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皇家学院多是皇族的人,不是你我能够得罪的起的!”
鹤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越是贵重的地方越容易浑水摸鱼。”
“我知道你觉得我这个计划听起来有些令人惊疑,甚至是啼笑皆非,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博士论文就是有关于这样的命题,你也可以延伸到一个词‘精神控制’。”准备讨论鹤白疯狂计划的那些天,陈院长继续尝试着鹤白的治疗,这次见面是在中午他清醒作为“陈院长”身份的时候。
“需要我怎么样帮助你。”陈院长沉思了会问道。
“我只需要你相信我,信任我就可以了。”鹤白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
但陈院长听了鹤白的话犹豫了半晌,其实他很明白如果自己答应了她会付出怎样的代价,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执行一个自己都无法预料的实验,而她的实验是否会改变自己的一切尚未可知,相信她还是转身离去?
“可以,我相信你。”陈院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答应了鹤白。
就在陈院长作为“老邓头”角色和自己本身相互转换生活的第二年,鹤白通过老邓头成立了一个实验小组,并且秘密地在互联网上招收实验对象,在某个陈院长清醒喝下午茶的时候,鹤白又和他谈了谈自己的计划。
“这是实验的第一个对象。”鹤白递给陈院长一个档案式的硬纸。
“鬼王宗人?”陈院长愕然地说道。
“对,他叫矢野,是在战争中留下的病根,他的脑袋里有块弹片,而且无法取出,如果取出的话会影响中枢神经成为植物人,所以他希望通过精神疗法来拯救自己。”鹤白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热茶喝了口。
“你希望怎么做?”陈院长望着鹤白。
“我接下来需要采集相同的样本,他作为原始资料,可以称为本体,接下来的是需要模板,实验在两者身上同时进行,我相信总有一个人身上会获得成功。”鹤白脸上绽开了笑意。
“成功的标准是什么?”陈院长好奇地问道。
“成功的标准就是他的精神状态是可控的,而且是相互之间不受影响的。”鹤白解释道。
“那么我这样算不算成功?”陈院长问了句。
“勉强算是成功吧,但我认为你的精神状态实际上还没有达到完全可控的状态。”鹤白皱了下眉头:“我需要的是能随时敲醒你。”
“如果是靠这样的方式的话,我并不觉得你的实验会成功。”陈院长摇了摇头。
“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是在想我需要每次都主动找到你,然后再以这样的方式敲醒你,过程会显得相当繁琐,所以我想尝试一个方法。”鹤白看起来很自信。
“除了这种见面的方法,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的方法能够叫醒我。”陈院长作为实验第一个对象,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状态,虽然鹤白成功的将自己的状态抹去,但是叫醒的过程却依旧这么繁琐。
“听过薛定谔的猫这个悖论吗?”鹤白饶有兴趣地望着陈院长。
陈院长摇了摇头,他并不对这些纯理论的东西感兴趣。
“简而言之就是一只猫在一个盒子里可能处于一种死和活着的两种状态,我现在所做的实验就是让你精神上的两种状态同时存在而且相互不干扰,但是。”鹤白喝了口茶,接着说道:“但是我会让你其中的一个状态意识到你另一个状态的存在,并想方设法找到他存在的证据。”
“所以?”陈院长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会在两个状态转换之间设立一个自动开关,假如你是一个这样的实验对象,那么我就会设立一种香味,当你以陈院长这种状态闻到香味的时候就会转换成老邓头。”鹤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陈院长没有说话,他瞥了眼眼前的女人,感觉她有些可怕。
在鹤白的秘密运转下,陈院长旗下的公司开始转型并套取大量资金,等到最后一次在该“叫醒”陈院长的那天下午,鹤白却和他击掌笑着说:“老邓头,我们的计划快要成功了,你也就不必要转换角色了。”
随后那座岛上开始盖着一些秘密的建筑。
挖了一个人工湖,建了一座别墅,还有别墅外面的村落,并保留了岛上日军的地堡,还有一个曾经西方传教士建立的破落教堂。
作为实验的执行者,鹤白相信自己有着强大的意志力,她觉得自己可以作为实验对象并达到随时敲醒自己的状态,为此她找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模板,这是一个乞讨的女人,她看起来有点傻,叫朱芸。和她的岁数差不多,最为明显的是脸上有块疤,不过这个朱芸看起来更为怯弱,鹤白在迎来她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在自己身上实验,可是她需要了解更多关于眼前这个女人的详细资料。
与此同时,这位恐怖的实验者找到了一位志同道合的实验者,他的名字叫第四神将,原来的工作是一位纹身师,他在鹤白身上纹上了一种植物“夹竹桃”,鹤白告诉他,这是一个自动开关,而她永远不会让它打开。
在那晚第四神将和鹤白相爱的时候他了解到了鹤白的全部想法,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成为了鹤白的信徒,他觉得自己应该追随鹤白,帮助她完成她的实验。
那一年冬天,当鹤白找到朱芸家里的时候,除了门前的一个封闭起来的笼子外,还注意到堂屋供桌上挂着的一张合影,那是一对新人结婚时的照片,鹤白发现朱芸看到照片时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她嘴里似乎说不出话来。
鹤白只是绕了朱芸家附近村子一圈,就大概知道了发生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故事,朱芸是被原来的穷人家卖给村里一户养狼的人家,村里的老人唬着说:“朱芸嫁过去的时候,脸抹的煞白,穿着大红的纱裙,嘴唇也摸得鲜红,那一晚上养狼的一家子就都失踪了,过了一个星期,才发现那一家子人的尸体都被狼圈里的狼啃得只剩骨头了,不过村长带人把狼打死后,发现狼圈角落里就蜷缩着这个婆娘,哎,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