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婷姐,你……你要把阿豹弄去哪?”
金牙老头跪在地上正一脸迷茫,他先前看见了红婷的保镖把受伤昏迷的保姐抬走,随后又看着几个男人把张豹也抬走。
听着刚才红婷的话,金牙老头吓了一跳,他不等红婷离去,连忙爬过去抱住了红婷的脚。
看着金牙老头那可笑的模样,红婷笑着拍拍他的脸,将自己的脚从金牙老头的怀里拔出了,红婷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蹲下望着金牙老头的双眼,对着他说道:“妖叔,我最近在研究一个新题目,叫生物基因学,你说如果有一种技术,能把人变成动物,把动物变成人,是不是很搞笑?”
“什么?把……把人变成动物,把动物变成人?婷姐,你……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金牙老头彻底被红婷说懵了,他一脸惊恐的看着红婷的双眼。
红婷淡然一笑,缓缓站起了身来,叫过来两名保镖,指着趴在地上的金牙老头说道:“把他带出去,给他安排个住处。”
“好的老板。”
身旁的保镖恭敬的答应,二话不说,架起金牙老头转身救走。
金牙老头急的大喊,他被两名保镖拉扯,不停的挣扎,急急的回头对着红婷叫道:“红婷,你到底要把阿豹和兰保怎么样?你……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的,你不要伤害他们!”
“呵呵,放心吧妖叔,我不会伤害他们的。只不过嘛,等他们从实验室里走出了,谁知道他们会变成什么呢?也许……呵呵……”
红婷说道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她一直看着金牙老头离开了她的办公室,这才再次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笑眯眯的对着门口自言自语道:“也许他们会变成猛兽吧,呵呵,是我红婷的一条狗,最忠实的狗!”
红婷笑着,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
凉城东南方向林场的小木房中。
此时距离凉城玉石拍卖大会还有三天不到。
在这个不大的小木房门前,守林人的尸体已经变成了白骨,他的尸体上种着一棵树,人不到近前仔细看,没有人能看出这颗树下埋着一个老人。
小木房中不时传来刀斧摩擦的声音,还有一只奇怪的笑声与割肉声。
沈天风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在山坡上,因为被张豹袭击,他本就重伤没好,此刻又添了新伤。他的身上缠着很多纱布,那些白色的纱布被鲜血染红,身体上的子弹已经被沈天风取出了,可是那些子弹击中的伤口,却是久久没有愈合。
“妈的,真是个混蛋,子弹竟然有毒!”
沈天风嘴里气喘吁吁的往前走,眼睛怨毒的盯着前方的小木房。
当日张豹攻击了他,把他藏身的小院差点夷为平地,那个跟他相好一年的女人也死了,这让沈天风很是不爽。
他躲过搜捕,本想去找张豹报仇,但是凉城这么大,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张豹这个枪手,后来发现子弹特殊处理过,伤口无法愈合,这让伤上加伤的沈天风慌了心神,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山崎宫本。
十几天前山崎宫本从沈家逃出,他断了一只手,浑浑噩噩的来到林场,还杀了守护林场的老头。
对于这些事情沈天风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该如何找到山崎宫本。
听着那小木屋中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沈天风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继续往前走。
就在他走过小木屋外面那颗小树的时候,那小树突然飞了起来,泥土翻看,里面还爬出了一具烂的已经没有多少肉的尸骨。
“哦,看来你死的不甘心呀。”
沈天风瞧着林场老头腐烂的尸体,还笑眯眯的开了一句玩笑。
这时小木屋中刀斧摩擦的声音终于停下,片刻之后,那小木屋中弹出来一颗脑袋,正是消失多日的山崎宫本。
“我还以为是敌人,原来是沈先生。”
山崎宫本的身体藏在木屋中,那探头探脑的模样看起来很小心。
沈天风捂着身上的伤,看着表情滑稽的山崎宫本面露微笑。
山崎宫本对着爬出泥土的尸体打了一个手决,那守林老人的尸体竟是乖乖的又退回了地里,还顺手把飞出的小树插在了自己的头上。
“山崎先生这段日子看来过的不错嘛,瞧瞧,多有派头,连看门的管家都找到了。”
沈天风瞧着泥土复原的地面,和山崎宫本开了句玩笑。
山崎宫本的眼神有些不爽,他警惕的看着沈天风,也笑着说道:“沈先生看来过的不如我,你受伤了?”
“是呀,被蚊子咬了几口,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当然要请沈先生进屋,只不过……”山崎宫本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他再次警惕的打量一眼四周,这才接着对沈天风问道:“只不过我很好奇,沈先生,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想要找你太容易了。”沈天风毫不在意山崎宫本那警惕的眼神,大步向他走去。
他走到山崎宫本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脸上还带着血液的男人。
二人相隔两米,彼此对视片刻后,沈天风淡然一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对山崎宫本说道:“我在你身上留了颗印记,所以我能找到你。”
“原来如此,看来沈先生是没打算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听见沈天风说在自己的身上留了印记,同样身为修真界人士的山崎宫本,脸上一时间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毫不在意。
瞧着山崎宫本那冰冷的眼神,沈天风苦笑摇头,他深吸了一口香烟,对着山崎宫本说道:“山崎先生,不要生气,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也是为了有危险能够保护你,可惜让你看笑话了,他妈的,真是丢人呀,那个小王八蛋,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他。”
听了沈天风的话,山崎宫本也笑了。
他当然知道沈天风说的“小王八蛋”是谁,那是沈天,当日要不是这个家伙,他和沈天风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沈先生,你的保护实在太可笑了,进屋吧,给我也来一根烟。”
山崎宫本终于放下了对沈天风的忌惮,就好像许久没有抽烟一般,伸手从沈天风的手中接过了烟盒。
沈天风看着山崎宫本伸过来的手,脸上不由愣住,只见山崎宫本的这只手根本不是人手,而是用木头和铁皮做的机关手,看起来还很粗糙。
“你的手?”
沈天风将打火机递给山崎宫本,眼露疑惑的询问。
山崎宫本脸上露出了狠辣的冷笑,他当然知道沈天风不了解那晚他逃走后的事情,他不在意的给自己把烟点燃,竟是不提这只手的事情,带着沈天风走进了小木屋。
只见这脏兮兮的小木屋中,破烂的木床已经被山崎宫本改成了工作台。
在这张实木的工作台上,此时正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
这具女人的尸体,可不是沈天风当日在沈家看到的,那是一具新的尸体,全身没有衣服,已经被山崎宫本开膛破肚,死不瞑目的躺在工作台上,肚子里还露着森然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