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阳,你不要以为把日记藏起来,就能掩盖上官念依的罪行了。我要让我的孩子们记住,上官念依不是他们的奶奶,而是他们的仇人。至于你,是包庇仇人的坏蛋!”景晓萌龇牙咧嘴的说。她的胸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把她的理智和思想全部的焚噬了。
陆皓阳的五脏六腑都拧绞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吗?”
“弄清楚了又怎么样,弄清楚了你就会大义灭亲吗?”她嗤鼻一笑,“我不会相信你了,陆皓阳,你根本就不值得我信任。”
“我妈咪那个时候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精神不正常,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个未知数。你就这么急于下定论吗?”陆皓阳郁闷而气恼。
“精神病向来是杀人犯为了逃脱罪责常用的借口,你就不要走这种可笑的套路了。”景晓萌说着,牵起了孩子们的手。
这个地方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这个人她不想再多看一眼。
晗晗朝陆皓阳伸出了一个倒拇指。
他们两人永远跟妈咪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陆皓阳烦躁的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龙城的另一端,上官念依接到了上官宏德的电话,心惊肉跳。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二十多年的事会被儿子再次翻出来。
他想要做什么呢?
她不敢直接去问他,这样一来,就暴露了。
只能静观其变。
……
慕容燕燕和杜三叔发动董事会,提出了弹劾董事长的议案。
杜承曦和慕容燕燕达成私下交易,只要她支持他当上总裁,就将手中5%的股份,转让给她。
按理来说,杜承曦是杜氏的大公子,也是杜董授权书里的代理人,由他出任董事长是最合适的。
景晓萌不过是个外人,跟杜氏半点关系都没有,下台是迟早的事。
这个议案将在下周的董事会提出来,决定景晓萌的去留。
如果超过半数的董事同意,议案就会通过。
景晓萌将失去董事长的位置。
形势对景晓萌极为不利。
“晓萌,慕容燕燕怎么会支持你哥当董事长呢?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景佩瑜愁眉苦脸的说。
景晓萌有暗中得到消息,杜承曦偷偷见过慕容燕燕几回,他们一定私下达成了某种交易。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哥被人控制了。他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却和慕容燕燕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一定是幕后主使者的主意,慕容燕燕和杜三叔是他的合作者,一起瓜分杜氏,原本就是他们的计划。”
“必须要想办法让承曦清醒过来。”夏影茉忧心忡忡的说。
“他的体检报告里并没有查出有药物的残留成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敌人是怎么控制他的。只能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再说。”景晓萌深思熟虑的说。
夏影茉沉吟了半晌,低低的说:“董事们一直都很困惑,为什么当初杜董会让晓萌成为代理人之一,不如就解开他们的困惑吧,让他们知道晓萌和杜家不是没有关系的。”
“你的意思是……”景佩瑜剧烈的震动了下。
第二天。
陆皓阳以为景晓萌会回公寓,但等了一个晚上,景晓萌都没有过来。
她不想见陆皓阳,不想跟他救助,即便在生死关头,也一样。
接连两天都没有等到景晓萌。
陆皓阳愤懑。
只能到停车场去堵截她。
“陆皓阳,我们现在是仇人,最好不要见面了,免得影响心情。”被掳进车里,她气得要命,拼命的拍窗。
“笨女人,你给我安静点。”陆皓阳低吼一声,发动了引擎。
这个女人在不停挑战他的极限。
去到湖滨别墅。
他提起她扔到了沙发上。
“你要不老实,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皓阳,你就是个疯子。只要你一天不把日记拿出来,你就是我的敌人,我的仇人!”她咆哮的说。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睛里闪烁着阴鸷的戾气,“笨蛋萌,你不要忘了,你还是我的奴隶,你要无条件的服从我!”
“去你的两百天,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撕毁这个协议,让它去死吧。之前我是很害怕,怕你跟我争夺抚养权,但现在我不怕了,我的手里也有你害怕的东西了。你一定不希望车祸的真相被你爹地知道吧,就算没有证据,我相信他也会怀疑到你的妈咪。到时候,他们就真的完蛋了。没准你爹地还会为自己最爱的女人报仇呢!”
她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报复,充满了嘲弄,也充满了仇恨。
陆皓阳像被狠狠的刺了下,脸上一块肌肉在微微的抽动。
他冲到窗户望,推开了窗,让冷风吹拂进来,缓解发胀的大脑。
他要保持冷静,不能发火,他掳这个女人过来,不是吵架的,而是解决弹劾她的问题。
半晌之后,他走了回来,声音低沉无比。
“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准备怎么应付董事会。”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不用你操心。”她毫不犹豫的甩了句。
“什么办法?”他挑眉。
“周五,我的派对,你过来就知道了。”她幽幽一笑。
“笨蛋萌,这不是儿戏,你不要因为跟我赌气,而乱来。搞砸了,我不一定能帮你收拾的了乱摊子。”他极为凝肃的说。
“我不需要你收拾,我就是想要摆脱你,像在美国一样,把你从我的世界里踢出去,彻底的。”她赌气的说。
话音未落,陆皓阳就暴怒的一拳砸在了她旁边的靠背上,“你非要气死我才安心吗?”
“你是我仇人的儿子,你还包庇她,阻止我报仇,我跟你势不两立!”她说得咬牙切齿。
怨恨已经掩盖了她所有的感情,在四条人命前面,她个人的爱情微不足道。
陆皓阳感觉胸口被狠狠的捅了一刀,鲜血淋漓。
他抓住了她的肩膀,死死的、直直的、恶狠狠的瞪着她,“既然所有的事都是因为那场车祸而起,那我们就去把它调查清楚。如果我妈咪真的罪大恶极,我让她赎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