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四个小时的航程,景晓萌一家到达了肯尼迪国际机场。他们居住在longisland,这里是美国著名的富人区,繁华而不嘈杂,时尚却不繁乱,许多美国的富豪和世界的富豪都会在这里置办房产。
来过美国的中国人都会惊叹,美国的天很蓝,蓝的就像ps过得一样。
美帝国主义是聪明而无耻的,把高污染高耗能的重工业和制造业都搬去了发展中国家,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留给了自己,把雾霾和污染留给了发展中国家的人民。
陆皓阳的豪宅也在这里,离景晓萌的家并没有太远。
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景晓萌就住在这里,其实一直离他很近很近。
景晓萌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有房子,否则是绝对不敢安心住下去的。
长岛处处都是绿树和青草,野鸭野鹅在河边悠闲的散步,松鼠自由自在的跳来跳去,它们从来都不惧怕人类,和人类在一起共享着这片土地。
一路上,雅雅和晗晗都很开心,龙城对他们而言是祖地,而longisland是故乡。
孩子们在这里曾经有很多的好朋友,野鸭子anna,小刺猬minnie,还有小松鼠bingo。
雅雅把买来的松果倒在了树下面的草地上,不一会儿就有一只小松鼠从树洞里钻了出来,爬下树,捧起了一颗松果,又迅速跳上了树枝。
“hello,bingo,你还记得我吗,我是cheryl,我回来了。”雅雅用着英语,开心的说。
“它肯定刚刚从冬眠中醒过来,还没有恢复记忆呢。”晗晗说道。
“等它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能想起我了。”雅雅甜美一笑。
秦俊然打开了暖气,房子里很快就充满了温暖。
方晓默靠到了沙发上,双手托着后脑勺,一副慵懒的模样,“人生在世,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到处走走看看。人生苦短,世界又那么大,不抓紧时间体会一下,岂不白来了一遭?”
“有很多人从生到死都没有离开过脚下的那片土地,他们想的不是到处走走,看看,而是怎么样能不工作就捞到一笔横财。”景晓萌低低的叹了口气。
“你是被初九的混蛋父母影响了。”方晓默耸了耸肩。
“他们就是赖上初九了。我给他哥嫂介绍了工作。他们不肯去,说在工厂做工累,没有坐办公室的工作,坚决不去。”景晓萌低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弄和鄙视。
“垃圾到处都有,只是初九家特别的多。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方晓默讥诮一笑。
“初九这孩子真是命苦,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跟这些泼皮脱离关系。”景佩瑜同情的说。
吃完饭之后,他们去了点心店,第二天去看望安博士。
安博士的别墅在长岛的安普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里面有马场,还有小型的高尔夫球场。
晗晗和雅雅各有一匹小马驹,是四岁生日的时候,安博士送给他们的礼物。
见到安博士,孩子们亲热的给了他一个见面kiss。
美国人喜欢领养孩子,除了景晓萌这个女儿之外,安博士还有一个养子和一个养女。
景晓萌其实一直都很困惑安博士为什么不再婚,夏傲双死了那么多年,他应该也把她忘怀了。他的基因这么优秀,应该被传承下去才对。
大家坐在一块聊了半晌之后,方晓默和秦俊然带着孩子们去看马了,景晓萌则去了厨房做点心。
安博士喜欢吃她做得猪油锅盔,这东西得现做,刚出锅最好吃。
安博士这里算是他们的半个家了,以前每周都会过来一两次,所以彼此都很随便。
做好点心出来时,安博士和景佩瑜已经不在客厅了,管家说他们去了书房,她就上楼去叫他们。
书房的门没有关拢,露着一丝缝隙,从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景佩瑜的声音,“明天我想去看看她们。”
“好,我陪你一起去。”安博士说道。
“来的时候我梦到她了,她肯定是想我了。有的时候,我在想,应该把她们母女俩带回去,不该把她们孤零零的留在异国他乡。可是转念一想,还有你在,你会陪着她们,不至于让她们太孤独。”
景佩瑜抽噎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叶落归根,但中国太远了,她们很难再回去,就让她们安静的留在这里吧。”安博士安慰道。
景晓萌剧烈的震动了下。
她不知道母亲说得人是谁,但一定跟她有很亲密的关系,否则她不会这样伤心。
只是,母亲没有亲人在美国呀。
在美国的四年多,她虽然交了很多朋友,但都生活得很好,没见有谁特别的困苦,需要依靠她才能回国的。
而且是母女两人,安博士也认识!
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原本还想多听一点,挺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就赶紧直起了身体。
是孩子们回来了。
“点心已经做好了,去叫安外公和姥姥下去吃。”她收拾凌乱的心绪,微微一笑。
“好。”孩子们点点头,去敲门了。
餐厅里,景佩瑜进来的时候,眼眶还有些泛红。
景晓萌更加确定,那对母女跟她的关系非比寻常。
她们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母亲越来越神秘了?
她和安博士之间到底掩藏了多少秘密?
“妈,我们家还有亲戚在美国吗?”她故意问道。
“我们唯一的亲戚就是你安爸?”景佩瑜没有迟疑的说,语气很干脆。
景晓萌心里的疑云就更深重了。
方晓默喝了一口果汁,声音慢慢悠悠的传来,“其实拐弯抹角的也还有亲戚。”
景晓萌眼睛一亮,“谁?”
“你前夫的外祖父母,上官家族。”方晓默嘿嘿一笑。
景晓萌噎了一下,好吧,他们是雅雅和晗晗的太姥姥,太姥爷,确实算是亲戚。
“上官家那样的亲戚,我们高攀不起,还是不要来往的好。”景佩瑜低哼了一声,一抹无法言喻的仇恨从眼底一闪而过。
第二天,景佩瑜很早就起来了,还做好了葱油龙须酥。
景晓萌记得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每个月母亲都会做一次葱油龙须酥,但不是自己吃,而是带了出去,像是个要送给某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