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完了,陶文昌脑瓜子里嗡嗡的,这俩人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茶南又又:好快乐!
昌子:我不快乐!
第80章 卡住致命部位
虽然陈双和屈南没有肢体接触,但是陶文昌就是觉得这俩人有事。有时候,越不接触,事越大,肯定是两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接触过了。
走吧。陈双又先开口了,先把我弟送进去。
嗯,一会儿我再给你讲讲理论知识,你现在的节奏还不稳。屈南也开口了,说的都是非常严肃且正式的话。
可是陶文昌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徒弟没了。他又回过头看了看,陆水还在身后呢,一声不吭,乖得不得了。
有事找我?陶文昌虽然和他不算很熟,但是也能找到和陆水交流的技巧,是不是想让我劝你哥离那个送你《十万个为什么》的人远一些?
从来不和别人交流的陆水,这时候竟然点了下头。
连陈双都傻眼了。四水,你能和别人交流了?你没事了!他跑过去抱住弟弟,突如其来的好转让他欣喜若狂,好久没见到陆水和自己以外的人直接沟通,这代表什么?代表弟弟的病情是不是控制住了?他不会变成一个疯子!
但是短暂的交流稍纵即逝,陆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陈双的心又凉了些,但安慰自己,没事,弟弟病了这么多年,不会一下子好起来。
11月底,起风的时候已经很冷了,陈双顾不上别的,先带他们钻进游泳馆。游泳馆又被队伍包场,6条赛道都有人在游,全是四水队里的人。
我以前还真没接触过游泳生。陶文昌边走边看,反正想让我冬天下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水温看上去也不算很热。屈南看向池边,没有一个人是噗通往下跳的,都是慢慢往下滑。
是,游泳池大,而且水温太高不适合长时间训练,有时候,给我弟冻得嘴唇直打颤。陈双心疼坏了,可是打颤他也不上来。我其实一开始是不支持他练游泳的,因为我怕水万一他在水里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敢过去救他。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怕水的?屈南忽然问。
陈双不仅愣住了,连脚步都停下来了。我
屈南的这个问法很强势,而且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他没有问你是不是怕水,而是直接深刻精准地提到了时间点。
人回答是或否很容易,也很容易作假,但是精准的问题就不好糊弄了。
从很小。但陈双还是没有撒谎,很小就开始了。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事。屈南没有再问,试探行为刺一下就可以了,太频繁容易让陈双退缩,走吧。
陈双又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去休息区找地方坐。
休息区旁边是小超市,可以买些热饮,陈双先给弟弟买好,再找了队员送他去更衣室。等到四水换好泳裤,入了水,他才放心地回来坐下。
你对你弟可真好。陶文昌把一切看在眼里。
他是我弟,我得保护他。陈双说了一句,咦,屈南呢?
他说去附近随便转转。陶文昌喝着热牛奶,手里不断给俞雅发着微信,刚才聊着好好的,突然人就没了,唉,找个娱乐圈的人谈恋爱一点儿都不好。
雅姐是不是好多人追啊?陈双也打开手机,继续搜索掰弯直男步骤。
挺多的,我觉得她身边肯定有人追她,可是她不能说自己有男朋友。陶文昌无奈得很无解,这也是我的报应吧。我上高中的时候,狂得不得了,女朋友恨不得几天就换。现在是娱乐圈教我做人你看,她没空回复我的微信,却在1分钟前发了微博,给新戏做了宣传。
陈双伸过头看看,先看到了雅姐的粉丝人数,已经超过了500万,再看到她刚刚转发的官宣,就是她正在准备的那部新戏,那个争取来的女精神病人角色。
昌哥你别多想。陈双很相信俞雅的人品,有时候,艺人的账号都不是他们自己管,应该是她经纪公司发的。
这倒有可能,希望吧。陶文昌关上手机,你看什么呢?
陈双赶紧把手机捂住,刚刚他搜索到了三个一,掰弯直男最快的方法就是当炮友,一把抓住、一口含住、一屁股坐住。
没什么。可陈双又笑了一下,掩饰不住自己的快乐,昌哥,我可能要把屈南掰弯了。
陶文昌气得差点儿吐奶。谁?谁!
屈南啊。陈双记住了三个一政策。
你有病吧?陶文昌把手里的牛奶盒捏扁,你了解他吗?知道他家庭住址吗?他爸妈都干什么的?我跟你说,他这人深得不得了,我昨天才从白队那里知道,屈南当年入校是首体大的状元,一个体育生,考了689。
真、真的假的?陈双没拿稳手机。
真的,人家学霸!陶文昌谆谆教诲,不光从情商碾压你,智商照样碾压你。再有,你没看过社会新闻啊,小基佬不要接近直男,直男只会带来不幸,太接近直男只会变成直男的玩物。
直男的玩物?还有这种好事?陈双放下手机,昌哥我先不和你说了,我去找我弟的教练,交下个月的训练费。
看着陈双跑远的背影,陶文昌摇了摇头,好在屈南虽然神秘,但不是一个坏人。
泳池另外一边,陆水正坐在池边休息,由于长期泡在水里,皮肤格外白。身后有人走过来时他看都不看,仿佛有人推他一把,把他推进深水区,他都不会在意。
是我。屈南保留了一米多的距离就停下来,你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陆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只是看着自己两条腿在水里晃悠。
你很喜欢游泳,对么?屈南慢慢蹲下来,我看过你游泳,游得真好,而且你的肺活量很厉害,憋气时间很长。你应该很喜欢游泳吧?
陆水的腿慢慢地不动了,盯着池底的小方格瓷砖看。
是不是因为你哥哥怕水,你才愿意学游泳的?屈南又问,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你都可以和陶文昌交流,为什么不能和我交流呢?而且其实我挺聪明的,那天的《十万个为什么》,是个误会,我
话音未落,噗通一声,陆水直接跳进水里,转眼间就游开了十几米。
沟通再次失败,屈南摇着头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那个戴着岩石灰色游泳帽的男生,刚刚从跳台后方的淋浴区出来。
你好。屈南这一次走了过去,将人拦住,我叫屈南,是陆水哥哥的好朋友,有些事想问问你,关于陆水的可不可以认识一下?
满身是水的男生疑惑地看了一眼屈南,慢慢地说出两个字来。顾风。
顾风你好。屈南笑了笑,我注意到四水和你是同一个队的,你是队长。
顾风看了一眼泳池,仍旧很疑惑。是。
那可太好了屈南继续微笑,我也是运动员,高考前也有自己的队友,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你和陆水从小就认识了吧?
顾风摘掉了泳帽,露出一头压乱的头发。是。
那他的状况你都知道么?屈南开门见山地问,比如,有什么特殊的行为?
知道。顾风的回答方式很直接,他偷我的东西,零食那些。
屈南心里有底地看着他,果然,自己没有猜错。那你不怪他?
他有病,他是一个病人。顾风的回答充满公事公办的语气,还有事么?没有事我先去训练了。
等等。屈南又一次拦住他,可不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
不可以。顾风推开他的胳膊。
我知道你在找学校,你明年高考,我是首体大的学生,或许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些教练。屈南没有放弃,顾风这个人也不难看懂,他是只想拼成绩的那一类,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下,首体大即将建成的游泳馆。明年要招收第一批游泳生,你不想了解一下?
顾风这一次再看过来,表情里的疑惑消失了,倒是有了一丝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手机号说给了屈南。
等到顾风离开,屈南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于是他转战去问其他的队员,才知道,陆水一直是存在感很低的人,因为他和任何人都不说话,而且也没有什么夺冠的热望,重大比赛都是跳台替补。
这几乎让屈南不敢相信,毕竟,金牌是竞技体育的顶点,也是每一个拼上全部童年和青春期的运动员的全部。他们遍体鳞伤,20多岁的年龄,有人已经是40多岁的关节,没人知道比完这一场,下一场会不会倒下。
陆水的种种迹象都很反常,但也更让屈南确信,他看到的,陈双说出来的,其实只是冰山一角。
一个周末很快过去,陪着弟弟训练的同时,陈双也在加紧自己的节奏调整。屈南说得没错,中后期的拔高训练主要是节奏和必要技术的细化,要在半秒内完成精准的起跳、转身、翻越、顶胯、收腿,背越式跳高更像是一门技术活。
迎接他的,不仅是一队的测试,还有他有预感要到来的瓶颈期。
对于他来说,瓶颈期不陌生,当训练冲破体能却仍旧无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噩梦要来了。
陈双你干什么去?陶文昌问,今天屈南去学生会开会,这徒弟终于落到自己手里了。
昌哥,我累了,我想歇会儿。陈双确实是太累了,前天带着弟弟出来试住,四水好歹还能睡两三个小时,他是一夜未眠,现在脸上两个大黑眼圈。
那你回宿舍吧。陶文昌也不逼他了,好好睡一觉。
我不回宿舍,和室友不认识陈双拎起了自己的运动包。距离去接弟弟,还剩下4个小时,他想找地方躺一躺。
去哪里呢?陈双离开了训练场,兜兜转转,去出租屋吧,那里离学校很近,走路就到了。
自己手里有一把备用钥匙,走了没多会儿,陈双就到了。一开门,地上的拖鞋让他倍感亲切,如果能把弟弟的惊醒发作治好,这里真的就是他们第二个家。
卧室很乱,走的时候没来得及收拾。陈双拉上厚厚的窗帘,随着室内光线变暗,他也躺下休息。
好想突破啊,好想上领奖台,人的欲望无边无际,一旦知道自己还能进步,止步不前就令人痛苦。
陈双闭上眼睛,暂时放空大脑,逼着自己入睡。等他睡醒,短暂的休息足以令疲惫缓解,思绪也没有那么乱了。
躺在这张床上,他想到了屈南那晚上,他们在这里有一个激烈的吻。
一转头,陈双看到了大衣柜。他爬起来,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纸盒。就是莫生和孙洋洋送给自己的那个高科技飞机杯。
试试?算了吧,刚刚训练完,怪累的。陈双又把盒子放了回去,重新躺平。
学生会的会议室里,大家正在为下一次人事变动而争论,屈南坐在座位上,看着白洋和唐誉争得面红耳赤。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像斗鸡,真不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工作的。
忽然,手机来了个微信。
[陈又又:救命!]
吓得屈南右手一颤,赶紧弯下腰,用桌子挡住身体把电话打过去:你在哪儿呢?我现在过去。
我在出租屋啊,我我遇上大事了。陈双声音颤抖。
怎么了?我马上到。屈南已经拎起包。
我陈双倒吸一口气,我被高科技卡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又:请帮我买一张去空间站的单程票,谢谢。
第81章 一起堕落
什么?屈南拎起包,从会议室的后门偷偷遛出去,留下学生会的烂摊子,你怎么了?
救命,你先过来就行。陈双的声音还是发抖,大气都不敢喘,对了,千万别别告诉别人,你自己一个人过来!
好,你别怕,我马上就到!屈南也没再多问,奔着东校门跑开了。
跑到出租屋还有一段距离,期间屈南还抽空接了宠物医院的电话,确定小狗可以出院,大狗也经常去吃饭。到了小区,他心里七上八下。
陈双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能让他把救命都喊出来?他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要是自己弄不出来他,要不要叫消防员来?用不用直接叫救护车?
对,叫消防员,他们有专业工具。
也不知道卡得严不严重,到底是卡到什么了?屈南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差点儿拧不动,奋力一推,连门都顾不上关了。
陈双!他冲进屋,你在哪儿呢?
我在卧室里。陈双假装平静地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的枕头。
你怎么了?屈南从客厅跑进卧室,卡住哪里了?用不用找消防队?
别别别别别,别找!不舒服倒是没有,只是,我弄不出来。陈双满脸通红,腰以下盖着被子,被子底下仿佛有个小包,你没告诉别人吧?
到底怎么了?屈南哪里顾得上告诉别人,急出一身汗,什么弄不出来?我看看!
陈双的头深深垂着,像是脖子出了毛病抬不起来,肌无力似的,两只手紧紧抓住被子不肯松开。最后,他破罐破摔地说: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