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念依从房间走出来,看到陆启铭,就板起了脸,“都是你把他惯坏了,我行我素,放着若玲那么好的女孩子不要,跑到外面去弄了个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回来,简直就是被灌了迷魂汤。”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无视了景晓萌的存在,对她而言,景晓萌就是一只卑贱渺小的蝼蚁,得用放大镜才能看得到。
景晓萌的手指僵硬了,就像块石头一般,陆皓阳明显的感觉到了,皱起了眉头,“妈咪,如果您还希望我们尊重您,就请您也尊重我和我的妻子,您羞辱她,就是在羞辱我。”
上官念依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下,在她的眼里,景晓萌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三,破坏了儿子和杜若玲的婚姻,她是绝对不会拿她当儿媳妇看待的,“陆皓阳,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她恼怒的说。
陆启铭瞪她一眼,“是你自己找气受,老婆是他的,他想娶谁是他的事,你瞎操什么心,乱点鸳鸯谱。”他的语气里有明显的嗔意。
陆皓阳用眼神给老爹点赞,“爹地,好好开导你老婆,让她别再干涉我的婚姻自由。
上官念依有点晕,在杜若玲这件事上,丈夫一直持着不管不问的态度,她实在弄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他表明立场,施加点压力,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气恼的还想要唠叨什么,陆皓阳已经搂着景晓萌离开了,不想再理会她。
公公的态度,让景晓萌有了一丝心理安慰,这个家里总算还能有个平易近人、深明大义的人。
回到房间,景晓萌就去了浴室,才第一次交锋,她就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要洗个澡,平静一下。
浴室里,水雾迷蒙,舒缓的音乐在雾气里回荡。
她躺在按摩浴缸里,涡轮喷头不断倾吐着水流,激起浪花翻涌,洗去她纷乱的思绪,洗去一身疲惫。
在她昏昏欲睡时,一只大手从水里伸过来。
她激灵灵一个寒颤,全身的毛孔几乎都竖了起来,猛地睁开眼,惊恐的尖叫声冲到嘴边,就被两片柔软吞没了。
“陆禽兽,你放开我!”她挣扎的推开了他,又气又恼又羞又怒,声音大得近乎咆哮。
她明明记得自己锁了门,他是怎么进来的?
“明知道反抗无用,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做无用功?”他的目光冷冷扫过她的身体,充满了邪戾和讥诮。
屈辱和羞愤从她的胸腔涌出,化为不争气的眼泪滑落下来,“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我是被强迫的,不是自愿的。”一滴泪珠落在她的嘴角,随着唇瓣的颤抖轻轻的晃动。
他看在眼里,但没有丝毫的怜惜之色,只有最原始的冲动。能激起他的荷尔蒙,让他失控,失去理智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这种感觉让他很讨厌,他一向不允许自己有失控的举动和情绪,但只要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的蔓延出来。就像吸食罂粟上了瘾,明知道它对身体有害,却无法拒绝使用它,因为它带来的致命快感让人难以抵御的沉沦。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能做的只有学会享受。”他火热的气息迅速把她包围了,炽烈的几乎要把她烫伤。
她闭上了眼睛,倔强的撇开头,无声的、非暴力的反抗他。
他深黑的冰眸里闪过了一道阴鸷的寒光。
他不只是想要发泄,更想要征服她,让她乖乖的屈从。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想法,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对她只是利用而已。
或许是因为她的倔强,或许是因为她的不驯,她的骨子里有一股野性,还有一种韧性,就好像一棵幼嫩的小草,挣扎于狂风暴雨中,虽然被吹得东倒西歪,却仍然固执的茁长着。
此刻,她没有办法反抗他,身体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但她的心没有一丝屈服。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之前一样,自始至终都不会对他有一分一毫的回应。她把自己的身体和心分开了,即便身体被迫屈从于他,心也不会,只有抵触。
这样的反应,激起了他心头对女人从来没有过的征服欲,她越是封闭自己的心,他就越想要闯进去,让她的心像身体一样屈从于自己。
她攥紧了拳头,手指掐进了掌心里,她要让自己痛,痛了就不会产生不该有的感觉了。
“小废材,就算你是只刺猬,我也有办法把你的刺一根一根全部拔光。”他讥诮的目光如刀风,刮过她的面庞。
她咬咬唇,低低的、缓缓的、不怕死的说:“刺猬没有了刺,就死了。”
“刺猬会死,但你不会。”他冷冷一笑。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我也会,迟早都要被你折磨而死。”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禽兽,把她吃干抹净,都不会吐出一根骨头来的。
长期下去,她不会被蹂躏而死就怪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低迷的声音像一阵寒风,穿过她的发梢。
她肩负着艰巨的使命,他怎么可能让她死?
“不被你弄死,也会被你的前任害死。”她撇撇嘴。
像杜若玲那样的女人,心狠手辣,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跳梁小丑,何必放在眼里?”他嘴角勾起极为幽讽的冷弧。
浴缸里,水花四溅,汹涌激荡的水声,完全掩盖了外面的敲门声。
张嫂已经过来敲了十次门了,每隔五六分钟,杜若玲就让她去敲一下,里面的人不开门,她几乎要抓狂。
倘若不是要躺在床上假装动了胎气,她肯定会亲自过去,即便把门拆了,也要闯进去,把陆皓阳叫走。
她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该死的小婊砸,缠着她的老公,无耻下贱!
上次在丽城,应该直接一刀把她解决才对,不该磨蹭那么多的时间,让陆皓阳赶回来,失策!
“张嫂,你再给我去敲门,不把他叫出来,你就别回来。”她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