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越大变得越磨叽了呢?”徐若瑾回到院子,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春草听到这句不禁掩嘴轻笑,“奴婢看舅少爷只有在您面前才会是这副长不大的模样。”
徐若瑾用一种“不敢苟同”的眼神看春草。
春草笑意更浓,“在灵阁的时候,舅少爷从来都是独当一面,碰到和您有关的事才会紧张地失了方寸。”
徐若瑾这次没有急着否认,而是沉思片刻,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舅少爷一直都很懂事,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您,这次的事也多半是怕您有危险才急急忙忙来。”春草道。
徐若瑾也有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吩咐春草:“挑个日子,就这两天吧,我要在府里宴请虞尚云。”
春草一听面露难色,但也只是应了下来没有说别的。
徐若瑾猜到春草的心思,笑道:“别担心,我自有妙法。”
春草这才松了口气,退下去准备。
既然虞尚云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和自己见一面,徐若瑾反倒是占了便宜,毕竟那么多真金白银也不是白花的,她若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未免太小气。
徐若瑾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有些奸诈的笑容。
这一次设宴之后,徐若瑾绝对要让虞尚云知道自己的厉害。
……
郡主府的邀贴很快就送达了驿馆。
孙伯看着手里的邀贴就像是烫手山芋,额头皱起,沟壑更深,纠结了半天。
在孙伯眼里,这邀贴出现地太突兀。
徐若瑾这种时候送来邀贴是什么意思?孙伯想不通。
犹豫了半晌,孙伯终于还是叹息一声,认命地拿着邀贴去找虞尚云。
此事可大可小,更何况还是徐若瑾送来的帖子,孙伯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不报。
不出孙伯所料,虞尚云果然在书房。
本来这几日国主不像之前似的总在喝酒,孙伯还松了口气,心道:主子总算想起他们还有正事。
结果一头扎进书房的虞尚云却没有研究兆国国事。
孙伯偶然一次进书房给虞尚云送茶,不经意地一瞥,却注意到国主的桌上摆的都是医书。他还纳闷主子何时钻研上医术了?他从来不知道。
但是看到虞尚云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孙伯也只好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
反正只要国主不再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围着郡主府和灵阁转,孙伯就谢天谢地,谢兆国的列祖列宗了。
在门外深吸一口气,孙伯轻轻叩响了书房门。
得到允许之后,孙伯才推开书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不出孙伯意料,虞尚云仍在看书,桌上摊开的一本本都是药经之类。
虞尚云连头都没抬,孙伯自觉地走上前,垂首将邀贴恭敬呈上,“国主,郡主府派人送来邀贴。”
孙伯话音刚落,虞尚云便惊喜地从药经上抬头,盯着孙伯手里的邀贴。
“说是要请您……”孙伯没有看到虞尚云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
“快拿来我看!”虞尚云迫不及待地打断。
还不等孙伯反应过来,虞尚云却是自己利索地起身,长臂一展就抽走了邀贴。
“……”孙伯手中空空,暗道一声“完了”,无声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