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身上哪里有手机,被他上下其手摸得浑身不自在,心一横,一掌将他打倒在沙发上,转身爬去找手机。
这个虢州子弟还真是不简单。
林天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对他有兴趣。
“都快一点了,沈小姐肯定睡了,你别打电话骚扰人家了!”林天不肯给,刚好又尿急,他迈腿就朝厕所走。
方便完出来,严飞正趴在沙发上,一个人小声的说着什么。林天觉得奇怪,放轻脚步走过去,这家伙居然拿着他的手机在打电话。
“你来,把你挑的沙发带走,床也拿走,没用,我不想睡!”
听上去像是在抱怨,语气又像是在撒娇,像个孩子一般。
林天一把抽走手机,他没保存沈月一的号码,看样子严飞都已经记得号码了。
“手机!手机给我!”严飞很不满,挣扎着起来就要抢手机。
“林天?”沈月一在电话那头问道。
林天有些尴尬,便低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几秒没说话,又听见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气声。
“你让他去睡觉吧,他这样折腾,别人也不用睡了。”沈月一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林天一边躲着严飞的手,一边道:“沈小姐,我说你们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吗?每次都弄成这样,你们两个都尴尬的。”
林天说的是心里话,他觉得严飞也很不好受。
“我欠他的,说不清了。”
沈月一在电话那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挂了电话。
林天觉得麻烦,扶着严飞进了房间,费劲脱了鞋子和衣裤,把他塞进被子里。
他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躺在沙发上睡了。
一觉睡到六点,林天自然的醒了过来。昨晚喝了酒,头疼得很,他揉着头坐起身,见严飞正坐在他旁边,悠闲的抽着烟。
“你早上啥也不吃,起来就开始抽烟?”林天惊讶道,这不就是在送死嘛。
“死不了,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去去?”严飞偏头问道。
林天点了点头。
“我要先去一趟医院,再回去。”
“行,我也去你家,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换个肺。”严飞伸了个懒腰,拿起车钥匙站起身。
“你少抽点烟就不用换肺了,我还不知道,你怕是想躲陈星吧。我觉得,你是躲不掉的。”林天笑道,也跟着站起身出门。
陈星这人十分负责人,要做的事情,就是一股横劲,一定要做到。
“说真的,陈星真的好可怕,这个女人,酒量比我都好!”严飞瘪着嘴摇头,一副惹不起的神色。
“他们酒店很多合同,都是她喝下来的,这个人真是不听劝,要做的事情就非要做到,烦都要被她烦死。”
林天有些惊讶,没想到陈星居然这么厉害,看上去那么瘦弱。不过想想也有道理,一个女人,能在商场立稳脚跟,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车子开到医院,林天买了早餐上去,看着季老夫人吃完,他便下楼去找严飞。
严飞车停在一家包子店门口,端了一杯豆浆,正在大口的嚼包子。
“这就好了?走吧,给你的。”他把手里的包子给林天递了过去。
昨夜喝了酒,林天胃里不舒服得很,没啥胃口,勉强喝了几口豆浆,就再也吃不下去。
早晨比较凉快,林天摇下车窗,吹着晨风,看着街道两边过往的人。
车子看到一个公园门口时,林天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像是凌儿,坐在喷泉下面。
林天连忙叫严飞停车,快步跑过去,凑近一看,是认错了人。
他失望而归,回到车上又开始担忧起凌儿来。
“干嘛?认错人了?”
“嗯。还以为是认识的人。”林天闷闷的回答道。
严飞也没多问,林天坐着有点犯困,便在车上补觉。
私家车比汽车要快一些,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村子。
村里没有修路,车子开着颠簸得很。林天被震醒,坐起身子看着外面。
车子开到粮站才好了点,都铺了碎石子,车也好开些,林天隔着大老远就看见自家灵草地里好像黑糊糊的一片,搭的那些棚子也东倒西歪。
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车子一路开下去,看得更加清晰,灵草地里简直像是被挖掘机碾压过,混乱不堪。
严飞也看见了,踩了一脚油门轰到林天家院子里,林天连忙下车,冲进地里一看,差点要晕厥。
灵草地里被人用水泥泼得到处都是,灵草都被压死了。茄子番茄被人砍断,藤架也东倒西歪,几乎整片灵草地里,没能找到一棵好的灵草。
林天黑着脸,在地里走了个遍,看着那些被压得稀巴烂的灵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天,你快出来!”严飞忽然大声喊了一句。
林天大步从地里跑出去,严飞站在院子里,指了指他家的门。
他家的水泥墙上,被人用白色的油漆喷了字,上面写着:骗子死全家。
林天没说话,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刚要推门进去,严飞忽然冲上前,用力扯了他一把。
“小心!”
他话音一落,之间门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卡着一块玻璃,只要林天走进去,这块玻璃保准会砸在他头上。
林天心脏剧烈颤动了一下,脸色阴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看一旁的严飞,脸色也很不好看。
林天往屋里走,刚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不是他不肯走,而是屋里没有他下脚的地方。
桌子上的东西被砸的遍地都是,家具东倒西歪,没有一件好的东西。
林天转身就走向季老夫人的房间,没能幸免,一片狼藉。
他跑上楼,他的房间里更是惨烈,床上都被喷满了油漆,墙上也是喷了字。
林天连忙打开柜子,转着百灵花的那个柜子里,花都被人扯了出来,原本剩下的就不多,现在都死了。
“妈的!畜生!!!!”林天再也忍不住,粗着脖子用力的吼了一声。
他猛的冲出门外,忽然又折返回来,朝严飞要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