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宗并没有去周府,直奔兵营监牢,通过周天宝的关系,换了兵马服装,下入了监牢里面,查看里面的真实情况。他手中拿着龙城令牌,穿着龙城兵马服,手中捏着令牌,守卫给他打开了门,因为他的鼻子以下是银甲面具,所以,只看见他的目光露出,甚至眉毛也给头盔遮盖,看似真龙兵,手佩戴铁护手,浑身都是鎏光铁片,威武不凡。
他挥手让两个跟随离开,先去上面等候,自己下去看视,这监牢内有许多的要犯,目光所触及的地方,有温暖的颜色,有冷酷的颜色。他闯过阵阵拉动铁锁的监牢旁,找到了巡游,看见她坐在了地上,穿着白色的囚服,没有血色的脸,手与脚都有铁锁,看似非常的担忧,让人看着有些憔悴不成样子。
她在流泪,蜷缩在一边,仿佛经历过某些痛苦,绝对宋朝宗大吃一惊,面前的女人与当日所见的境况,大有同样的衰容。他紧紧得抓住铁栏杆,本以为她会住的很舒服,可惜错了。自己在这里恐怕不比她好太多,他有些冰冷的后背,支撑他站立起来。
“这里出去不会容易,这些人要的是另外的东西,不是她,她只是一个阴谋。”宋朝宗想。
沟鼠门的弟子陈果木寻找的人,宋朝宗尚且没有寻到。当日,他路过这个山门的山下,仰望山中有弟子飞下山来,山很古老,到处是树木,整个山门座落在半山坡,顶峰是雷海,整日的落下雷泽。那弟子曾送给他一张地图,可惜他没有在乎,在半路就扔去山谷中。
巡游似乎看出那个士兵的与众不同,凭借她的敏锐直觉,他必然是与她见过面的,刚才的目光已经表露出来。她明白自己的姐妹,说不清的瓜葛,远比自己想的聪明。她自己太相信她了,可毕竟是姊妹,在也没有办法生气,她仿佛可以原谅这个姐妹的事情,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这是关键的一点。
她们从小生活一起,住在山中,长大了也一样,对错与否,都无法磨灭童年的感情,虽然,这里面有许多小摩擦,绝不是走到那一步的路径。她们都犯过错误,可是,彼此都不会不承认,这些全都无法掩饰住,迟早要露出马脚。她并不渴望着离开,希望时间慢点,在这里她没有压力,自己不会太痛苦。
宋朝宗看到巡游,就完全明白,她无力承担那日的一切,或许,她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弟子。那千小娇的毒辣,显然对她不起作用,从她的当时处境看,卸掉自己的责任,简直简单不过。可惜她不是那么一个能够想开的女人,似乎死守某些执念,始终不肯放手一侧,可能是姐妹的情谊,难怪她在这里没有说出真话,告诉那些人,自己是巡游,而不是他们找的巡视,却安于这里的罪与苦。
宋朝宗已经无法去寻找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不大胆说出自己的身份。可能关闭在巡游的内心中。巡游踏上水下龙城的那日,就觉察四周有问题,只有她明白,为何她的姐姐牺牲了她。她们之间内心相通,彼此想的东西,对方基本都能够猜测到,甚至可能会操控到彼此的行为,里面究竟有多少难言之隐,彼此究竟有多少鱼目换珠,过河拆桥,借尸还魂,恐怕二人都不明白了。
她们绝对不能够憎恨彼此,可能是注定的原因,这对两个人都不好,有时候需要牺牲,放弃某些尊严,但又常常让接近的人,看见她们的存在,留下痴痴傻傻的困惑,这些是要命的,非常难以摆脱的事实。
巡游姊妹的父亲,便关押在这里,沟鼠门的弟子解救的便是他。宋朝宗无意翻阅了监牢的案卷,在上面有巡夫的一切消息,这些人当中只有此人与沟鼠门的想他的门主陈择步认识,几年前来看过他。他们面孔极其的相似,若是巡游见过,则不会否认二人的关系,几乎可以断定,他们的父女一家。问题是巡夫早就在二人眼中死了,甚至她母亲都这样的认为,从小这样告知人们。
巡夫当年是毒石老人的同乡,家都居住在沟鼠门这一带,与陈择步是发小,曾相约一起修炼。陈择步是数年前知道消息,召集了当年的兄弟,想要把他带走。这些秘密陈果木并不知道,他师傅只安排他在城中接走他,带着他离开,去一个地方,然后,那里会有马车接上面的人,后面不会让弟子管。
陶灰当年是毒石老人的首位弟子,竟然也关押在这里,是三年前,带来这里的。宋朝宗来到了他的监牢前,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盘坐在地上。他头发乌黑,穿着蓝衣,看不见面孔,猜测是长脸蛋。宋朝宗蹲下来,看他没有吃饭,筷子都没有动过。
“你就是陶灰,毒石老人的弟子,听说过嘉大桃吗?”宋朝宗问道。
“滚开,我不知道。”他说。
“不要说不知道,毒石老人的宝图,害了你们许多人,听说你去过绿野仙界,来过我的家乡灵阳城,在五年前,我便是在灵阳城长大的。”宋朝宗道。
“你是灵阳城来的,这里可是水下龙城,相距好远啊,来这里很辛苦吧。”陶灰道。
“我去过大雪山,看到过那里的景色,有一处山,上面留着一片残破的法阵,已经好多年了,但最近有人给挖了出来,进了里面,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宋朝宗道。
“那是我师傅的杰作,除了他没有别人,我陪着他一起,在大雪山生活上千年,那里我们太熟悉了。不过,都过去很久了,我早就离开了那个地方。他已经不再了,在提有什么意思?”陶灰道。
“他的很多朋友都关押在这里,以及他朋友的女儿,还有你这样的弟子,都因为他得到的东西,那些人需要你们的帮忙。你为何不说话,他们就不会麻烦了,把你们留在这里。”宋朝宗道。
“你的家乡有一件东西,你可能知道,我记得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相信我的话吗?”陶灰道。
“那个地方,没有他们要的东西,因此,你说这些没有用。”宋朝宗道。
“如果,有的人故意把东西放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你会怎么办?”陶灰问,“你需要,他们需要,或者你为了他们的需要,来帮忙,你能够这样的进来,他们肯定信任你才放你进来的。我说的不错吧。”
“我觉得,你很聪明,想遮掩一些事实,可又没有办法,到底是什么缘故。”宋朝宗道。
“他不会说,我也不会,不然,没有人会仅仅留在这里,这里的人都不应该留着,而是都应该消失。”陶灰道。
“看来问题很复杂,明明白白成奢望了。”宋朝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