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龙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刘铁男正在往嘴里递烟,一旁的三子见状,赶紧送上火。
打火机的微光照亮了刘铁男的半张侧脸!
正准备怒吼的马志龙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他揉揉眼又仔细看了看,忽然脸色大变。
“男……男哥!”
刘铁男抬起头深吸了一口烟,点点头,道:“不错,你还认识我啊!”
“男哥,你这话说的!你是我们猛虎帮的传奇啊,当年你罩着这边的时候,我还只是飞哥手下的一名小打手!你虽然没见过我,可我见过你啊!”马志龙这话没有假,当年他确实非常崇拜刘铁男,不仅是他,整个猛虎帮甚至是整个滨州黑道的年轻人都对刘铁男靠双手打天下的经历着魔一般的敬仰。
现场的老人不多,大部分人不认识刘铁男,但是他们却早就听说过刘铁男的故事。
在发现了被他们围拢在中间的人就是刘铁男的时候,周围的人开始纷纷的小声议论起来。
“他就是刘铁男啊,帅是挺帅的,不过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猛吗?”
“我操,你没看他刚才一脚把我们老大都跺飞出去,还压倒好几个人啊!那一脚的力量可不小哦!”
“刘铁男不是在坐牢吗?”
“谁知道呢,可能是越狱出来的吧!”
“他这一回来,猛虎帮甚至是滨州的黑势力估计都要重新洗牌了!”
“操,这么夸张!”
“当然,我听说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后街广场就是他当年带人从小刀会手里打下来的!如今新旧城区转移,各个帮派都在调兵遣将准备在新城区站稳脚跟,这个时候帮派就需要刘铁男这样的猛将!要知道当年猛虎帮鼎盛时期,几乎一半的地盘都是他打下来的!”
……
在场的大都是一些年轻人,都是一腔热血盲目崇拜的年纪,他们入帮的时候都曾听说过刘铁男的故事,都曾为刘铁男的仗义重情感动过。甚至有些人就是因为崇拜刘铁男,才踩着他的这条道路加入黑帮的。
“男哥!”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叫了一声,这低低的一声却引发了一场群体效应。
“男哥!”
“男哥,你好!”
……
一时间,广场上“男哥”“男哥”的叫声此起彼伏,刘铁男微笑着和众人打招呼,一旁的三子热血翻腾,原来男哥在帮中还是有民心的,只可惜他不愿意再走黑道,否则的话只要他摇旗一呼,跟随者肯定很多。
马志龙的脸色渐渐的黑下来,他实未料到刘铁男离开5年居然依然有这样的号召力,这不是个好现象。他虽然愚笨,但还是能想到,如果刘铁男回来势必影响自己大哥许飞的地位,从而直接影响自己的地位。
马志龙瞅了刘铁男一眼,见对方没在注意自己,赶忙拉过身边的一个亲信小弟,“去找飞哥,就说刘铁男回来了!”
李婉婉站在刘铁男的身后,看着这个朝着四处挥手示意的男人,李婉婉心中的胆怯慢慢的散去。
他居然也是黑社会的,看样子还是位大哥!爸爸肯定不会同意我跟一个黑社会大哥来往的!李婉婉下意识的这般想着,下一秒忽然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全红,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真是!
李婉婉一边暗自责备自己,一边瞟着刘铁男宽厚的背影,想到刚才他拉开自己的那一幕,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温暖。
“马哥!”刘铁男朝着站在自己面前陪着笑脸的马志龙叫道。
“哎哟,不敢不敢!”
“这几个确实是我朋友,马哥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刘铁男指了指胡小军等人说道,“你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了,我做主,他们的车也不要你赔了!要知道,这几辆车修起来可不是一点钱能打发走的!”
“好,好!都听男哥的!”马志龙的胖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刘铁男满意的一笑,转过身来。谁知李婉婉此前正一直花痴一般的盯着刘铁男的后背,感慨这后背的宽阔,和臂膀的结实。此时,刘铁男突然转头,两人便瞬间四目相对,李婉婉再一次的脸红起来,慌乱的避开了刘铁男的目光。
脸皮稍厚的刘铁男倒是很淡定,“你们先走吧!”他在李婉婉的耳边轻声说道。
李婉婉乖乖的点点头,如同一个听话的小媳妇!
刘铁男一挥手,堵在后面的混混们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胡小军等人来到自己的车边,现在谁也不敢检查自己的车到底被砸的有多严重了。
“赶快回去吧,以后晚上不要来这种地方!”刘铁男送李婉婉上了车后,在车窗边低声嘱咐着。
“喂!”看到说完话的刘铁男转身要走,李婉婉红着脸叫道。
“嗯!?有事吗,李小姐!”
“能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李婉婉低声说着,声如蚊蚋,话一说完,她又觉得这样直接会很突兀,于是补充道,“我要找个时间感谢你啊!”
刘铁男微微笑了笑,“李小姐你太客气了,这些都是小事,没什么好感谢的!再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最好还是不要有交集了!”
说完,刘铁男便转身朝着一直候在一边的马志龙走去。
胡小军一直站在车门边,在他看来,和他们无亲无故的刘铁男主动出面帮忙解决矛盾,一定是因为看中了他身后的世家!因此他站在门边等着对方过来打招呼、表明心意,然后自己再施点小恩,说点场面话感谢下对方。
谁知刘铁男趴在车窗上和李婉婉聊了几句后就直接走了,根本没有理会胡小军,倒是三子路过胡小军身边时,见这****还站在那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便张口说道,““胡公子,快走吧,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了。这帮老流氓耍起横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胡小军斜了远去的三子一眼,恨恨的爬进了车。
来时三辆崭新的豪车此刻千疮百孔的离开了,留下了一地的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