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战必成距离花无影已经越来越近了。
那战必成的身材与花无影的身材相比,简直就是鸡蛋与绿豆的比例,战必成站在花无影的面前就犹如是一扇白色的大门立在了花无影的面前。
但是如果说战必成只是一扇门,花无影也不会讨厌他到这个程度,关键是战必成这个活生生的动物实在是个令花无影无比讨厌和恶心至极。
花无影眼看着战必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也许是因为她在那一顺间的功夫走了神儿,也许是因为她始终也没有思考明白战必成的肚子为什么有吸住自己的宝剑的能力,也许还是因为花无影对战必成的极度讨厌,所以她十分想要摆托他、踢开他……就在战必成得意地越来越靠近花无影的时刻,花无影竟然吃惊得倒退了几步。
花无影的剑毕竟是插在战必成的胸口中的,暂且不说那战必成的胸口到底是什么做的,反正如果那是肉做的,既然一把剑可以插进去,那么它也完全可以被抽出来。
而就在花无影倒退这几步的过程中,她手里紧紧握着的那个插在那战必成胸口处的剑刃也随着她倒退的脚步“嘶嘶”地从战必成的胸口处抽了出来。
往往,一个伤害别人的人从来就不可能去顾及被伤害人的感受,如果他会顾及的话,他就不会去伤害他;而往往被伤害的人都会对伤害自己的人痛恨至极,他们都十分想要摆托那些伤害自己的凶手――但是,今天发生在花无影和战必成身上的状况却与其他的情况是完全相反的。
就在花无影倒退了几步,而被她握在手里的插进战必成胸口的宝剑也随着她倒退的脚步被拔了出来的时候,那一刻,举剑戳刺战必成的花无影反而松了口气,她的心中似乎在想:“终于可以离开他了!”而立在花无影对面本来还得意洋洋、自信满满的战必成的脸上突然失去了笑容,他的心中仿佛在想:“居然让她的剑跑掉了!可悟!她的剑居然跑掉了!可悟!”
可是,仅管此刻的花无影的宝剑离开了战必成的胸口,但是她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就此罢休――也许花无影的心里很清楚,如果她不凭自己的本事赶走战必成这只苍蝇,他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地从自己的身边消失……所以,花无影必须想办法制服战必成。
花无影原本只是以为战必成只有胸口处是刺不穿的,所以,当花无影再次举着宝剑朝着战必成刺去的时候,她再次瞄准的目标不再是战必成的胸口,而是战必成的腹部――但是,花无影仍然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她居然又判断失误了。
原来,就在花无影的宝剑刺进战必成的腹部的时候,他的腹部居然也像之前那样,那里就像长着一张非常深的嘴,它好像在花无影刺过来的那一刻把花无影的宝剑一口咬住了……仅管花无影的宝剑明显是插进了战必成的腹中,但是那剑刃却对战必成的腹部没有造成一丁点儿伤害。而且之前说过,战必成的腹部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花无影的宝剑这么一刺正好刺中战必成的那个腹部的大窟窿处,就在那一眨眼的功夫,战必成的腹部上下所有的赘肉似乎都朝着腹部正中心奔涌而来……而现在看来,与其说夹住了花无影的宝剑的是战必成腹部的“嘴”,到不如说成是战必成的肚子上所有的脂肪和赘肉夹住了花无影的宝剑,是战必成那不知道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形成的满肚子的肥膘夹住了花无影的宝剑。如果花无影的宝剑也是有生命的,那么它绝对想不到原来一个胖人身上的肥肉也可以这样地“深不可测”。
出乎花无影所料的不只是这些,因为就在花无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的时候,她本想将手中的宝剑向后使力并有意再次地将自己的宝剑抽离战必成的腹部的时候,就在那一刻,花无影突然自己那插进战必成腹部的宝剑突然动不了了,也就是说,花无影手中的那支剑就像是被定在了战必成的腹部,花无影已经没有办法将它拔出来了。
虽然那长着一身肥膘的战必成的腹部处此时正插着一支剑,但是他依然犹如之前那样,不但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而且他的浑身也没有留下一点儿伤害的痕迹。
而更加让花无影难以容忍的是,那高大肥胖的战必成又一次像将自己串糖葫芦了般似的,他再次利用花无影如轴般的宝剑向前挪动着步子,就好像他务必要在花无影的面前炫耀一场自己的腹部是怎么穿过那支宝剑的。
花无影与战必成的这么一场恶斗似乎不只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因为,此刻站在火焰门门前还有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们――也不应该说那些是人,只能说那是一群看热闹的怪物,那群怪物就像是赫都世界被“召唤大吉”所召唤的妖族人们一样,他们齐聚在这火焰河城就是为了等到并接到暗黑破坏神的任务,这样,他们就可以领取相应的酬金――而此刻看热闹的这些怪物显然还没有享受过领取酬金的快乐,他们只能站在火焰门的附近观赏和评判着花无影与战必成之间的战斗,看起来他们更像是在看唱戏的,只见他们一会儿津津乐道地交头接耳,一会儿嘻嘻哈哈地品头论足,就好像此刻的他们正悠闲地在菜市场逛街一样。
但是,在那些交头接耳的怪物们的身后,却站着与人类的模样没有区别的三个男人。那三个男人当然不会是别人,他们就是孤心留、炙岩、风在行,显然,他们也已经目睹着花无影与战必成之间的决斗许久了……可是,这么半天过去了,他们既没有靠近花无影和战必成的地方观看着他们的决斗,又没有出手帮助花无影对付战必成,这其中的原因也许只是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别人如此沉着也许还算不得什么,而在这三个男人队伍中还有一个男人是花无影的哥哥孤心留,明眼人都看得出,那花无影很显然不是那个肥胖战必成的对手,可是,观战许久的孤心留居然还看得下去,他居然仍然站得住,他这样的态度难免令在场的炙岩和风在行感到费解,因为他们都知道孤心留的实力,他们也清楚花无影的实力,他们更知道从小到大,孤心留袒护自己的妹妹就像袒护自己一样――可是这一刻当孤心留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处于下风的时候,他为什么居然还站得住?
看不透孤心留的炙岩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问他:“那胖子欺负你妹妹,你这位当哥的居然还有心思看热闹?我怎么觉得自从你来到了赫都世界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你对你的妹妹的关心似乎也少了,这要是在往常,恐怕你早就会冲上去教训那个胖子一番了……你真的不想冲过去?”
令在场的炙岩和风在行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当孤心留听了炙岩的话之后,他居然头也不回地转过了身朝着火焰河大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站在孤心留身后的炙岩和风在行更加对他的做法不理解了,他们最后瞧了一眼火焰门前拥挤的怪物队伍,然后相继地朝着孤心留的方向追了上来,只听炙岩又一次不解地对孤心留说:“我说你这当哥的想怎么样啊?你不帮手也就算了,这下居然彻底撇下了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应该知道我们来到赫都世界的目的,我们不是来这玩儿的,我们也不是来这儿旅游的,我们是来这儿战斗的……”
孤心留说到了这儿,他突然停止了脚步,然后站在原地对炙岩继续说:“花无影她不是一个普通的战士,她拥有的对抗本领是‘无极’,而‘无极’也是赫都世界属一属二的顶级魔法之一,只要花无影可以把‘无极’发挥到极限,我们身边的那些怪物们,他们没有一个是花无影的对手……那个怪物正好用来历练花无影,如果她连那么一个角色都打不败的话……那么她就完全没有跟我们来到这儿的必要了!”
孤心留说到了这儿,他继续迈开着步子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跟在孤心留身后的炙岩和风在行听了孤心留所说的话,他们自然是因为听了孤心留话中的道理,此刻的他们才会无言以对。但是站在炙岩身边的风在行也实在好奇今天的孤心留对他的妹妹的态度,只听他也抬起头来试探地对孤心留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管你的妹妹了?你就不怕那个胖子会对你的妹妹不利?”
仍然向前走着的孤心留的心中似乎一点压力也没有,他不但仍然没有回头,而且他又一次坚决地回答风在行说:“我们坐到原来的位置处等一会儿,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花无影就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炙岩、风在行听了孤心留的话,他们只能跟随着他的脚步继续朝着火焰河大厅中原来的位置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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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花无影的面前,战必成依然在“穿”着糖葫芦,似乎他非常喜欢重复并尝试着这么一出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绝招的绝活。可是,站在那个战必成面前的花无影却非常讨厌粘在自己的宝剑上的那么一个外形恶心的大“糖葫芦”,仅管此刻的他似乎已经对那个“大糖葫芦” 战必成无可奈何,因为她手中的宝剑已经完全被那个“大糖葫芦”战必成腹部的赘肉纠缠住了……所以,此时此刻,花无影的手中虽然仍然握着那支宝剑的扶手,但其实那支剑对于她来说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是说,花无影的手中有剑,也等于没有剑。
可以说,剑是一个剑客的生命,如果一个剑客没有了剑,就等于他的生命残缺了一半儿……但是,无极战士并不只是剑客,也许,剑客的意义在他们的生命中只占有十分之一的地位,如果一个无极战士只是拥有一个剑客的本事,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他将无法立足。
眼前的战必成显然是将花无影的耐心烦逼到了极点,现在的花无影对她眼前的那个令她无比讨厌的战必成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耐心,现在的她只有一颗必须将他杀死的野心。
就在那战必成喜笑扬眉地穿过了花无影手中的宝剑并且越来越靠近花无影的时候,只见那本来握紧着宝剑的扶手的花无影突然松开了宝剑的扶手处。
战必成本来以为花无影是放弃了自己的宝剑,或者她是在向着自己投降。
但是接下来的战必成总算看明白,原来那花无影根本就没有打算向战必成投降的意思,只见那花无影突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先是将左右两只手朝着两侧摊开,与此同时,她的眼睛死死地瞄住了眼前那只怪物走了形的双眼。
就在战必成还没有看明白那花无影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眼前的花无影的身上散发出四处弥漫的浓雾般的气体,而且那些气体越聚越多,它们扩散的面积也是越来越大,值到最后,战必成的身影也被花无影的身上所散发出的气体完全覆盖了。
“这小丫头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正在战必成的心中琢磨不透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雷声。
起初的战必成还以为这雷声的来源是因为天气的变化,而在他与花无影的较量的过程中,他也没有心情想起看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对于那突如其来的雷声他难免会感到意外。
可是,就在战必成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却又感觉到不对,因为他突然之间想起来了: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在露天的天空下,现在的自己在暗黑破坏神的火焰河大厅中……所以,那耳边近在咫尺的雷声又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