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发出一声冷笑,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王斌闭上眼睛,开启永恒之眼,而后睁开眼睛,将玉坠放在手心,一丝血红色的光芒顺着手臂悄然流入王斌的身体里。
看着玉坠上的宝光消失殆尽,王斌嘴角微微上扬。
从王斌开启永恒之眼到王斌吸收了宝光,整个过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众人只看见王斌将玉坠放入手心,瞄了一眼,而后似笑非笑地提着玉坠的链子晃了一晃,道:“田大公子,恕我直言,我知道田氏集团管理严格,即使是家主也有严格的生活开销,是买不起多贵重的玉石饰物的。可你也没必要拿着一块假的玉坠来吧?真要是很穷的话,没关系,你告诉我啊,今天我可是新郎,发一两个红包给你凑凑还是不成问题的。”
台下死一般沉寂,众人诧异地看着在空中晃荡的玉坠,没想到,新郎竟然真的说玉坠是假的!
田丰哈哈大笑,反问道:“我的新郎官,你脑子不会被新婚冲休掉了吧?我那玉坠是假的?那可是我爷爷在01年缅甸赌石祭上买下来的千年血玉做的!”
田丰突然一脸恍然道:“哦,难道我们的新郎官其实不懂鉴宝?以前都是用作弊的手法获得的玉石?”
场上场下,顿时喧嚣一片。
相比于王斌,众人其实更愿意相信田丰的话。
毕竟,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全世界最顶尖的鉴宝大师参与的场合,就算田丰再怎么想和王斌做对,也绝不会拿一块假的玉器饰物出来。这么多鉴宝大师在,随便哪个看一下,就能知道真假了!
众人纷纷颇为失望,这个新郎官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样子真的被气傻了。
场下,蒋贤夫妇,程颐,徐宝卿,崔云娇,王鸿等人都一脸焦急。王斌和田氏集团的矛盾大家都清楚,大家也都愤懑不满田丰竟然在婚礼上出来搅乱,但是,王斌这样睁着眼睛说反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么明明白白的事情,为什么要弄的自己这么被动呢?
蒋婷婷大急,就想上去,却被叶智美一把拉着。
蒋婷婷道:“妈妈,王斌他——”
叶智美看了一眼崔云娇和徐晓萌道:“你看看她们,虽然她们都有些着急,但是她们却能坐得住。你是王斌的妻子了,自己的老公都不相信,那你能相信谁?王斌他不是糊涂之人,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你作为妻子,只要静静地坐下来支持他相信他就行。”
蒋婷婷一连两个可是,最后在叶智美微微发怒的阳光中坐了下来。
王斌目光扫过众人,笑着摇头道:“田大公子说笑了,你说我在赌石祭上作弊,那你岂不是说日本的川崎明海先生没有多大本事么?主持一届赌石祭,竟然还有人能够作弊,而且能够作弊到开出三块帝王绿来。”
田丰脸色一变,看向场中的川崎明海。
川崎纯一郎,川崎明海和川崎早到三人勃然大怒,川崎早到更是站起来怒斥道:“田丰先生,你信口开河,黄口白牙就诬蔑我们大日本帝国,用意何在?”
田丰忙道:“我并不是质疑你们——”
王斌笑道:“田丰田大公子何必狡辩呢?你说我作弊,我可是全世界排名第十二的鉴宝大师,那你的意思不就是摆明着川崎家族和我同流合污么?要不然,我作弊作到那么高的位置,他们怎么会没发现呢?”
川崎纯一郎向王斌微微鞠躬,讨过话筒,冲田丰怒道:“田氏集团好大的口气,这是要陷我们川崎家族于不义吗?我川崎纯一郎在此发誓,去年的东京赌石祭,绝对公平公正,没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田丰脸色苍白,恨恨地瞪了王斌一眼,对川崎纯一郎鞠躬道歉道:“川崎纯一郎先生,我田丰绝对没有冒犯川崎家族的用意,也相信你们做的公平公正。”
王斌接过川崎纯一郎的话筒,笑道:“田丰田大公子早说嘛,我可是川崎家族举办的赌石祭里,公平公正靠着自己的本事登上名鉴宝师的宝座的,怎么可能作弊?”
王斌冲川崎纯一郎笑了笑,将玉坠递了过去,道:“川崎纯一郎先生一向公平公正,麻烦你鉴定一下田丰田大公子的玉坠,看看我王斌有没有在撒谎。”
川崎纯一郎点了点头,虽然对王斌利用自己颇有不满,但是,就当私底下送给他的一个人情了。
川崎纯一郎拿过玉坠,放在眼前看了一下,又用手摸了好几下,最后向后面的工作人员伸出手道:“切尔西滤色镜。”
场下的嘉宾又开始议论起来。
川崎纯一郎这是什么个情况?玉坠的真假一眼就能瞄出来吧?曾经的传奇鉴宝师,不可能这点也做不到吧?唯一有疑惑的可能就是成分和年月而已。
但是,看川崎纯一郎的表情,眉头都皱成了结,很有问题啊。
众人纷纷朝站起来的田丰看去,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肯定,而是一个个疑惑的表情。
这丫的,不会真拿一块假的玉坠出来吧?这不符合他的身份啊?堂堂华夏首府羊城的第一家族的家主,竟然连一块真的玉坠都拿不出来?
只有一种可能,是完全的陷害新郎王斌啊。
田丰被众人看得很毛躁,差点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这群两边草,自己的玉坠可是货真价实的,不单是名鉴宝师曾经鉴定过,还拿到国家文物局用专门的鉴定工具鉴定过,怎么可能有假!
在数分钟的摆弄之后,川崎纯一郎将玉坠递还给了王斌,颇有些不可思议地表情对众人道:“新郎官没有说假话,这块玉坠虽然能够以假乱真,不过,确实是一块假玉坠!”
场下,彻底沸腾了,没想到,堂堂华夏羊城第一家族的家主,竟然会真的拿一块假玉坠来戏弄新郎官!
“这人也太无耻了吧?人家的婚礼他喧宾夺主不说,还拿一块假玉坠来戏弄别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拿假玉坠呢?只要一到名鉴宝师手里,不就被看破了?”
“傻呀,他待会完全可以说,是新郎官这方的工作人员掉包了啊!”
“卧槽,这人心机也太歹毒了吧?”
无数的议论声响起,众人纷纷离田丰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