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377
“好个谦逊的伟丈夫!”燕清赞了一句后,不再坚持,只微侧过头来,笑眯眯道:“有言道父母在,不远行,你此番随军至豫,少说也要驻上数载,可有记得将母亲带上?若有不便之处,我可命人代你去接。”
这番话后,叫刚还以为主公只是随口一提、以示亲近的太史慈,结结实实地受宠若惊起来了。
哪怕主公不提起他与州官结仇之事,后并不过问他父亲的状况,而是单单询问他是否捎上的母亲,就足以证明对方是真对自己的情况一清二楚的了。
毕竟他父亲早逝,全凭母亲拉扯大。
在好好关怀了太史慈一番后,对方身上残余的几分拘谨,也随着消除了。
燕清对此也十分满意。
恰巧就在此时,他远远地瞧见了一缕再熟悉不过的鲜红盔缨,在那银装素裹的小林里高高翘出一截尖尖来,尤其醒目。
可想而知的是,骑着威风霸气的赤兔马的吕大将军,身就在那处了。
燕清难以自抑地弯弯唇角,见吕布的视线刚巧被一丛树给挡住了,便清了清嗓子,扬声唤了一句:“奉先!”
携霜裹雪的北风还呼呼刮着,燕清心里大概有数的是,自己虽提高了音量,但等传到那处,怕也微小得不一定能听到了。
吕布:“……!”
从这队恶虎营的精锐的角度看来,上一刻还是一副漫不经心模样的大将军,下一刻就如发现猎物的狼一般警醒地支楞起了耳朵,呼吸屏住,头猛然朝一方扭去。
在清晰地捕捉完那简单两字后,一对狭长虎眸倏然瞪大,眼底也亮了起来。
不等他们错愕着发问,大将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转身来,策马朝个方向狂奔起来!
“大将军!”
众将以为有异,失声唤了一句,只见吕布义无反顾地往外冲,顿时想也不及想,把堆满马背的诸多猎物往下一推,赶紧跟上。
燕清眼睁睁地看着吕布跟电闪雷鸣一般,三两下就窜到自己身边了,眼底跟着了火一样炽热滚烫。
赤兔尾巴狂甩,嘴里哈哈地喷着白雾,虽体会不到背上骑士的欢喜,可见到漂亮的雪玉骢后,便忍不住亲昵地用大脑袋蹭了过去。
雪玉骢毫不犹豫地往边上一避,带得燕清的身形也跟着歪了一歪。
吕布满心满眼都是难得来主动接他的心爱主公,哪儿有留意到赤兔的蠢蠢欲动,不过因顾忌着旁边杵着的一大帮人,他很快将流露于表的喜色给敛住了,平了平呼吸,垂首问道:“外头风雪厉害,主公怎出来了?可曾有要事发生?”
燕清含笑摇头:“见你出来得久了,便来看看。”
吕布微赧道:“今日是迟了一些。这林子里有好些猎户已在,为避开他们,便走远了。”
燕清军从来都有着不许扰民的原则,即便是急行军时被麦田阻挡,都宁可费些时间绕路,也不贪这点走捷径的功夫,而糟蹋了农民的心血。
吕布在命人简单问察过他们身份,不觉有异后,便一言不发地自个儿领人绕了个大圈,往外缘去了。
而一开始因看到一群气势腾腾的军爷感到腿软的这伙猎户,在走了好一阵都没再见到那些人后,也渐渐地回过味来了。
他们放下心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浓烈的兴奋之情——没想到自己活这么久了,竟然还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只在茶楼话本里出现的大人物!
这下连猎都懒得打了,索性聚在一堆讨论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还真被他们给察觉出了这支路过的军队的属主。
竟然是燕仙君啊!
兖、豫二州之地,多是信奉燕清那仙教的信徒,那株在屋顶开花结果,生机勃勃的桃树,也成了他们心中共同的超圣地。
可一想到或许有可能亲眼见到仙君,满心洋溢的激动之情,瞬间盖过了害怕的本能了。
燕清闻言,随意往那林子里扫了一眼,不见有人影,便未再问这话题,只好奇地往此时也快马赶来,纷纷冲他行礼,背后却是清一色的空空如也的恶虎营将士身上扫了眼,询道:“这回可是因天气过于恶劣,才导致什么都没猎到?”
怎么可能!
吕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回身一看,还真如此,不禁斥道:“这怎么回事!猎物都哪儿去了!”
将士们表情一僵,遂马不停蹄地回头去取了。
燕清忍俊不禁,吕布却满是卒不忍睹。
他自认管束兵士不力,看属下们闹哄哄的,也觉很是丢脸。
为转移话题,他灵机一动,干脆将背后麒麟弓一抽,若无其事地呈到燕清跟前:“主公既出来了,可要试试?”
燕清信手接过,垂眸认真看了这把通体火红的长弓几眼,却忍不住“咦”了一声。
它仍是簇新模样,除了因被摩挲得多,而导致表皮好似光滑了些,却没有一星半点真正属于磨损的痕迹。
可自它到吕布手里,满打满算,也有九年了。哪怕平日护养得再精心,就如那杆方天画戟一样,不可能还是如此崭新的。
燕清不由心里一动,往吕布脸庞上瞟了瞟,掠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不及细思,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我可没你这百步穿杨的好本事。”
吕布嘴上虽不反驳,却是一脸明摆着的不信。
燕清无奈,索性也不推拒了,笑道:“不过你说得也对,既然来了,便献丑试试罢。”
可等他举起弓来,架势摆足,却又发愁到底瞄准什么了。
他可不是真正的神射手,跟身边这两位一样有着万里挑一的眼力。以前都有个明晃晃的目标能让他瞄准,再利用卡牌自动锁定的优势,哪怕在密集的乱军中,也能保证箭矢一往无前,不愁会中途偏移。
然而现大雪茫茫,他视物都难,只辨得出树影,何谈瞄准野物?
不过燕清在吕布跟前,也从没摆过什么真架子,其他人又都是下属,看不清也就不勉强了,随意架了张“杀”牌上去,任它默认锁定了一棵挺拔雪松,就这么放了弦。
太史慈在他松弦的那一瞬,就二话不说地策马往前,准备去拾箭了。
他姿势做得利落而漂亮,气势也是沉静自信的,谁都看不出,他这会儿心里,已笃定这回射中只会是棵树罢了。
“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从那处分明无人的地方,却极清晰地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