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盒是长扁形状,有一尺左右,薄只有一寸不到,有他一掌宽,外表泛出金光,上面有花纹,看似是能工巧匠打造的,绝非是等闲之物,那木盒并不重,不过半斤左右。里面不是轻纱,就是纸张,要么就是药材之类,这是极为可能的。
宋朝宗看见那一号监牢,已经空无一人,走下台阶,来到那石桌与石凳坐下,略作歇息。“那老书看我空手回来,没有把书兄弟带回去,正要与他对视时候,应该怎么与他交涉。那书兄弟也是,自己一人去找那饮血门主,流石老魔,还带着那贵重宝剑,万一回不来,岂不是把那仙剑给那些老魔捡了便宜。但也并非是我能够找回来的。那四号洞竟然有个仙子,偷学流海老魔的东西,三号监牢有个女子来学流星老魔的本事,这些都不能够给老书清楚,他若是知道儿子与魔头们在一起不回来,可能要当场与我翻脸,指着我鼻子骂我。”又想,“自己并没有用他的本事,对付那些人,今后,恐怕也不会用。并且,也全都按照他的办法,教给书令。应该告诉老书,书令修炼了他的东西,功力大增,这样他就高兴,明白我为何没有带回他儿子。”
那饮血副门主所在的监牢,渐渐消失在宋朝宗视野,他腾飞去了上面,四周黑暗无光。他察觉头顶有东西靠近,伸手去抓,朝着那一侧旋转,上面出现一片光泽,照亮了他的视线。几声沉闷的呼噜声,如似远处的雷鸣。
宋朝宗关闭石盘,放平脚步,看这里的人都睡了,亲眼看巡游、巡夫也都闭眼休息,那陶灰盘坐地上,耷拉头仿佛也休息了。“这些人今夜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竟然要睡觉,出去睡觉可不是好的?”他将手中的令牌,放在了守卫的门中法阵,夜里已经没有人值守,出门进门都靠令牌操控。多亏他费力找到令牌,要不然,铁牢的门他可出不去。
宋朝宗看老书也都休息,只有曾园还在等他,连忙靠近,“那老书的儿子我已经找到,但他不与我走一条道,且放心,那兄弟已经修炼老书的本事。本来我想带他回来,他...”
“别说,我懂,那孩子一定平安,都这样年岁,不是小孩子,你且去忙,我与你老书休息,不过几年,我们就出去,可别把我们当回事。”曾园道。
“那书兄弟恐怕见我不管,会怪罪我。”宋朝宗道。
“他日,我们会自己与他解释,若是他找你麻烦,就是给我们添麻烦。你快去吧。”曾老生道。
宋朝宗看这监牢中有一套,新的士兵服,尚且没有人穿,就换上那士兵服,穿着出来了营地监牢。出现在外面时候,早就快要午夜,他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见附近有几个身影在四周出现。守卫的士兵在四周巡逻,门口的守卫聚精会神,盯视这营地内外,监狱的路口有十个士兵。
周天弄看宋朝宗出现,将他叫来身边,带着他离开了监牢。陈果木他们的人,在宋朝宗来之前,已经溃散,有人告发他们的秘密,还没有等他们出发,就有人来围剿。他们都以为是宋朝宗泄密,早在心中骂他八辈祖宗。
宋朝宗来到屋外,早褪掉兵士服,来前告知那周天弄,自己马上回来,请在龙跃塔下等候。那陈果木等人便是藏在塔中,看见周天弄孤身一人,穿着便服,便想来抓他交换监牢中的巡夫,想必把他周天弄抓去,杨城主这里肯定愿意交出人来换。
陈果木躲避在塔内,白日见过周天弄,看他脸色急躁,似乎等候人来,正给那十个兄弟说的口干舌燥,劝人们别粗鲁。那十个人早就心生闷气,围着陈果木直视,便问,“小陈,你师傅的人,你也不管了。那宋朝宗现在没有回来,是什么问题,这都是怪你,把他叫来,外面是一个将军,我们把他给捆了,带出城外,写书信给城主他们,放出巡夫子,咱们也放了那将军狗命,怎么就不好了,你凭什么相信宋朝宗没有陷害我们,把我们计谋破了,除了他知道,还有那个知道的。”
“几位老兄,咱们的事情的确没有办好,但我觉得宋朝宗并不是那样的人,况且,他说要救人,肯定假不了,说不定办法已经有了,就怕我们不团结,明白了吗?”陈果木道。
“陈果木,闭上你的臭嘴,再说我可不客气了,你这样的家伙,给我们惹事情,害死了我们。若不是我们的身法好,早就给端了锅,你还护着你的猪朋狗友,今天才认识,就把秘密与他交出,能不泄露吗,就是你害了这些人,半夜在这里准备抓个将军,你还拦着,到底是什么人把你送来的,你是诚心的捣乱啊。”那人道。
“居尘老伯,这些可不是我们能够干的,这个将军身手可能比我还要好些,咱们一起,未必能够抓得到他。出去不是送命吗?”陈果木道。
“我不怕送命,我今天就要把人给从监牢中救出来,方能显出我的能耐,若是今天不行,拖到后面,我都要泄气了,再救可难了,你们说我对吗?”居尘老伯道。
“是,我们都觉得可以,你陈果木贪生怕死,就靠边,让我们十个人一起,把他给抓了,看你怎么再说。”九人这般意思说。
“老伯,这真的那么着急吗,行啊,你们一起,我拦不住,但今天,果木可也有话说,你们若是来上去,我就不会让你们得逞,咱们可能要斗法。”陈果木道。
“混蛋,你这样的人,不该来!”居尘老伯喊道。
周天弄刚听见塔里面有人喊,知道有人在其中,自己在这里留下记号,正愁着无聊,倒不如进去看里面发生什么问题,若是打架,他是一个将军,自然得平息纷争,这时职责所在。就朝着那塔看,边看边走,来到台阶上面,一步一步渐渐靠近了塔下,咳嗽了一声,敲打了一下塔门。
“请问里面有什么人,这么晚了,能够不能够让我进去喝杯茶。”周天弄道。
里面的人都鸦雀无声,陈果木舒缓了心情,咳嗽一声,来到了门前,“这么晚了,兄弟喝茶,仿佛不太方便,这里茶水都凉了。你若是想喝,恐怕不给你面子,烧火的都睡了,实在抱歉,没有热茶。”看周天弄在外面站着,朝着后面一看,叫那十人别动。
那十个人早按耐不住,眨眼要上去把陈果木打一顿,让周天弄救他,他们乘机把陈果木与周天弄绑了,这样一,不会给陈果木带来麻烦,二,还抓了周天弄,一石二鸟,一报了陈果木刚才不礼貌,二,还能够让陈果木留个受害人印象,后面不会追究他,他们都蒙面,反正周天弄认不出来。
那塔中的十个人,拥有铁斧、铁剑、绳索、铠甲、皮囊、百宝箱,其中各类破拆工具、青铜榔头、,自是不用去说,陈果木并不想与他们合作,但看那周天弄,似乎觉察到问题。里面的人正要付诸行动,里面居尘老伯带领居二、居老三,上来困住陈果木,施魏带领施加、施破、亮风、亮虎、亮丑、问摄、问亏,朝着门叫人进来。
周天弄自小在龙跃塔玩耍,早也熟悉塔中结构,这龙跃塔有十二层,每一次都有二丈量高度,里面都是铁木结构,绝对是水下龙城当中除了各大帅府之外,较为坚固的结构,早年,这里发生过几百次的全武行,最近一次,是水下龙城来了一个盗匪,带着二十多个兄弟,抢劫了城主府,将里面的龙头面具抢了出来。
当时在城中轰动不小,惊动了四方的高手来帮忙,只因为那盗匪是个大人物,是天元会当中的飞天神偷触角怪冷疯子,他纠集的那些人可谓是精英,便是在这龙跃塔中交手,尽管各种法术轰击,却没有把龙跃塔打倒。当年,这龙跃塔可是经过五个上仙用宝物轰击十次,才验收的水下龙城的重楼。
而今,这塔早经历三五十次天劫,离着下次还有五十万年,只因这个塔的结构并非是一体入天劫,而是巧妙的勾连,若是那一块天劫不住,就派人寻来替代,但凡是替代都经历过天劫才可入龙跃塔内,所以,专用普通的法术攻击龙跃塔,伤害不到其根本。
当年,水下龙城的开城之主杨天君大仙,而今已经是太极圣土当中,一个令人敬仰的长老级的人物,但他早已经千万年不来此地,早也在他的心爱之人觉儿离开他,对此地心灰意冷。那当年,杨天君威风八面,爱上了那年的冰魄仙子觉儿,二人一见钟情,相约在冰魄山林,经历了百万年的朝夕相处。
杨天君的红颜知己,当时可谓是遍及各大仙界,恐怕细数不过,但有百位佳人曾经与他生活居住,降下甘霖雨露,滋养了一片又一片的水土,成就了许多普通人无可企及的梦想。大抵是快乐相随,而后,天君悟道更深,已经无法自拔,了却上仙陈年,安置自己的清魂在塔中,镇压这个塔中的家族魔魂,这是水下龙城大秘密,极少人知道。
那清魂在塔中有千万年时间,藏在塔中一个封印盒子,因为塔心之处,都是四面密封,外面便是日夜击打,普通人万年都砍不碎一寸金铁,所以,基本是无人能够破解这个密封铁壁,若是有人破解,恐怕天君会派人来,另行加固,未必与那破解的人起哄。
那清魂虽然逃脱不出,却会在这个塔中控制人心,起初并没有这般造化,在百万年前才得了这般境界,但对仙子几乎没有控制,大多是普通人控制着,并非加害,而是劝善,可谓是造化不凡。
当时,那十个人准备行动做出绑架周天弄的事情,却给塔中最核心的那清魂发现,要来操控这些人的思想,但却无能为力,这些人意志太坚固,修为又高明,却给那塔下的魔魂带来了气息,把清魂推挤一侧。那魔魂并非懂太多,大多懵懂,可却有几个强的魔魂,并没有任何操控,只会看热闹,别无他害。
那魔魂紫如梦,红如艳阳,这是久经时间锤炼的魔魂,那青白之色的都是刚出的,多为懵懂,呆呆傻傻,形如草木,没有情谊与感受,而且,那强的懂得开心,七情六欲内只有一个乐,悲苦情愁,一概不知,只有一欲,便是笑。
那东西笑的格外的异样,似风声,却比风声多些急躁,隐隐有雷发出时候的怪异,但却不长远。宋朝宗初次来水下龙城,这般故事是不懂的,正忙着去寻找陈果木,在街头行走,来到他们家中,四面都是高树,遮挡着外面风吹脸上,他面孔依然给光泽洒下,白净的像是涂抹了脂粉。
四下里面没有个人,偶尔有个小猫,从那地上躺着的游剑侠客的刀上跨过,屋子上的窗,少有亮灯的,一看去都是黑木框。阴暗中房屋有些神秘的美,天与他都在动,那四周的房屋却不动。那地上躺着的游侠剑仙儿,穿着粗糙的短袖,半个身体露出毯子外面,听见猫过去,但不以为意,知道有人来,可不动声色,尽管闭眼到天亮。
宋朝宗可是没有找到陈果木,把四周都转遍,满条街人不少,可都在屋子内睡觉,在街上睡觉的人也不少,可都关在被子里面,唯独有几个,看来也不顶用,只剩下猫从他身上跳过的了。刚才要不是有猫过去,他还不一定,看见这个地方有人睡觉,尽管漫无目的往前走,听那人打不打呼噜。
宋朝宗闻见一股猫尿味,那猫是在那附近的树下,蹲了一会儿,才穿过那游侠剑仙的身上过去的,通常那些人,宋朝宗不会结交。在他们灵阳城,这般情景,却也有的,并非是只有水下龙城才有,但他那会儿太小,不懂这些豪侠们的脾气。现在也不太明白,这些人明明都可以去城中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地方休息。那地方挺不错,但经常没有人去,离着这个位置,大约也就一顿饭功夫就到了,可能是这些人害怕里面的规矩,都在外面风凉。
今天夜里不太冷,小风从人面孔吹去,略有一丝丝暖意。那月光中有一个弹琴的女子,在水下龙城就有这样的一个规矩,无论刮风下雨,那抚琴的女人必然都要日日弹,夜夜弹奏。宋朝宗听说过这样的一个故事,说当年,这个城出现,就在太阴河里挖出古琴,那古琴选择谁,此生就要沦为琴女,不到古琴弹断琴弦,不到太阴河水倒灌,琴声永不停息。这是太阴古琴的传说。
宋朝宗来的时候,在路上就有人说起,开始他觉得荒谬绝伦,自己从来不信,可是来了自己傻眼了,开始相信这个是真事情,而且,自己若是不信,相当于打了自己嘴巴子。
“水下龙城每一年都要选出十二大琴女,这些人来自各大仙界,只为了能够弹奏太阴古琴为骄傲,今夜琴声美妙,想必是那周香姐姐弹奏的吧。”宋朝宗道,记得那巡视给自己下药,送去周香姐姐房间。
“她可是水下龙城琴女一员,多亏当日没有给巡视害了,不然,今夜,抚琴人便换了别人。”宋朝宗想。
宋朝宗正想着出神,那周香却来了替班,是个红彩浓衣、飘广绣的女子,却猜测也是水下龙城中的一位。周香孤身一人,要回家。水下龙城太平之地,少有敢与她动手的。那巷子内阴暗,街头上略有明光,周香独自一人,孤立于世,好似一朵冷香梅。
周老太公早与她交待,女儿自己要学会独立,今夜,略有意外,原本不是她的班次,却让她替着。这是她极少有的事情,平时姐妹多情多义,无与家人提及,只是想给家中减轻负担,在这个水下龙城,早就熟悉,怎么有人可与她打搅。
周老太公可是一个好老头,早年混迹天涯,流浪来这个地方,与街上的游侠仙剑客,大抵这般,睡在一个窝棚下,无欲无欢,他的家乡给太阴河水改道冲毁,万亩良田成为泡影,那日,他家的五头老黄牛都在水中,七八头山猪本来要去镇上卖的,但洪水无情,他一人无法将这些家畜生灵驱赶上岸边,心中无限悲催,流泪到天黑,抱着一个小娃娃,扔去了庙里。
“孩子,你干什么,我老和尚不是瞎子,自己的孩子养不起,别养了。”那老和尚骂道。
“你是出家人,你教导他,可以帮忙吗?”周老太公,年轻时候,可谓是气血方刚,轻易不肯下跪,那时候,他走过的是一条无人小路,看见山中新盖了庙宇,却不知道那庙宇的主人,在这里横行霸道,那和尚曾经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修练的功夫都是邪恶的功夫,叫定魂真功。
周老太公年幼无知,本以为那人能够收养孩子,却不曾打理,他无奈就抱着那孩子走。这是水冲来的婴儿。那和尚看见周老太公的剑不错,答应他若是给他剑,便养这个孩子。
那剑是家传之物,而今却在周香的手中,便在宋朝宗的眼里,可见,当时,老太公并没有给他剑。那周老太公没有交出宝剑,只好抱着孩子去找别人,可那和尚与他已经留下印象,叫来了那建造寺庙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