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雄告诉蒋珂,今夜有个聚会,都是些有名的外商,想要投资娱乐,让她过去主持一下。
宴会设在轮船上,蒋珂先是陪人玩了两把德州牌,就把人约进了商务区。
对方是两名白人,带了几个黑人保镖,蒋珂对这两人没什么好感,白人天生的优越感让他们驱使起黑人来显得理所应当,两拨黑白分明的人站一起,像极了奥利奥。
蒋珂请身旁翻译寻问了两人的投资意向,两个男人没说什么,回头吩咐身后黑人把保险箱放在桌上。
蒋珂愣了一刻,还未起身便听船外传来一阵嘈杂,探照灯刺眼的灯光扫过玻璃窗,蒋珂回过神来时,对面几个黑人已经掏出了枪支。
枪火声响彻耳边,船上一阵混乱。火花擦面而过,蒋珂脑中一片空白,慌乱捡起掉落手机,又被地上尸体绊倒在地,是那个黑人。
有人立在了身后,朝她举了枪。
“别动!”
声音很熟悉,蒋珂来不及辨认,趴下身子一瞬迅速捡起尸体旁的手枪扣动板机。
回过身的一瞬间,眉心上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
两人都愣住了。
谁都没有说话。
蒋珂从没想过,会以这般情形遇到他,她突然想起来今天没擦眼影,口红涂的不是最喜欢的颜色,刚才躲避混乱时身上衣裙都脏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叫他。口还没张,头顶的枪口直直抵着她。
“孙队,人跑了,只搜到这些!”
蒋珂望了眼桌上的冰毒,抬头看向身旁男人,她知道,如今她怎么解释都无用了。
“不是我。”
但她还是解释了,她想跟他解释,她已经很久没见他,和他说过话了。
以前的男生成了真正的男人,正拿枪指着她,要她的命。
“带走。”
孙易没看她,收了枪去勘察现场,眼角余光瞥见两个刚入队的新手一人擒着她的胳膊往外面扯,皱了皱眉:“站住!”
两个新人回头时有几分怯懦,不知道自己哪条腿又迈错了步,上午才刚因为说错话挨了批,这男人脾气不大好。
“孙队,怎么了?”
“人交给我,去把这些带回去。”孙易指了指桌上冰毒。
车子驶进夜色里。入了冬,冷气冰刀一样扎在脸上。
他没关车窗,暖气也没开。蒋珂把手藏进腿缝里,冰凉手铐让她多少有些不适,他是担心她跑了吗?
蒋珂低头笑了笑,报应来得太快,即便她明明已经很小心翼翼了。
“把窗户关上吧。”蒋珂侧头去看窗外。
即便她知道他是故意不关车窗,就想冻一冻她,但看他打着方向盘的手通红僵硬,蒋珂还是有些不忍。
我们都喜欢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蒋珂从后座看他,也只看到肩膀上徽章。
“一杠两星,不错。”
果然,离开她,这男人的前途一片光明,他母亲说得没错,不过蒋珂却成了阶下囚。
他连话都懒得与她说,车开得飞快,恨不能现在就将她扔进监狱里去。
忘记一个人在他这里只需要一年,12个月,但蒋珂却用了很长时间去拔心头的刺。
车子颠簸了一下,车轮在结了冰的路面打了好几个转才熄火。
蒋珂脑袋撞在了车窗上,摔在后座上没能起得了身。
车门开了,他也只是盯着她查看了一番,起身去拿手机。
“能帮我解开吗?”蒋珂朝他晃了晃手上铁铐。
“不能。”
这男人拒绝得很干脆,冷得和吹进来的寒风一般。
蒋珂动了动身子,高跟鞋踢在西裤上,留下一片泥渍。他以为她是故意的,盯着她时眉头紧皱,但被拘在后座上起不来的滋味着实不大好受,她不过是想坐起来。
“解开吧,不跑。”蒋珂又晃了晃双手,求助看着他。
孙易想了一会儿,伸手去扶她。解开是不可能,这女人已经不是以前他认识的蒋珂了,跑了,只会罪加一等。
蒋珂承认,她是生气了,在他低身来拉她时张口咬住了他嘴角。
她是用了几分力的,疼得身上男人闷哼了一声。
杂乱呼吸交织在一起,孙易皱了眉,擒着她下巴也没能让她松口,腥涩夹杂着湿渍充斥着口腔。
她穿了件低胸礼服,外套拢成一团掉在脚边,压着她时,高耸胸腹一阵起伏。
蒋珂没松口,下巴上的手松了力度,单薄衣裙蹭上微微隆起西裤,有些热了。
蒋珂动了动身子,抬腿勾上他身子一瞬朝他轻轻挺了挺臀,男性灼热物体隔着丁字裤抵在阴户上。她在讨好他,下体抵着西裤一阵厮磨,舌尖绕着嘴角舔了舔,转而又探进口中。
他还是孙易,一点都没变,用力将她压在身下时,一只手已经扯开了衣裙,杂乱无章揉着乳房,带着几分揉虐,舌头抵着蒋珂口腔,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后来,蒋珂发现自己错了,他早已不是以往孙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