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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矫情

盛宠医品夫人 琴律 4550 2024-06-30 06:16

  徐若瑾没有空闲多想,立即吩咐红杏再去找小厮到县衙看看,马上回报。

  梁夫人给的下马威,徐若瑾之前的确有些抑郁气闷。

  如今听得这个消息,心头的怨怼立即烟消云散,笑从心中来,只期待张仲恒的下场越惨越好!

  欣喜,兴奋,让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看书、再去想身边的琐事。

  她如今最想听到莫蓉是如何去告张仲恒的,而县太爷又会如何给他定罪。

  只是审案子的时间不会太短,连带着父亲也被请去县衙,尽管此时还是大年休沐的日子,却因事情棘手,所有人都被召集过去。

  徐若瑾坐在桌案之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用笔随意的划了几下。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梁霄的动作这么快,想必他早已经就有所准备。

  难道他早就打算好要收拾了张仲恒?

  是自己让姜必武传了消息,他才动手,还是他早已有此打算呢?

  不过徐若瑾心底却念他的好。

  因为他让自己感觉到痛快,这就足够了。

  案件虽然不复杂,但张家的地位摆在那里,控诉他的又是莫巡检的女儿,整整一天,最终都无法得出个结果。

  只是莫蓉那一张惨白的小脸和惶恐的目光,看到张仲恒本人时歇斯底里的谩骂和哭诉,已经彻底的赢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从她与杨氏在县令府斗了几句嘴,再到被张仲恒威胁着装病,临过年之前,她更是被蒙骗出去,摔伤了腿,随后又险些被他买通了下人,给自己下毒!

  莫蓉的指控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可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又是个胆小怯懦的性子,没有人去怀疑她的话,只是张仲恒却咬死,那是莫蓉对她的污蔑。

  莫蓉原本就恨他,眼见张仲恒死不承认,便把当初是张仲恒推徐若瑾下水,逼迫梁霄去救的事也说了出来。

  这件事一出,众人哗然。

  再有人提起前些时日张仲恒逼迫梁霄承认与徐姑娘有肌肤之亲的事,无论事情的结论如何,张仲恒彻底的沦为了最大的笑柄。

  袁县令也被这件事的突然出现,惊的头皮发麻、焦头烂额。

  一个是自己的手下,一个是张家,他能怎么办?

  暂且休堂,明日再审。

  只是张仲恒并没有被允许归府,而是在县衙中,找寻了一个单独的屋子留宿。

  说留宿,那是客气,难听一些,便是收押。

  张夫人得知这件事,惊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当即带人冲去了县令府胁迫施压。

  只可惜她的这个念头破灭了。

  因为袁县令根本不在家,而是守在县衙。

  张夫人再气盛,也不敢冲去县衙吵闹。

  即便她敢,袁县令也不会理睬她。

  因为此时此刻,袁县令的手中有一封信。

  信虽未署名,却写明了莫蓉被蒙骗出去摔断腿,乃是她的女儿袁蕙翎派人去约见的。

  时间、地点、邀约时说的话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袁县令的后脊梁骨当即冒了一层冷汗。

  他并非不能把这件事彻底的否认,把女儿摘个干净。

  只是他心中非常明白,这封信不过是一个警告,若他敢包庇张仲恒,那就连他们袁家,都会卷入这一场漩涡之中。

  徐若瑾听着齐二把见到的事详细的说着,越听越高兴,更是让小可去拿来好吃的,让齐二边吃边说。

  徐子墨也在旁边听。

  兴高采烈,偶尔拍的大腿生疼,却仍旧咧嘴笑:

  “就说张家的人那么坏,居然还敢坑害二姐,砍了他的脑袋都不解恨!”

  “那也要看县令大人怎么做了。”

  徐若瑾有些担忧,莫蓉虽然控诉的凶,手中却没有证据,若张家一直都不肯认,这件事还的确棘手。

  “父亲还没有回来吗?”

  徐若瑾问着齐二,齐二连忙道:

  “老爷已经回来了,但是回来后就去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二姐,要不要过去问问?”徐子墨没能亲自去听,心里很痒痒。

  他知道这件事有些晚,否则一定亲自带着齐二去打探消息。

  “还是不要过去了,咱们只等明天吧。”徐若瑾的心已经平和下来,她只等最后的结果。

  那不仅仅是张仲恒恶有恶报,她的名声,也会回转。

  岂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时间也已不早,徐若瑾便把徐子墨给撵走。

  徐子墨也没赖着,只说明儿一早就带着人去县衙门口等着,等到结果就回来告诉二姐。

  春草这些时日忙着绣徐若瑾的嫁衣也很疲累,红杏让她好生歇歇,晚上来顶替她守夜。

  刚把屋里的门窗关好,便听到了一阵“硁硁”的声响。

  红杏吓了一跳,想过去打开门窗看一看,孰料门一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救命……”

  “别喊!”

  徐若瑾看出来的是何人,当即捂住红杏的嘴。

  梁霄掸去身上的寒气,有几分不耐,“几句话也要说上一个多时辰,麻烦!”

  “谁知道你会这个时候来。”

  徐若瑾翻了一个白眼,把惊呆的红杏拽到身后。

  “这件事,是你早已策划好的?对么?”她问出心底的疑问。

  梁霄没有否认,“原本是定在婚后。”

  “为何提早了?”

  “对你有个交待。”

  “你的手段可真够狠的,却不知道袁县令会如何判了。”徐若瑾躲开莹莹烛光的映照,不想被他看到脸上的喜色。

  梁霄一直站在角落中,“他会被判流放西北。”

  “你不盼着他死?”

  “留着他一直恶心张家,岂不是更好?”

  梁霄的话让徐若瑾挑眉,“连县令大人那里,你都能伸过去手来钳制,我倒不知该如何评价你了。”

  他能那么确定的给张仲恒定了罪,徐若瑾不信他对袁县令没下手。

  “我不需要评价,我就是我。”

  梁霄的声音虽轻,却格外的重。

  徐若瑾感觉到红杏的颤抖,也知不该再与他多谈,“你不该来,倒是让我少了对明日的期待。”

  梁霄微挑了挑眉,转过身,“你只安心的等着嫁吧,矫情的女人。”

  话毕,梁霄便迅速的离开。

  好似一道影子,很快的消失在眼前。

  徐若瑾张大着嘴,指着自己的鼻子,喃喃道:“我?我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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