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夫人也不废话,她办事一向雷厉风行,言简意赅地命令元娘道:“你,随我一起去郡主府。”
元娘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为、为何?”
看元娘一脸心虚的模样,姜三夫人反而更加打定了主意。
元娘当然是不情愿,一方面是她说出了郡主府的秘密,另一方面她不想离开儿子。
但姜三夫人却不管这么多,她必须立刻进京。
元娘不愿意,姜三夫人也不在意,一手刀就把人敲晕,路上也省心。
元娘就这样根本来不及反驳就被姜三夫人隐秘地塞进了马车里。
姜三夫人没有丝毫迟疑,带着人就直奔京都而去。
此时的沐川却还在灵阁内,因为天色还早,他估摸着元娘还没有回府,就在灵阁安心多待了一会儿。
而且沐川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母亲回府就算没看到自己应该也不会太担心。
这里毕竟是中林县不是京都,他们住的也不再是郡主府而是梁府。
再说了沐川出府的时候一定有不少下人看到了,母亲随便找人一问肯定就能放心。
沐川忙着在灵阁和禾苗学东西,渐渐就把回家这档子事给忘在脑后。
梁夫人这时也回到了府内,没看到元娘的影子就问了一句,“元娘回来了吗?”
小厮摇头,“这个小的也不知。”
“啧,没点规矩。”梁夫人嘴上念叨了一句,但也没有多说,就在婆子的搀扶下回房了。
姜三夫人是第二日去信给梁夫人,通知她带走了元娘。得知是姜三夫人,梁夫人自当不会多说什么,让人告诉了沐川一声也就罢了。
一路颠簸几日,姜三夫人总算是到了郡主府。
郡主府门口守卫的小厮见是姜三夫人就立刻小跑着出来迎接。
“姜三夫人?您快里面请!”
姜三夫人却没动,而是冷冷地问道:“郡主在吗?”
小厮纳闷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在在在!小的帮您去停马车。”
小厮说着就要去牵姜三夫人的马车。但他刚迈出两步就被姜三夫人伸手拦住。
“马车里有人,一会儿你们把人带到前厅去。”姜三夫人吩咐道。
众小厮看姜三夫人面上平静无波,却无一例外都被她的话震慑到了。
好端端的,马车里面怎么还有人呢?而且自己下来不就行了,为何要他们把人带去?
但是姜三夫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不照做的道理。
“是,小人这就去。”
说完,几个小厮就去牵马车。
姜三夫人则大步走进了郡主府的大门。
差不多同一时间,院子里的徐若瑾也得了消息。
“姜三夫人?她怎么来了?”徐若瑾显然对姜三夫人的突然造访有些意外。
来报信儿的梁三摇了摇头,又说道:“姜三夫人好像不是自己来的。”
徐若瑾更加疑惑,而且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为何这么说?”
梁三答道:“姜三夫人吩咐下人将她马车内的人带去前厅。”
徐若瑾一听,心里沉了一下,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猜测。
姜三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到郡主府来,而且事先没有任何消息,就这么突然地来了。
徐若瑾推测很可能是有急事。这件急事多半和她今日带来的人有关。
徐若瑾越想心里反而越没底,那股不好的预感也渐渐扩大。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徐若瑾呼出一口气说道。
红杏这时也跟着好奇起来,“郡主,姜三夫人这会儿来做什么?”
徐若瑾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恐怕是中林县出了问题。”
红杏一惊,“不会是梁府吧?”
“见到姜三夫人就什么都清楚了。”徐若瑾不愿妄自猜测,因为无论怎么猜都不如直接问了更明白。
红杏没有再问,跟在徐若瑾身后一起去了前厅。
姜三夫人已在前厅等候,直直地站在大厅中央,打扮利落,气势凌人。
徐若瑾许久未曾见到姜三夫人,此时看到来人心中也是一阵欣喜,快走两步迎上前去。
来见姜三夫人,徐若瑾也多少有点紧张,脊背都不自觉挺直了,显得格外重视。
红杏也是一样,跟在徐若瑾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姜三夫人却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神情似乎比以往都要严肃。
徐若瑾不明所以,直到她看到姜三夫人身后椅子上坐的人。
“元娘?!”徐若瑾被惊到了,那一瞬间不禁低呼出声。
姜三夫人看到徐若瑾的反应,更加坐实了她的猜测,她的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
徐若瑾想要去看元娘的情况,因为她此时看起来毫无意识,就坐在椅子上,像睡着了似的。
但她才刚要走过去,就被姜三夫人脚步一挡。
徐若瑾不明所以抬头去看姜三夫人,姜三夫人却是不疾不徐地说道:“不用担心,我给她下了点迷药。”
姜三夫人把元娘敲晕之后,在她醒了之后为了让她安静就用了迷药的法子。
虽然听起来不怎么合适,但姜三夫人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而且姜三夫人始终觉得,元娘说出了郡主府的秘密,被她这样对待已经是轻的了。
果然徐若瑾听了姜三夫人的话之后就皱起眉头,面露不妥。
姜三夫人却不管这么多,“你先别急着怪我。我要是不这么做,郡主府的秘密迟早都要传的世人皆知。”
徐若瑾一愣,脸上的惊讶还没有消散,又带上了几分紧张,“什么秘密?”
姜三夫人却是没来由地脸色一沉,顿时黑如锅底,“你还要瞒我不成?我都知道了!”
徐若瑾皱眉,本来她不想打草惊蛇,这会儿看看元娘再看看生气的姜三夫人,她就有些明白了。
“元娘说的?”徐若瑾问道。
姜三夫人翻了个白眼,反问道:“不然呢?你藏得这么深,谁能查的到?”
徐若瑾听到这无奈地笑了,没有接话。
姜三夫人说归说,但事情一码归一码,把该说的事说清楚。
“元娘被人盯上了,还把云贵人的事招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已经被灭口了。”姜三夫人没好气地说道。
徐若瑾听的是一阵心惊,她的心里顿时有了几分自责,但她还有更在意的事,都不知该先问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