的,自己根据情况改了些内容。”梁映真小声解释。

  他抬起眼眸。

  她抿紧唇,小声说:“我知道你不想闹大,还是……体面地分开吧。”

  办公室门响起两下叩门声,打破僵硬的静默,傅审言将文件反面扣向桌面,按下桌上一个按钮,门打开了,另一个没见过的生面孔端着两杯水进来,在两人面前放好,安静退出去。

  “体面?”傅审言冷笑,“你除夕夜跑去程越家,和他出双入对,想过我的体面没有,嗯?”

  梁映真的脸刷地一白,低下头:“对不起是我不对,所以现在我想结束三人的混乱关系了,你说过我们有财产公证协议,不、不会麻烦的……”

  傅审言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情绪不住翻滚。

  其实在她不愿回家而要另挑地方时,便心知肚明她想谈什么,但他存了一丝侥幸,或许她会想回到他的身边。

  他这样的人,竟然心存侥幸。

  等她这么久,等她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那么久,等来一纸离婚协议。

  “你别想,梁映真,我不同意。”

  他拿起文件往她面前扔回去,落到桌面“啪”地一声,她受惊地颤抖了下。

  傅审言移开目光,见不得她在自己跟前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怒火愈发滔天,她最初跟他回傅宅是这样,现在程越一回来一切又归零。

  胸腔震荡着怒意,他抓起水杯放在唇边一仰头,滚烫的水烫得口腔灼痛,手下意识一松,水杯落到桌面一倒,滚烫的水淋上右手,顿时烫起一片显目的红。

  饶是傅审言平日再能忍住疼痛,眉心不由地紧紧皱起。

  新来的助理竟然给他倒开水?以后隔热的水杯也要全换了,否则不至于摸不出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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