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所以爸爸给他请家庭教师的时候他没有拒绝,让他跳级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但是爸爸对他比对大哥温柔。
他还问过妈妈,妈妈说大哥是长子,文家总有一天要大哥把担子挑起来,而文宁是小儿子,他不用挑起这个担子。
文宁那时候觉得大哥太可怜了。
只是早出生的几秒,他就成了大哥,他完全没有童年,也不能有所谓的梦想,他生来就不是他自己,而是文家的继承人。
不会有人问他愿不愿意,他只能沿着既定的路走下去,不能回头。
就连他的婚姻,说不定也不由他自己做主。
文宁叹了口气:“二哥跟我和大哥不一样,他会对爸爸说不,也不愿意待在家里。”
文宁:“其实小时候,我还以为大哥是我爸爸。”
陆焕生静静的听着,他摇下车窗,晚风吹进车内,自然风比空调舒服,文宁靠在椅背上,他的发丝被风吹动,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我知道,我比很多人都幸运了。”文宁声音很轻的说话,就像耳语,“陆叔叔,我是不是有点矫情?”
陆焕生:“你这样就叫矫情的话,真正矫情的人又该怎么办?”
这话刚落音,他们就正好到家楼下,陆焕生把车停稳,然后转头说:“不要想那么多,你这个年纪正该是什么都不想的年纪。”
陆焕生:“不要总为别人考虑,多想想自己。”
有时候没心没肺的人,才真正活的快乐。
回家以后,文宁去洗了澡,他离开浴室后发现陆焕生坐在沙发上,正在收拾剧本。
文宁走过去,他的双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下巴抵着自己的手背,目不转睛的看着陆焕生收拾东西。
陆焕生总是能把很平常的事做的特别有气质。
感受到文宁的目光后,陆焕生放下剧本,转头问:“怎么了?”
陆焕生转头的那一刻,文宁有些失神。
他在听到陆焕生的声音后才回应过神来,他连忙说:“没什么!就是……”
文宁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陆焕生站起来,文宁鼓足勇气:“陆叔叔,你再抱我一下吧。”
他现在才回味过来!他在车上被偶像抱了!可他那时候竟然没有珍惜,没有延长时间,应该打死不松手的!
陆焕生站在茶几旁边,对文宁说:“过来。”
文宁乖乖的走过去,陆焕生伸出手,面对面的把文宁搂进自己的怀里。
还没满十九岁的文宁,胸膛的肌肉还很薄,他马上就有一米八了,身上没有赘肉,他像是嵌入了陆焕生的怀抱中,文宁能感觉到陆焕生身上的温度,以及陆焕生的肌肉线条,陆焕生有一副先天优秀后天锻炼的好身材,每一寸肌肉都恰好,并不单薄,也不粗壮,文宁大着胆子,“色欲熏心”的抱住了陆焕生的腰。
文宁感动的要哭了——这是什么神仙手感!
陆焕生拍了拍文宁的背:“回去睡吧,明早还要去公司,我明天送你去。”
文宁:“那多不好啊,本来你晚上来接我就已经很麻烦了。”
陆焕生:“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公司。”
文宁这下没有心理负担了,他高兴的咧嘴道:“好,那我明天早点起来,我给你煮绿豆粥!”
虽然他只会煮粥,但誓要把粥煮出花样来。
文宁情绪低落的上了陆焕生的车,现在高高兴兴的回房间睡觉。
陆焕生看着文宁止不住雀跃的背影,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
少年人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永远活力十足。
文宁回到房间,他还记得自己明天要给郑鹤和江恒送礼物,虽然他今天跟江恒吵了架,还表示这段时间都不会跟对方说话,但准备好的礼物还是要送的,让郑鹤转交就好了,他给他们准备的是同款表,这表是文宁拜托周志文去买的,款式很漂亮,适合男性,价格也适中,一只表十万出头,太贵的表文宁担心他们不收。
至于给陆焕生的礼物……
文宁躺在床上,想起礼物就觉得头痛。
他是肯定要给陆哥送礼的,不单单是要感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更重要的是,送礼也是表达他爱意的一种方式。
只是陆哥什么都不缺,自己又有钱,而且陆哥平时戴的那只表是国外最老牌的奢侈品牌,纯手工打造,没有任何花哨的设计,一只表三十多万。
文宁能找到比那只表更贵的,但镶满了钻的,他不觉得陆焕生会喜欢。
文宁叹了口气,觉得送礼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众人:“宁宁无价之宝,把自己送出去!”
第22章
早上气温低, 文宁到公司的时候还打了个喷嚏,江恒把外套扔给他:“今天刚带来, 干净。”
文宁正想说话,又记起自己昨天说了这半个月绝不跟江恒说话, 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去看江恒。
江恒无奈的看了眼郑鹤, 郑鹤立马眨眼, 然后把江恒扔过来的外套递给文宁:“你还是穿上吧, 感冒了算谁的?你也不想上节目一直咳嗽吧?”
文宁:“公司有空调, 过会儿就好了, 穿外套太热。”
郑鹤把外套放旁边:“那你自己看着穿。”
文宁把包打开,把两个包装盒拿出来,然后都给了郑鹤:“昨天说给你们带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郑鹤吃惊道:“我以为你就说说。”
他结果盒子后咋舌道:“现在这些东西,包装一个比一个上档次。”
盒子是木盒,品牌名激光雕刻在盒子的正中间,四周还有层次分明的浮雕, 没有多余的工艺,但就是让人觉得高档。
郑鹤不认识这个牌子, 那一串字母看得他头晕,郑鹤打开盒子, 把银色的手表拿出来,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这不便宜吧?”郑鹤就算没用过奢侈品,也见过, 他自己以前掏光钱包买的表,接近一万块了,跟这只表比起来简直就是儿子和爸爸的区别。
全金属的机械表,银色的表带泛着寒光,触手冰凉,郑鹤的脸都有些红:“这要是太贵了我可不敢收。”
文宁连忙说:“不贵的,我专门买的价格适中的,中端表。”
郑鹤脑子里的不贵,大约就在五千块钱左右,在舞蹈室不能玩手机,他也不能看着包装查品牌。
郑鹤:“我之前也有只超贵的表!没你这个看起来帅。”
文宁认真道:“那应该是做工的问题,我送你的表用的都不是什么罕见材料,就是做工值钱。”
郑鹤伸出手腕:“来来,帮我戴一下,我一只手不好操作。”
文宁伸出手,正要帮郑鹤戴表,江恒忽然抓住郑鹤的后衣领,把郑鹤拽得向后退了两步。
郑鹤:“神经病啊?!”
郑鹤转头,一眼就看见了江恒那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色。
“……恒哥。”郑鹤立马怂了,“我自己戴,自己戴。”
江恒伸出手,郑鹤“啊”了一声,又迅速把另一个表盒交给江恒。
两支表都是同个系列的,款式也相同,只有细微差别,江恒的这一只表带更细一点,能把他的手腕显得更好看。
郑鹤淫笑道:“嘿,恒哥,咱这是情侣表。”
江恒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郑鹤:“小宁,你给自己买没有?”
文宁摇摇头:“我不爱戴表,总会弄丢。”
他已经不知道丢了多少块表了,后来就不戴了,反正有手机,有时候大哥和二哥会送他,都被他收起来好好放着,要出席活动的时候才戴上。
郑鹤点点头:“也是,我以前戴那种几十块钱的电子表也总弄丢,后来买了那只贵得就没丢过了,不过练舞的时候我可不戴,磨花了我得心疼死。”
女人看包,男人看表。
都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价值。
男人的饰品比女人少,能表明身价的就那几样,现在国内也不流行戴胸针,用宝石做纽扣的也没几个,所以唯一能一抬手就展示给别人看的,只有表。
要是冲着看时间,十几块几十块的表也能看清楚,好好校准误差也不会太大。
更何况手机时钟也很精确,随时都能校准。
郑鹤看着带在自己手腕上的表,怎么看怎么喜欢,他决定把盒子收好,以后自己买表也买这个牌子。
看起来高端洋气上档次,还便宜,五千块看起来比上万的还有格调。
休息的时候文宁去上厕所,郑鹤就在练舞室里找人炫耀,逮着谁是谁,他不挑。
“看,文宁送我的礼物。”郑鹤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上的表凑到对方眼前。
对方显然是个识货的:“哟,这表不错啊,怎么也得上万吧?什么牌子的?”
郑鹤:“是吧,看着是不是特别贵?文宁说不贵,中端表。”
对方翻了个白眼:“文宁的中端,跟咱们的中端是一码事吗?我看看牌子。”
郑鹤解开表带,他懒得去拿盒子了,就给对方看刻在表背部的品牌名。
对方拿到跟前看,然后神情严肃地说:“不贵,便宜牌子,这样,我出一万给你买。”
郑鹤:“……能值一万?!”
他倒吸了口凉气,这也太贵了!
对方忍不住笑:“你傻不傻,一万我就纯赚了,这么新的表,二手卖出去都不低于五万,原价十万,看这做工也不是高仿。”
郑鹤声音都在抖:“十万?”
“一只表?”郑鹤,“这也不是金的啊。”
对方:“那你原本一万的表也没镶金镶银。”
郑鹤:“我那一万的中间好歹镶了颗钻!”
对方翻了个白眼:“碎钻也叫钻?不值钱。”
文宁从厕所回来,刚踏进练舞室,就看郑鹤捧宝贝般的捧着表,踩着小心翼翼的小碎步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