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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妖皇他又凶又娇 团子来袭 6560 2024-06-29 22:54

  这茬儿就这么揭了过去。

  药农给她们安排了一户人家借住。

  梵音身上的仙晶在租青牛车的时候就花完了,跟药农说清目前没钱后,药农格外好说话,只让她放心住下,等采摘到时冥花换了仙晶再给借住费也不迟。

  接待他们的这户人家也格外热情,主人家是对年轻夫妻,生了个大胖小子,小孩看起来五六岁了,虎头虎脑的的一个小胖墩儿,啃着自己的胖手流了一手的口水。

  小胖墩儿估计是以前一直没有玩伴儿,见到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为了向小团子示好,就用那糊满了口水的手,把自己的点心扳成两份,递一份给小团子。

  小团子看到那只黏满口水的手,耳朵上的绒毛都险些炸起来了。

  跟一个小孩对峙有失身份,可是眼前这位小孩明显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小团子麻溜躲到了梵音身后。

  梵音看到小胖墩儿还伸着那只给点心的手,嘴巴已经瘪了下来,似乎要哭了,只得哄道:“他吃甜点吃太多把牙吃坏了,现在一吃点心就牙疼,所以他不能吃。”

  小胖墩儿听了梵音的话,眼底的泪花花这才又转回去了。

  正巧农家的女主人从厨房出来,见小胖墩儿在院中便斥道:“狗蛋儿你别讨人嫌啊。”

  小胖墩儿一边啃着手指一边用一只手指着小团子,对妇人道:“妹妹,漂亮。”

  辞镜:“……”

  梵音险些笑喷,感受到小团子的死亡凝视,才纠正道:“咳咳,是弟弟。”

  妇人也是头一回见到像辞镜这么漂亮的孩子,笑道:“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你夫君一定生得可俊俏了!”

  梵音赶紧咳嗽两声:“他……是我弟弟。”

  给辞镜当娘还是算了。

  辞镜盯了梵音一眼,抿紧唇不说话。

  他讨厌自己现在这个身体。

  “哎呀,是我眼拙了。”妇人连忙赔罪。

  “无事。”梵音觉得这妇人面善,看起来也挺好说话的,便跟她打听:“我进村的时候在村口看到一个老婆婆……”

  “你说泠月她姥姥啊,那也是个可怜人。”妇人叹道:“这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泠月本是咱们村的巫女,结果那一年去一线桥采药回来的人,都染了怪病,后来整个村子的人都染上了,死了不少人。”

  “泠月是巫女,却治不好村里人的怪病,那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怪她。她有空就去一线桥那边,有一次半月都没回来,村里人都猜她是不是遭了什么不测,那天半夜她却带回来一头死去的白鹿。”

  “泠月说,吃了白鹿肉这怪病就能好,说完就又走了。村里人架起锅准备煮白鹿,处理白鹿尸体时,那死去的白鹿突然活了过来。先辈说白鹿通灵,它还活着,村民们也不敢吃它。但那白鹿竟也不跑,后来有人狠心拿刀去割白鹿肉,白鹿跟人一样痛得掉泪,依然不跑。”

  说到这里,妇人心中也感慨颇多:“村子里的人为了活命杀了白鹿,吃完鹿肉后,怪病果然就好了。村长带头把白鹿的骨头葬了,逢年过节村里人都会去祭拜。但泠月再也没回来过,泠月姥姥从那以后就疯了,说是我们杀了泠月。”

  梵音觉得可能泠月跟那白鹿真有什么关系。

  但妇人话锋一转,道:“后来有人再去一线桥采药,见到了泠月,说是她骑着一头水牛大小的银狼从一线桥上走过,别人叫她,她也不应。再后来,一线桥那边就时常有凶兽出没,去采药的人十有八九都没能回来。听村长说姑娘你也是想去一线桥采药的,那边凶险,可得小心啊。”

  梵音道了声谢,带着小团子回房后,布下一个隔音结界才问:“有什么疑点没?”

  小团子道:“冀州主城的草木不是被魔气侵蚀而死,而是被吸干灵气而死的。”

  那就说明村长之前的话是骗她们的。

  “我觉得冀州城的现状肯定跟泠月有关。”梵音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而且黄帝城那边是当真不知现在的冀州是什么样么?这节骨眼儿上还让大批散仙游神前来冀州采摘时冥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不出个缘由来,梵音有些烦躁,她把小团子捞起来,准备抱他去床铺那边。

  隔音结界只能隔绝结界里的声音,月光从半开的窗棂照进来,洒在辞镜身上。

  梵音正好到了床前,手上的小团子突然变回了辞镜原本的模样,猛然加重的力道险些没叫梵音双臂脱臼。

  她毫无防备地跟着辞镜双双跌倒在床榻上,梵音鼻子撞上辞镜精瘦的胸膛,痛得她眼冒金星。

  “你下次恢复本体能不能先说一声。”梵音揉着快被撞塌的鼻子,一手撑着辞镜的胸膛准备从他身上起来。

  突然恢复本体辞镜也有些懵,看到窗外那轮圆月时,他突然就明白了,月圆之夜,是月华最纯粹的时候。

  月华对天狐一族而言,不亚于天才地宝。

  吸收了月华恢复了些法力,所以他才能恢复本体。

  见梵音要起身,辞镜只愣了一会儿,就瞬间把手绕去梵音后背,用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按着她的背脊让她再次压下来。

  在梵音惊疑的目光里,辞镜微凉的唇印上了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辞镜:本座活了几万年,竟然说本座是个弟弟?哼!

  第39章

  梵音一双眼瞪得溜圆, 死死盯着辞镜。

  辞镜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在她丰润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这才分开一寸的距离, 用一种教小孩的语气道:“要闭眼的。”

  被他咬过的地方湿湿的,凉凉的, 还带着点麻麻的痛意。

  梵音完全懵了。

  辞镜用巧劲儿翻了个身,这次换成梵音在下面了。

  这个姿势太过危险, 梵音瞬间警觉起来:“你想干嘛?”

  辞镜用拇指碾了一下梵音唇上方才被咬过的地方, 狭长的眸子半眯起来, 银发披了满身,清冷的月辉洒落在他魅惑的容颜上,整个一祸国殃民的妖孽。

  偏偏他神色清冷至极:“三方镇兽被杀,这冀州城里也处处透着古怪,接下来怕是危险重重。”

  梵音点了一下头,这些她都知道。

  辞镜道:“你需要加强修为,本座得尽快恢复法力。”

  梵音继续点头,这个她也知道。

  辞镜看了她一会儿, 见她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直白道:“我们双修吧。”

  梵音:!!!

  “哐当”一声巨响,辞镜连着屋子里的窗户一同飞出去了。

  这动静引来屋主人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梵音赶紧收回自己踹出去的那只脚, 冲着屋外道:“没事没事,就是见着一只老鼠,我在打老鼠。”

  “老鼠?”妇人的声音有些疑惑:“我先前收拾屋子的时候倒是没瞧见, 要不我进来帮你捉了?”

  “呃,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打死了那只老鼠。”梵音回答。

  妇人没再坚持,只叮嘱了句:“那姑娘你有事尽管叫我。”

  “好的,打扰到您了,您回房歇着吧。”梵音有些心虚的道。

  屋外很快就想起了夫人打着哈欠走远的脚步声。

  梵音这才赶紧往窗边看去。

  狐狸已经不见了踪影,只余那被一同撞出去的窗叶还落在外边。

  梵音把窗叶捡回去用法术安好,这才去外面找狐狸。

  辞镜身上便是没有隐灵符,只要他想,也能完完全全掩藏自己的气息。没了血契,梵音想找到他还真有点困难。

  梵音绕着村子走了大半圈都没看见狐狸。

  想起自己那一脚,她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辞镜突然提出这么孟浪的要求,真不怨她反应过激。

  “辞镜?你再躲我真不理你了。”梵音找了半天找不着人,心中不禁也有点恼了。

  四周静悄悄的,镰刀似的弯月一般隐在乌云里,偶尔有风吹过,树叶间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出来,我以后绝不管你。”说完狠话,梵音就开始数:“一。”

  树影摇曳,偶有一两声虫鸣响起,四下除了房屋和树木的影子,再无其他。

  梵音攥紧了手心,继续数:“二。”

  风吹得更大了些,树木枝桠摇晃,投在地上的影子变得凌乱起来。

  辞镜一直没有出现,梵音也迟迟没有数出第三声。

  静了很久,梵音闭上眼,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启唇:“三……”

  她刚数出最后一个数,一股疾风掠来,卷起她压到了一旁的树干上。

  梵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条件反射性的想挥一巴掌出去,但很快被人截住,顺势扣住手腕压在了头顶。

  鼻尖窜入一股冰雪般沁凉的气息,倒是让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来人是辞镜。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薄唇跟她相距不到三寸,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

  “从来没有人敢踹本座。”辞镜脸色很不好看。

  梵音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其实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梵音内心也是有点后知后觉的惊讶的。曾经她怕他怕得跟什么似的,但是现在也敢跟他闹脾气、跟他要求一个平等了。

  自己对他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是因为知道他就是小狐狸了,所以潜意识里不再怕他吗?

  梵音心口乱糟糟的,斥道:“你先放开!”

  因为怕吵醒附近的村民,她刻意压低了声线,那股懊恼听起来就像是撒娇一样。

  辞镜胸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他神色极其认真,眼底却有很明显的侵犯意味:“我又想亲你了。”

  好似一个莽撞少年,羞涩却还不太会掩藏自己的心思,决定把它剖开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冲动而鲁莽的。

  梵音这次没生气,她突然意识到,辞镜可能不太懂人界的恋爱法则,所以原本气他轻薄自己的那一点恼意,也跟着淡了下来,只道:“你知道那是代表什么吗?”

  辞镜歪了歪头,神情纯粹而懵懂:“喜欢?”

  梵音纠正他:“它建立起来的是一种关系,通俗而言,就是名分。”

  狐狸动了一下耳朵,说:“我知道,我给你名分。”

  梵音却摇头:“没有建立关系前,你对我而言,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我们都不需要彼此,也没有任何一种束缚会把我们捆绑在一起,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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