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傅容无奈道,“而且我只不过把明兰当晚辈,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以为我喜欢她?”
阮少泽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要是不喜欢她,那我就要把她娶回家啦!到时候你可别哭,嗝!”
傅容哭笑不得。
宋明亭在听到阮少泽这番话后,手一抖,杯中的酒水大部分都洒到了裤子上,可宋明亭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目光死死盯着阮少泽。好似要在他脸上盯出个洞来。
傅容无奈地扶着阮少泽,正打算将他送回将军府,便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在傅容面前跪地行礼,而后起身,附耳对傅容说了些什么。
傅容脸色微变,看了眼还拽着自己的阮少泽,沉吟片刻,硬是将他的手掰了下来,将人送到了刘澹和林靖烊怀里,嘱咐道:“军中出了些事,晟儿便交给你们了,他醉成这般模样,还是尽快将他送回去吧。”
刘澹和林靖烊连连点头。
其实就算傅容不说,他们也打算早点把这个祖宗送走,不然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但他们错估了一点,阮少泽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身手早已不同以往,哪里是刘澹和林靖烊这些只对武学懂些皮毛的世家子弟能应付得了的。只见他双手一推,都没怎么用力,就挣开了桎梏,重获自由,摇摇晃晃地朝着下一个目标走去。
刘澹看到他面对的放下,吓得差点一佛出窍,连忙去拉人。
可惜他到底晚了一步,阮少泽虽然跌跌撞撞的,脚下的步子却是极快,没几步就冲到了宋明亭的面前,“砰”的一声,双膝跪地。
众人:“!!!”
宋明亭:“???”什么情况?!
阮少泽抬手,搭在了宋明亭的膝盖上,还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一股莫名的酥麻感从接触的地方油然而生,一路痒到了骨子里,宋明亭不由想起了当初冬猎时被调.戏的那一次,表情说不上难看,却有些难以言喻。
刘澹连忙追上来,和林靖烊一起架着阮少泽的胳膊,准备把人拉起来。
阮少泽双手一甩,把人推开的同时,自己也摔到了宋明亭的腿上。
阮少泽的下巴磕在宋明亭的大腿上,触碰到的并非绵软萎缩的软肉,反而是紧实有力的肌肉。若是在正常情况下,阮少泽一定会怀疑,可惜他现在醉得神志不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他只是伸手捏了一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热气喷在腿上,透过衣料浸透进来,宋明亭的大腿紧了紧,下意识地抓住了阮少泽的双手。
“妹夫啊,”阮少泽傻笑着道,“你说,你现在还硬得起来不?”
宋明亭身体一僵:“……”
刘澹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不忍直视的表情。
阮少泽哼哼唧唧:“怎么说呢,毕竟你的腿现在……呕――”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翻涌的感觉从喉头直冲而上,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就连阮少泽自己也没料到,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吐了出来,正对着宋明亭【哔】的位置。
宋明亭:“………………”
刘澹看向宋明亭的目光已经是默哀了。
始作俑者倒是在吐完之后一身轻松地趴在宋明亭的腿上,没动静了。
“他居然……又睡着了……”林靖烊觉得胸口有点塞。
好在阮少泽之前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里大部分是酒水,以及一丢丢垫饥的瓜果,宋明亭的身上才不至于那么惨不忍睹。
“刘公子。”宋明亭忽然开口。
“……什么。”刘澹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宋明亭被看得小小心塞了一下,还是淡定道:“可否劳烦将我的小厮清竹叫上来。”
对于这个看起来带有无限悲哀的要求,刘澹自然不会拒绝,连忙下楼找人。
林靖烊则是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阮少泽从宋明亭的身上拽起来,丢到了一边的软榻上。
清竹很快就来了。
他看到自家大少爷身上的狼藉,差点没叫出来。
好在风满楼还是有客房的,而且已经被刘澹包圆,为的就是怕有人醉得回不了家,好临时住一晚。
宋明亭被推进了其中一间,清竹去叫了热水,又着急忙慌地出去买干净衣服。
热水很快被送上来,宋明亭自己脱了满是污渍的衣服,扶着浴桶坐了进去。
谁知才刚放松没一会儿,房门就被忽然撞开。
“清竹?”宋明亭下意识喊了一声,却很快反应过来,清竹不会这么莽撞,那闯进来的是谁?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冲到他面前,用手掬了一捧浴桶中的水,往脸上一抹,随后大喊一声:“爽!”
宋明亭的脸黑了。
阮少泽毫无所察,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抬头看到宋明亭,居然还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也在这儿,好巧!”
没有外人在,宋明亭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打进了水里:“巧你个头!”他刚才明明看到阮少泽被扶进了距离自己最远的房间,怎么又没看住让他跑出来了?!
醉汉的心思总是常人无法预测的。
阮少泽被溅了一头一脸的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伸手往桶里搅了搅,嘟囔道:“我也要洗。”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宋明亭:“!!!”
宋明亭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连外衣都脱下来了,吓得慌忙站起,可还是晚了一步,穿着里衣的阮少泽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进来,正好撞在宋明亭的腿上,差点把他撞翻出去。
阮少泽呛了两口水,扶着手边的“柱子”直起身。
宋明亭:“……”
由于位置关系,阮少泽一抬头,正好面对这宋明亭的【哔】,鼻尖都快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