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如此,他的眼眸却越发清澈冷冽,带着淡淡的倔强、居傲以及讥讽。
“你父皇不会让一个男子为后的!”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是为何杀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四十九个,就因为他是男子,就因为他是敌国的皇子,就因为他康晨松当时的一旨承诺。而他,只是为了活下去!
可是今日,又是他竟然说要再次封他为后,他不是借以讥讽他又是什么!
讥讽他逃了这么久,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还牵连上他的王弟之后。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到他身边,回到了开始的原点!后,他不是借以讥讽他又是什么!
讥讽他逃了这么久,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还牵连上他的王弟之后。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到他身边,回到了开始的原点!
小楼阳却固执道,“先生不是父皇又如何知道父皇真正的想法。先生可知,从前段时间父皇宣布你病重,到而今将你禁足父皇有多难过吗?你们大人间的事我不懂,因为父皇在乎您所以我也喜欢您,可如果您带给父皇的只有伤心和失望我也会讨厌您!”
只有七岁大的小孩儿说这话时固执且认真,让人无从去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蔓尘只得苦笑道,“只要他不伤害我,我自然也不会使他为难!”
自从逃跑的希望破灭后他本就无所欲求,只要枫和他自己都好好的活着,他什么都已经不在乎了!
小楼阳凝视他片刻,似在衡量他这话的真实性和可信性,片刻之后他又展开了属于孩童的笑颜撒娇似的抱住他道,“父皇不会伤害先生的,阳儿也会一直喜欢先生!”
这小家伙威胁人和拢络人心的手段当真是尽得他父亲的真传,可是蔓尘却不想去责怪他。曾几何时,他也将那人视作天人,不故一切的拥护他,敬畏他!
那日之后不久康晨松就取消了禁足的御令,可事实上是否取消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差别。
屋外冰雪连天,他本就懒的动弹。到不如在屋里面煮上一杯清茶,捧上一本书册来的逍遥自在。
“他怎样了?”本在静静看书的少年突然开口问道。
可奇怪的是,温暖如春的暖阁中除了他却再没有第二个人,就连帖身服侍他的芷荣和听兰都被他打发出去了。
一个黑影在他声音落下的同时突然出现在原本无人的房间里,足见其身手之敏捷。
“回公子,王爷虽还在软禁中,可听为其就诊的太医说已无大碍了!”
黑影毕恭毕敬的回答,一张刚毅的脸有如刀削,棱角分明中隐隐透着一股压抑般的萧煞。不是蔓尘那日在凤鸣山收下的李浮又是谁!
李浮原本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直到半年前前线传来康晨枫出事的消息后他心灰意冷一心求死,才被他派出遣散作为永定圣王私有家将的付家村众人。
却不想大多数人却不愿离开,在蔓尘的资助下像模像样的在城里做起了生意,小隐于市。而李浮也是在听到他和康晨枫被软禁的消息后才赶回他的身边,一直做着为他穿递消息的工作。
“是吗?”蔓尘疲倦的闭上眼睛,仰面躺在软榻上,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寂静的只剩下墙角的香炉还飘出袅袅的熏香。
片刻后,蔓尘方徐徐道,“既然他已经大好你也不必常来了,毕竟这是皇宫你如此出入也不方便!”
李浮看着榻上单薄的少年心口一阵钝痛,他知道他苦,可是除了远远的看着他和像现在这般为他传递一下消息他对他来说竟一无是处。
他两次寻死,第一次被人强先一步,第二次他却愚蠢的被他支走。作为他的暗卫,他到底有何用!
少年微闭的明眸缓缓睁开,清澈冷冽的眸子看向暗恼自己无用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